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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抱中。他一時不知是窘迫,還是難過,想掙扎著站起來,卻被抱的更緊,頭被按在容離胸前。
聽得容離冷冷說道:“方夏同,我叫你起來了麼?”
呂夙告罪道:“王爺,竹青(方夏同的字)只是見到親人有些激動罷了,這是人之常情,還望王爺恕罪則個。”
“哼,這個可以不計較,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說說方家老爺子怎麼又活過來。”明顯感覺懷中之人身子震了下,安撫地摸摸他柔軟的髮絲。
方才他聽到有人來,侍衛不出聲劫攔,又是不會武功的人,便只有夏安了,他便示意屋內噤聲。
他本來是答應夏安,再不許方夏同進王府的,但今日方夏同求見,卻是說自己的父親還在人世,他便動了心思,想要了結了一直堵著夏安的心事。
方夏同復跪下答道:“當日全家入獄,怕王府追究,家父便想了個法子,希望以假死來博王府同情,放過方家全族。王爺,這全是草民那時吃了豹子膽犯下的錯,請您治罪。”說完,深深伏首。
這話他已詳細地說過一遍,但他明白王爺的意思,是要他親口承認給夏安聽。此刻他心中震盪,不只為見到自己的堂弟,更為王爺竟抱著堂弟坐在他的腿上,如此親密。堂弟已淪落到男寵之流了麼,叫他如何不痛心?
都怪他一直下不了決心,不敢說出事實真相,才害的堂弟吃這許多苦頭。前幾日呂夙從江南安頓好趕回京城,與他商議說,王爺最近動作很大,以前交給他打理的商鋪現在基本上吞併了京城附近幾個城鎮的大部分生意,行動迅速,像是要爆發什麼。
他便想著若能在此時投誠,說不定王爺念著他方家的生意和他自己的誠意,能饒恕他這次,並且能開恩放他堂弟出來,他願意奉上方家全部財力、鋪子和人手,對王爺盡忠再無二話。
“確實該好好治你一治,你自己說怎麼罰吧?”容離說完,身後的衣服便被緊緊抓了一下。這隻記吃不記打的傢伙,心怎麼那麼軟?
“草民願為王爺效力,自此為您僕役,方家一切除草民的家人外,皆歸您所有,從此再無二主。”
容離伸手到後面把那個掐他的爪子拍掉,面色仍是一派冷冷:“戲弄本王,你當這樣便可了結了麼?哼,不抄殺你全族,難解我心頭只恨。”
方夏同驚道:“求王爺恕罪。”呂夙卻愣住,望著王爺不知作何解。
夏安急急掙脫出來,低聲哀求:“容離,不要。”
“你不許多管。”容離語氣極冷。
夏安雙目已紅,拽著容離前襟顫著唇說不出話來。容離此時滿面白霜,似乎回到了他出進府時高貴的主人模樣。抱著他的手鬆開,夏安順著滑跪到地上,重重磕頭道:“求王爺饒了方家吧,求王爺放過方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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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一腳踢在夏安肩頭;卻使了個巧勁。夏安並不覺疼,但身子卻隨著力道打了個滾,滾到了書案這邊,方夏同急忙扶住夏安。
“什麼狗東西;竟還敢為別人求情,要殺方家,方夏同第一個,你便是第二個。”容離叫外面的侍衛進來:“把他給本王拉下去……”
“王爺恕罪。”方夏同連連磕頭,聲音悲切:“所有的錯全是草民一手造成的,請王爺饒了方家,饒了草民不懂事的堂弟吧。”
夏安被容離突然翻臉弄得暈怔;他心繫方氏一族,容離罵他什麼;若在平時,一定會呆在當場,細細思索,但此時,他顧不得心痛,也一併磕頭道:“王爺,方家老爺子詐死,不過是為了保護親人性命,並未傷害到王爺,還請王爺寬容。”
進來的兩個侍衛站在夏安身後,方夏同急忙把夏安護到自己身前。侍衛們沒動,因為王爺沒有再下指令。
容離邪魅勾唇,問夏安道:“本王倒是可以寬容下,要看你拿什麼來換?”
方夏同急急言道:“方家所有……”
“閉嘴,本王問的是方夏安。”
這聲“方夏安”讓夏安心下一顫,突然感覺呼吸沉重起來。是,他是方夏安,即便他做了奴才,他也是方家子孫,一味逃避和自卑並不能抹殺這個事實。
他低首垂眸道:“若王爺需要,奴才願意此生伺候主子,再無二心。”
他這話說的意思很明顯了。方夏同更是焦急,難道教他堂弟去做人男寵,承歡於人下,夏安還不夠十八歲,根本不知世情,男色過了二十能有什麼好下場。“草民願意代替堂弟為王爺效力。”
“青竹。”呂夙吼道。
“草民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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