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待獄卒走後,夏安服侍王爺用膳,卻聽王爺低聲道:“不要吃。”夏安會意,斂了動作。兩人一坐一站約有一炷香時間,夏安拿筷子將菜攪亂,弄出吃過的假象來。
容離附到夏安耳邊道:“一個時辰後,掀開你的床板,直走。”
夏安耳朵被熱氣呵的一跳一跳,惹得容離大笑著將草鞋一包,甩甩衣袖走了。可憐夏安對著門哀怨了半日。
待獄卒撤了飯菜,進來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媽子,眼神精明嚴厲,盯著夏安一陣好瞧。夏安不知她身份,但看周身裝扮也不是個低等的僕婦,便躬身見禮,口稱:“奴才見過這位媽媽,不知您是哪一位媽媽?”
滿意夏安的謙卑有禮,那媽媽斂了戾氣,坐下,仍是兇惡的模樣,說道:“老身是管理王爺房事的主管,你稱我馬媽媽便好。”
夏安便重新見禮:“馬媽媽好。”
那馬婆子啟唇要說什麼,門開又進來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僕婦,臉色皆是不大好,一個對馬婆子悄聲說了些什麼,那婆子也是臉色青了白,白了青,難看的緊。
“居然會有條漏網之魚,韓家的,老身記得她是伺候完事的吧。”出了事,馬婆子立刻要找替罪羊。
被他稱為“韓家的”的年輕婦人嚇得跪下,抓著馬婆子的開襟短襖,也不顧夏安這個外人在,哭著喊道:“王爺走了,奴婢就去給她按摩,該出來的都出來了,哪裡曉得她竟然還能懷上,這可不關奴婢的事啊。”
31、折骨之痛 。。。
“那你呢?”馬婆子又去瞪另一個僕婦。
那僕婦也惶然下跪:“奴婢給各位姨娘姑娘熬得湯藥都是一樣的,按著王御醫給的方子,斷無可能懷上的。”(下人稱侍妾為姨娘,她們是有名分的,是王爺的妾室,比側妃低一個等級。稱女色、通房丫頭為姑娘,她們只是王爺發洩慾望的工具,並不算是真正納入到府裡的。而男色稱公子,男子被收房是為男妾,但王府還沒有哪一位男色被王爺賜了妾位的,另各府稱呼各有不同,遂王府還沒有個定下來的稱呼。)
馬婆子忽的記起夏安,深深瞪了夏安一眼,有威脅閉嘴的意味,然後帶頭走出去,將牢門鎖了。夏安心裡暗叫不好,王爺侍妾女色一大堆,十三歲便由宮中的教導嬤嬤嚐了情慾滋味,皇帝賜下了幾個女色並收了屋裡頭幾個常年伺候的丫鬟為侍妾,算來已有十二三年之久,卻為何仍是無所出,莫非都被這些下人婆子給暗害了。
也計較不了時辰了,夏安去掀床板,一掀不動,便蹲下找機關。只見床尾雕刻著蘭花,夏安記起在石屋也是刻花上布了機關,便試探地挨個摁,摁到最後一個,聽得“咔咔”地聲音,床板自己掀了半開。
夏安俯身鑽入,檢查了回去的機關,方小心蓋好床板,按著王爺的吩咐,直走。走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夏安突然從一個拐角瞥見了王爺的身影,以為王爺也來早了,在此等著他呢,便匆匆快步上前,叫了聲:“王爺。”
誰料,王爺轉過身來,這麼一錯開,夏安看見與王爺對立站著一位山羊鬍的中年文士,穿一身月牙色棉布袍,此刻正眼神不善地打量著他。
夏安知道自己擾了王爺的正經事,在王爺開口前,先自己告罪道:“奴才該死,擾了王爺,奴才在遠處候著您。”說完要走,卻聽那文士冷然道:“王爺,這人?”
“自己人。”容離淡淡解釋,回頭跟夏安說話,卻是多了份不易察覺的感情起伏在裡面:“到隔壁屋子等著。”
不是貼身小廝也不是屬下,而是自己人,這三個字分量很重。文士待夏安不善的目光也收斂了不少,對著夏安點頭示意。
夏安低著頭未看見文士的示好,聽到王爺吩咐,便告了聲退就進了旁邊的屋子。王爺和文士並未說話,也轉身進了其他的屋子。
夏安一個人待著甚是無趣,偏這屋子是個書房佈置,東西兩面各擺了十幾架的書櫃,儼然一箇中型書庫。夏安耐不住心癢癢,反正是王爺許他進來的,又沒人,便大著膽子在書架中穿梭翻看,遇到感興趣的便站定,翻幾頁看看。當看到一本記錄夜行趣事的冊子時,經不住裡面內容逗趣,“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笑不打緊,可苦了正在隔壁算賬的顧之旋,一長串數字剛要收尾,就被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登時便忘了個乾乾淨淨。書屋和他所在的小暖室並無牆隔開,是用下面透了小孔的黃色木板分離。夏安沒有低頭看,並沒有注意木板是透著氣的。如果注意到了,謹慎如夏安一定會百般剋制自己。
顧之旋有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