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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嵐答道,
“能解,但要用到的藥材既多又難找,好在毒性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更深入。”
剛聽齊嵐說了前幾句,趙燕君就沉下了臉,那目光中的恨與惱是蘇子汐從未見過的,連他垂著的手都不由地顫抖著。
許是姚錦離感覺到趙燕君的氣憤,他握向趙燕君的手,趙燕君這才冷靜了下來。
姚錦離平淡地問道,
“是他?”
趙燕君看向姚錦離,半天才說道,
“你早就曉得了?”
姚錦離含笑著搖搖頭,答道,
“只有是他才會讓你這麼氣。”
說著,他鬆開了手,似是調侃道,
“燕君可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一個。”
話音剛落,就見到外頭風月來報,
“侯爺,皇上派了人,說是曉得了你遇刺的事,請您進宮休養。”
齊嵐聞言,身子頓時一顫,姚錦離冷冷一笑,狠狠道,
“叫他滾。”
風月一驚,剛要說什麼,就被趙燕君冷眼一瞪,止住了話。
“你出去吧。”
趙燕君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的情緒,這才更叫人畏懼。
齊嵐的目光黯然又無奈,半天,他才開口道,
“是皇兄。”
趙燕君點了點頭。
姚錦離嘆了口氣,似是苦笑道,
“他做這些,只是想讓我回宮。”
說罷,姚錦離不再說什麼。
風月買來了藥材後,齊嵐親自到下頭煎藥,雖不能解毒,但能多少舒緩些毒性。
蘇子汐陪著姚錦離說著話,趙燕君站在一邊,始終不發一言。
待到姚錦離漸漸地睡著了,蘇子汐才問趙燕君道,
“皇上只是為了侯爺能回宮休養?”
趙燕君聞言一笑,答非所問道,
“前些個月我受傷在府裡,皇上來看我,臨走前他問了我一句,為何我們三人越走越近,可離他卻越來越遠。”
說罷,他似是感嘆道,
“確實,自從當初二皇子死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可惜,人總是無法回到過去的。皇上他只記得小時候我和錦離跟著阿嵐叫他一聲哥,可卻不記得那時候,我們又何嘗不是叫二皇子一聲二哥呢。”
趙燕君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已睡熟的姚錦離,他又道,
“而在我們三個人之中,明曉得錦離是最任性妄為的,偏偏他卻對他執念最深。”
蘇子汐聞言,冷笑道,
“王孫公子都是這麼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嗎?”
趙燕君笑而不答,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皇上總以為我們還是當初會為了保護他的皇位而刺殺二皇子少年夥伴,只可惜,我們都長大了,懂得了君臣之別的道路,可只有他,還站在原地。”
兩天之後,趙燕君回了燕都。
齊嵐為了弄清楚毒藥的成分,一連三天用針灸逼出些毒汁。
皇帝派來的人三天後又出現在侯府門口,姚錦離仍是見都不肯見,風月打發了人,只留下來皇帝派人送拉的錦盒。
風月遞上錦盒的時候,屋子裡只有蘇子汐和姚錦離兩人,原本還是笑著的姚錦離一聽風月的報告,臉上一沉。
開啟盒子,裡頭放著個小瓷瓶,姚錦離自然猜得到裡頭是什麼,他拿在手裡把玩了幾下,然後,目光一冷,猛地扔在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三天後,齊嵐回了燕都,他派了身邊跟了他十多年的護衛親自為姚錦離尋藥材。
因為姚錦離看不見,蘇子汐就像他當初一樣陪在他身邊,比起其他人的擔憂來,姚錦離自己反倒是不在乎的樣子。
午後,蘇子汐靠在錦離身邊略作休息,忽然,聽見錦離說道,
“子汐,你不會走了嗎?”
蘇子汐一愣,答道,
“等侯爺的眼睛好了,我才會走。”
姚錦離聞言,神情中平白多了些落寞,好一會兒,才又說道,
“子汐,我們出去走走吧。”
蘇子汐攙著錦離散步在午後的花園裡,錦離信賴地依偎在他身邊,兩人的手就這麼十指交纏著,帶給蘇子汐的是從未有過的溫馨,彷彿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是這麼淡淡的,卻有充滿了溫情。
蘇子汐跟錦離說著哪兒的花開了,哪兒的樹結了果子,他告訴他夕陽很美,太陽快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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