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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跪下謝恩:“所有事情都會爛在奴才肚子裡的。”
容離蹲下身子,貼近夏安的耳朵,慢慢說道:“記住,誰知道,本王就一定會要他不得好死。這一點,你永遠要相信本王做的到,夏安。”
夏安被王爺說話噴出的熱氣逼出冷顫來,叩頭應下。突然下巴被一根手指挑起,夏安閉著眼不敢動彈,臉上被抹了什麼東西。等王爺走了,夏安伸手一摸,才發現是泥土。王爺是不願意他以真面目回王府麼?
待王爺的身影消失了很久,夏安才藉助身旁的一棵樹站了起來。
一個能清楚知道最低賤的奴才和還不如普通小廝的管事的名字和甚至除名字之外的許多事,並且性子十分兇殘,漸漸露出深藏不露的奸詐的主子,他該要怎樣既要爬到合適的高度又能一直保護自己不被殘忍的殺害。
抬頭,天空一碧如洗,美得炫目,只是他還觸不到,中間隔了好長好長的距離。
在回到梧桐院之前,夏安先去了一趟思恩院。院子裡只有三四個婆子在擇菜說閒話,她們都是認得夏安的,見夏安自己進來,都吃了一驚,拉著夏安的耳朵問東問西。
夏安按王爺的吩咐說自己被人販子抓住拼死才逃了出來,為了早點救出自己的耳朵,夏安故意誇大了自己逃命過程中驚心動魄的程度。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跟婆婆說說貼心話,咋滴不借此機會逃出去呢?”洗青菜的王婆婆最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為什麼不逃?因為他是被王爺一路“護送”回府的呀。夏安實在找不到自己不逃跑的理由來讓這些婆子相信,便撒謊說:“我怕跑了之後,家裡人會遭到連累,我還有個奶奶,也像您這般年齡呢,平日裡可疼我了。”說罷,還滴落了幾滴眼淚。
那婆子哪裡受得了夏安這般哭訴,當下擦擦手,給一路逃亡回來沒吃飯的夏安拿饅頭去。
“也虧得你沒跑,你若晚回來幾天,韓管事非得給打殘了不可。”一個婆子接話說道。
原來韓管事獨自一人回來,因為丟失手底下的人,被罰五十鐵板。因為聽風院工程缺人,便暫時記下,等到聽風院的事完成了,便要到刑堂領罰。五十鐵板不是木板,絕對能把人打殘了,而一旦思恩院的人被認定殘了,沒用了,一定會被拉去餵狗。
夏安也慶幸,幸虧他回來的早,沒害到韓管事。
天黑之後,韓管事回來見到在門口笑眯眯迎接他的夏安,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直到夏安撲進他的懷裡,才一巴掌打過去。
夏安捂住腦袋,委屈:“我都回來了,幹嘛還打我,我回來可不容易了……”比對婆子們說的還要添油加醋一番,來哄盛怒的韓管事。
“你這傻孩子。”韓管事怒火漸漸熄滅,最後沉吟出這麼一句。
“對不住了,韓管事,我差點就連累到您。我明天就隨大夥上工,到傅主管那裡解釋清楚,免了您的刑罰。”
韓管事擺擺手,讓看熱鬧的眾人都進院子裡。關好院門,他才小聲道:“你這孩子,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會回來。你既顧著我,我自會記得你這份情的。”
“不用的,本就不該您替我挨罰。”莫名其妙的被人欠了一份大人情,夏安心裡有些不安和愧疚。
韓管事拉住他的手,兩人到一旁的大樹底下說話。韓管事猶豫了半響,還是決定將事情告知夏安,以免他誤會自己的親戚不念親情。
“方家出事了,你還不知道吧。”
“出事?”夏安嚇了一跳。怎麼會,才兩三天的功夫?
“聽說是咱們王爺在方家名下的妓院不見了,總管找不到人,大怒之下,將方家所有人都下獄了。方家大少爺一天三頓板子鞭子招呼,總管非逼得他交代出王爺的下落不可。那方夏同也是個嘴硬的,捱了兩天的打,硬是一句話也沒說。”
夏安眼皮一跳:“什麼,他沒事吧?”
“方夏同年輕,挨幾下打也無妨。王爺只是行蹤不明,總管也不會真對方家大少爺下死手。”
夏安鬆了一口氣。
“但是方家老爺子可就沒那麼健壯了。在獄裡又急又氣,加之身上本就有病,昨夜竟然一命嗚呼了。”
夏安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後倒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夏安醒來時天還黑著,韓管事守在他旁邊打瞌睡。夏安醒來就去拍醒韓管事,急急的確認:“方家老爺子真的過世了?”
韓管事不明所以地點頭:“自然是過世了,你節哀順便吧。”
“是、是因為在一家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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