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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指證說喜妃在佈置壽宴的時候就和四皇子起過爭執,然後把四皇子推到水裡,好像早就巴不得四皇子死掉。
喜妃的貼身宮女也說四皇子和皇上游湖遇到喜妃那天,喜妃回宮後大發一通脾氣,說要四皇子不得好死。
這整件事串聯起來應該就是喜妃因妒生恨想要殺掉四皇子,但因平日四皇子進出皆有隨從,所以一直下不了手,於是借挑選舞娘的時候讓刺客混跡其中,假借屠龍會的餘黨行刺皇帝為名,實則刺殺四皇子,本來應該是天衣無縫,可惜司法局在搜查的時候搜到了喜妃娘娘沒有燒完的半張信紙,餘下的字跡寫清楚真相,那刺客答應幫她殺四皇子,代價是黃金五百兩。
然後還有一些添油加醋的證詞,看樣子這個喜妃確實很不得人心,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司法處顧不了皇后的顏面了,這還有個皇上壓著呢,當然聽皇上的了,然後喜妃就這麼幹乾脆脆地被勒死在了牢房裡。
後宮中流言更是漫天,漸漸地謠傳版本變成其實是皇后恨四皇子獨得聖寵,未免後宮動盪,於是教唆喜妃刺殺四皇子。
這些事情都是在我昏睡的幾天裡發生的,我醒來後一切都結束了,喜妃死了,皇后被寒曦默嚴重警告,甚至讓她不要再接近我半步。
“父皇我求求您,憐惜母后,您是她的天,她是不會背叛您的。”太子在外堂沉沉跪下。
“我是她的天,所以她攛掇別人刺殺我的兒子?”寒曦默好像很生氣。
太子可能不知道此時我正躺在龍床上,隔著屏風看戲,知道準會把他氣死,我惡意地想。
“母后愛您。”太子沒有底氣地說。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皇后對皇帝是什麼感情,說是愛卻又不大爭取,寧願把他推給各位妃嬪,說不愛,在他每每遇害時卻又急的淚如雨下。
寒曦默懷疑地看著他:“這我倒是不知道。”
太子忽然站了起來,心一橫,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撲到寒曦默懷中:“兒臣也愛您。”
寒曦默一把將他推開:“你在做什麼?”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語帶悲哀:“為什麼,難道我和他長得不像麼?”
“有七分相似,但你憑什麼和他比?”寒曦默的口吻高高在上,我有記憶起,他好像就沒有用這種皇帝的口氣和我說過話。
忽然腦袋一疼,“徵兒,這偌大的天下都是我的,你如何能逃得了。”在我腦中說這話的人彷彿有一張寒曦默的臉孔,用得就是那種高不可攀的語氣,是夢,還是被我丟在一旁的回憶,我看了看銅鏡臺,如果回去了,一切是不是都會改變了。
“憑什麼?父皇,兒臣愛您,可是他不愛。”太子苦笑著說。
“胡說,我的徵兒是愛我的。”他的聲音顫抖,他拔出牆上的寶劍高高舉起,遲遲沒有揮下。
“你要為他殺了你的兒子嗎?”
“你給我滾。”摔出寶劍,他朝太子吼道。
太子理了理衣衫,說:“他身體裡有餘香之毒,父皇別忘記了。”
看他走了出去,寒曦默才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他走過來把我抱了起來,不知道說給誰聽,他說:“徵兒,你是愛我的。”
這一刻,我覺得愛這個詞離我好遙遠,我一直以為對他堅定不移的愛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有了一絲動搖。
這個庭院小而精緻,圍院的籬笆上掛著淡紫色的小花,走進院中,只見一粗陋的小亭,亭中有一女子著粉白紗裙,背對著我撫琴低唱。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
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
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裡無尋處。
她唱得悽悽艾艾,聲音空靈,更顯得那刺悲切傷感,那曲音婉轉悠揚,道不盡的苦欲來,說不完的辛酸傷。
“如此你便要一直默默等候了。”下意識地就將曲中的行雲想成是寒曦默,一國之主,後宮妃嬪無數,這樣的身份註定要讓喜歡他的人獨守空房,默默守候了。
忽然想到若今日他寵的不是我,留我一人,又該是如何境況,心中卻不見一絲疼痛。
琴聲乍止,那女子回過身來,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美人,卻有著清新淡雅的氣質。
在我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著我,目光從吃驚到了然不過一瞬間,然後她笑著說:“四皇子,終於是找上我了。”那眼神就彷彿洞悉了一切。
“你知道我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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