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見自家老叔被推推搡搡,便惱了,捅了官兵一刀,之後自己落水狗似的跑了。害的那老掌櫃怕被連累,一出獄便帶著家眷逃走了。”
“也是巧,老天向著你。老掌櫃逃著逃著,竟逃到了方家落戶的鎮子,見了方家少爺,才想起來你這事。方少爺聽說你在王府做奴才,當下便帶著銀票過來贖你了。嘖嘖,這三年守孝期未過,能離了墓地來尋你,可見他是多麼注重你們之間的親情。夏安,你離了府,定會有好日子過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韓管事說完,見夏安一動不動,仿若石化了般,好笑的推了推他,道:“樂傻了麼?還不趕緊收拾收拾自個,瞧著一身的塵土,去哪兒了。得,我不廢話,快點吧你,方少爺都等你等了一個時辰了。”
夏安猛地一仰頭:“我不想見他,你讓他回去吧。”
“廢什麼話,還不快……等等,你說什麼?”韓管事愣住。夏安不是巴望著出王府得自由麼?
“我不想去見他,韓管事您能幫幫我去回絕他麼,說些好聽的吧,別讓他難過?”夏安側過頭去,不想讓韓管事看見他掉眼淚。真是的,都是十六歲的大男子汗了呢,還這麼愛哭,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韓管事卻不肯放過他,硬把他的身子掰正,剛要開口質問,見他卻是滿面淚痕,大驚問道:“出什麼事了,夏安,你到底怎麼了,同我細說說。”
“我不想說,韓管事您快幫我回復了方少爺,叫他回去吧。守墓要緊。”他自己就不是個孝子,沒能為父親守墓。反倒在父親屍骨未寒的時候,便賣身做了奴才。父親的墳地明明就在京城附近,卻一次也沒能去看望。
“你說的輕巧,人家巴巴來了,盼著將自己的堂弟領回去呢。我去要說什麼,才能打發他回去呢?”
夏安使勁的咬唇,半響方道:“你便去說,我已經死了。”
韓管事搖頭:“我跟他說來叫你,見過你之後,卻又說你死了,這話擱誰誰會信?”
“你就說咱倆分開一年多,活計忙,斷了聯絡,你也是今日找過來,才知道這事的。”夏安眼巴巴的望著韓管事,拽著韓管事衣袖的手指漸漸用力,愈發青白。
韓管事只好說道:“好吧,便隨你這般說。可是夏安你可曾想過,一旦這話出口,可再無翻身之日,難道還能在日後跟方少爺說你又復活了麼?”
夏安一聽這話,剛收住的眼淚頓時洶湧:“從賣身為奴的那日起,方夏安就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就只是一個叫夏安的奴才罷了。我就不該抱什麼幻想還妄想出去,結果……”
結果什麼?韓管事知道逼著夏安不去認親的願意就在話後面,可是夏安已經咬住唇不再說話了,只一個勁兒的低聲嗚咽。
無奈,轉身出去,開啟門卻見小金端著茶立在門口,見他出來,便彎起眼睛笑:“茶煮好了,廚娘大嬸一聽是給副管事喝的,燒的都是好茶呢。”
韓管事匆匆道了謝,便走了。
小金不解地進屋,見夏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便上前招呼:“起來喝茶,這個管事真是的,我剛燒好茶,一口不喝就走了,好不給面子。”
“你自己喝吧,我有些困了,別擾我好麼?”
小金嘟嘟嘴,自己喝完茶出門玩去了。
20、綠豆糕點 。。。
飄香院的生活悠閒規律,隊長阿福嘴上不饒人,卻打心眼裡向著夏安,分給他的活計又少又輕,小金也跟著沾了不少的光。
沒什麼活幹,夏安整日都躲在屋裡頭訓練“神醫”。“神醫”的脾氣很壞,夏安揉它幾下就惱著要咬,夏安也不懼,學著王爺拿手指點它的腦袋,兇惡的批評。
“你為什麼會叫‘神醫’?按照王爺的習慣,不是應該叫‘元帥’‘先鋒’‘士兵’什麼的麼?哈哈,會不會是你太弱了,被主子嫌棄。也是,否則為什麼會丟給我這個奴才養著。哈哈哈。”夏安笑的掉眼淚。
“你家正牌主子抱你的時候你別提有多乖順了,要不人都說‘狗腿子’,瞧你那樣子,我可真看不起你,狗奴才。”
“你那麼小,是不是剛滿月就被抱過來了。咱們倆的主子就是這德行,欺男霸女,強搶良狗。”
(某處,自以為夏安會感激他的容離,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小金聽夏安抱著狗胡言亂語了兩日,實在覺得恐怖,開口建議道:“今日天氣不錯,你是不是該抱著狗出去溜達溜達?”
“對呀,我差點忘了。”夏安一個鯉魚打滾站起來,揪起小狗脖後的毛皮就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