第5部分(第3/4 頁)
前:“你跟我父君多年,為何現下要如此對我?”
右相忽然哈哈大笑,站起身來:“你以為這皇位是你的嗎?先皇之死又是何人所為,這天下間還有人不知道麼?”
皇帝瞬間變了臉色,大聲喊道:“來人,將名冊中提到的人全部拉下去,明日午時問斬。”說罷再也不看右相,兀自返回高臺坐回了龍位。
右相被拉下去時大聲疾呼:“世上有此孽子,弒父奪兄位,當真是狼心狗肺,那皇位你做不了多久了——”
皇帝終於聽不下去,甩袖離開,獨留剩下的官員仍心有餘悸地跪在大殿上,幾乎連喘氣都不敢。
聽小桃講完,我不禁微皺眉頭問道:“你說這屠龍會向來行事緊密,怎麼從寒曦默被刺到屠龍會被滅取得名冊才不過短短几日?”
小桃捧著腦袋,抱怨道:“主子,小桃腦袋太小想不了那麼多事情的。”
我笑她假裝頭痛,不過想到寒熙然,我還是開口讓小桃帶我去他宮中探望。
寒熙然的月華宮,在御花園北側,離我的采薇宮有些距離,小桃扶著我嘴裡唸叨:“主子,身體也不好,何必那麼早去探望。”
“不是他重傷昏迷了麼?我與他交好一場,探望也是應該的。”
小桃撇了撇嘴。
路經牡丹亭,便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遠遠走了過來,她梳著朝月髻,髮髻上插著一隻垂柳碧玉釵,這宮中用柳做飾物的也只有青柳了,她越走越近,那熟悉的面龐越發清晰,終於我看到了那絕美的臉龐,這便是當日寒曦默說的禍國的臉龐,膚如凝脂,眼似彎月。
她看到我有點吃驚,但沒一會兒又沉下了臉,從我身旁走過,身子剛與我平行的時候,我聽見她冷冷地說:“你,好髒。”
我忽地笑了起來,喉嚨一癢便咳個不停,咳的直不起腰,小桃趕忙替我撫著背順氣,這咳也沒見好轉,反而越發劇烈。
“柳妃你等等我。”一個聲音從旁掠過追上了青柳的步子,這個聲音當日在飲宴是聽過,正是鳳棲國太子鳳暝。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我軟軟地搭在小桃身上,小桃憂心問道:“主子,你不舒服,不如王爺那裡今日就不去了。”
我虛弱地搖了搖頭,強自撐起身子往前走去,卻是一步三搖,小桃趕忙追上來扶住我,低聲道:“哪有這麼任性的人啊。”
我看她一臉不情願,被逗地笑了起來。
也許要入春了,雪下得少了,地面也乾爽了不少,沿途間不少柳樹發了新芽,過幾月,便是柳絮飛舞之時吧,想起她站在圓臺之上輕舞身段,水袖漫天,那樣的舞蹈也只會舞給他人欣賞了。
我走幾步便得停下來歇息,如今我連走路都會想她的一顰一笑,回到宮中,不也只是獨自念想,獨自悲傷麼。
她說我好髒,那日我和寒曦默的事情必然已經傳遍整個後宮了吧,怪不得每日出門其他人見到我便馬上回避,彷彿見到洪水猛獸一般,眼中滿是鄙夷之色,我已是如此不堪了。
終於走到了月華宮,剛到院中,便聽到屋內鶯聲燕語,小桃跺了跺腳:“主子,這哪是是重傷昏迷,是春色一片走不開呢。”
我笑著拍了拍她扶住我的手,道:“這才是安然王風範。”
“您還以為他受了多重的傷,拖著仍在發燒的身子前來探望,他卻……”話沒說完臉已漲紅。
我也不多於理會,帶著她走了進去。
殿中立了一彩蝶牡丹圖屏風,屏風隱隱見幾具曼妙身子糾纏扭動,笑聲放蕩,言語間無不是挑逗之詞,我看著小桃臉色越來越紅,幾乎被血液漲透面板,趕緊讓她出去,自己便笑嘻嘻地走了過去。
屏風之後果然是春色無限,寒熙然穿著一件寬大的牡丹睡袍袒胸露腹地斜躺在床上,身邊圍著四個僅著粉色透明紗衣的女子,女子個個身軀玲瓏有致,面板光滑細膩,她們扭動身軀貼在他的身上,還不時從床邊的果盤上拿出葡萄,以唇代手哺進他的口中,他閉著雙眼,嘴角上揚一派悠然自得之色。
我撲哧笑出聲來。
眾人皆驚,齊齊望向我,他也微張雙目,懶懶地掃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雅興。”我立在一邊,一點也沒離開的意思。
他向我勾了勾手指,我便走了過去,他伸手一拉便把我拉了下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我叔侄一場,別說本王不照顧你。”
我毫無防備便跌入他懷中,臉貼上了他的胸膛,抬眼看見他肩上裹了一層紗布,隱約露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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