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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等到晚上,小狗已經從吼叫威脅變成了低聲嗚咽,夏安看它怏怏的吃了幾片肉,便將腦袋擱在爪子上,眼神呆滯。夏安也不是個硬心腸,挪開凳子,軟下聲音說道:“好了,好了,你可以出來玩一會,但是隻能在這個屋子裡。”他將門窗都關好了,確定小狗是跑不出去的,才放心出門幹活去了。
等回來,門半開著,哪裡還有小狗的影子。夏安將屋子徹底的翻找了三遍,無果,他慌了神,急的就差要掉眼淚。
小金安慰他:“不就是一隻狗麼,沒人來尋,也沒人知道你帶它回來,怕什麼,丟了就丟了唄。”
怕什麼?怕死啊!若教小金知道那是王爺託付下來的狗,估計得嚇死。
夏安為了爭取到小金的幫忙,只好抹眼淚打溫情牌:“相處了半日,都有感情,它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我很擔心啊。”
最後在小金的幫助下,從隔壁屋子阿福床底下揪出了那隻居然會開門的狗。他屋子的門關上後兩側門面對的很整齊,從裡面開門一般都會去拉突起的門閂,這樣比較方便,若是不拉門閂,試圖從平整的門面上拉開門,就是人也要費不少的力氣。
小狗站起來都夠不著門閂,夏安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它是怎麼開得門。自然是不敢去問王爺的,夏安寧願自己憋著想。
後來就徹底的將狗堵在狗窩裡了。到了第二天晚上,小狗除了吃飯喝水動一動身子外,整日都趴在狗窩裡裝死。夏安怕它出什麼事不好交代,自己也有所不忍,便將狗抱到床上,開出條件來。
“我只有前半夜要出去幹活,這個時候你必須待在自己的窩裡。剩下的時間我一般是不出門的,有我看著你,你可以隨意在屋子裡走動,當然也可以到床上去睡,但是你必須保證一點,就是不要弄亂弄髒我的床。”
說完,也不管小狗聽不聽的懂,拎起狗往床裡一扔,徑自睡過去了。
拉——這事每個初次養狗的人都頭疼過。狗窩裡墊的是夏安在思恩院裡的那身衣裳,狗被關在裡面,自然就拉在裡面了。夏安根本就不記得還有拉屎這件事,以為狗窩做好了,就可以一直用下去,結果第二日便發現臭烘烘的不能用了。只能拿出上一個住在這屋的人留下的舊褥子,剪小了鋪上。
小狗自由活動的時候,拉屎也很自由。夏安從茶杯裡,小金的鞋裡,自己的床上等等地方,都發現了屎尿。
夏安懲罰的手段也很簡單,就是將狗關在狗窩裡,進行一番說教,後來發展為見到一坨便揍小狗一頓。不敢打重了,兩三下了事。笑話,他下手重些,萬一留下什麼痕跡,被王爺看出來,那他不就慘了。
到了第三日,夏安幾乎是抱著期待的心情去見王爺。就算惹得王爺發怒,去刑堂走上一遭,也不願再伺候這傢伙。
容離是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一見他就發抖的奴才也會喜歡他,甚至喜歡到一看見他就兩眼放光,小跑著過來,直到兩人差了幾寸的距離,才慌慌地清醒過來,退後幾步行禮。
“神醫”馬上從夏安懷裡掙扎出來,後腿一蹬,跳入容離的懷裡。容離拎起狗仔細看了看,淡淡說道:“只兩日竟瘦了一圈。”
夏安狠狠一哆嗦,打著顫音解釋:“小狗少爺可能有些吃不慣奴才的飯。”
“你餵它吃些什麼?”口氣裡有著不悅。
夏安忙道:“都是最好的了,奴才碗裡的肉都給它吃,還厚著臉皮問隊長討了雞腿。再好的,奴才真的拿不出來了。”
容離點點頭,點著小狗的腦袋罵:“那便是你不乖。”扭頭對夏安說道:“你不必把肉給它吃,去廚房揀些不要的骨頭喂他就行。”
夏安霎時覺得自家主子大放金光。小狗卻哀叫了兩聲,耷拉著耳朵趴在容離懷中表現出很傷心的模樣。
“雖然瘦了,但精神還算是不錯。”
小狗無力的叫了兩聲,以示抗議。對於王爺的這句話,夏安心裡都覺得愧疚,小狗的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沒精神吧。但是嘴上夏安一定要順著王爺的話來啊,便說:“還好,小狗少爺適應力不錯。不過,奴才覺得還是由專門照顧狗的人來伺候小狗少爺比較好。奴才手拙又愚鈍,怕照顧不好。”
“無妨,本王覺得你倆處的很好。”
這叫好!夏安心裡大叫“您老的眼光何在”。
小狗無聲的跳下來,背對著兩人,蹲坐在路邊。
“王爺,奴才不明白,您為何要讓奴才照顧小狗少爺?”到底是看上他哪點了,他改還不成麼?
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