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只怕他們會鬧的更兇。”
正如青柏所料,阿堵院平日遮掩的那層平靜被抽去,暗潮洶湧。夏安給慶圖打下手,但是兩天以來一直只能做一些伺候紙筆的工作。夏安自己也不願多做別的,因為他現在跟著慶圖做事,鴻瑞總給他絆子使,劉主事只分配他做些整理的工作,偏著慶圖也不肯給夏安學習的機會。夏安索性便整日懶懶的,與世無爭,表明自己的立場。
王爺連著兩日都沒來,夏安抱著被子睜著眼等了兩夜。白天睏覺,偷偷躲在小庫房打盹,被發現,罰晚上不許吃飯。夏安跑到大廚房偷了兩個地瓜烤著吃。他現在已經能夠正大光明地去大廚房吃飯了,只是住的地方還未解決。他也懶得提要求,一個人住在三院就挺好,清淨的很。
這兩日也不是沒有什麼收穫,至少夏安學會了怎麼製作禮單。不要以為慶圖不許夏安下手學做,夏安光看著就學不會了。無非就是設計和繪圖,夏安的繪畫功底還是有點,雖然不強,但勉強應付一下還可以。
後來因著這一點,讓夏安在王府露了個小臉,也招來了一次災禍,還被王爺英雄救美了一次。
這日用過午膳,夏安正在把新近收入的禮單分批整理,聽見外面好像是拿人的聲音。他推開窗戶往外看,就見慶圖被兩人左右押著跪在地上,劉主事氣沖沖將新制好的謝帖摔在慶圖臉上。
劉主事罵了幾句,夏安因在屋裡,聽不甚清楚,依稀好像是給蘭香公子制的謝帖中,有個字寫錯了,被回事處發現,發回重做。
這事關乎王府的臉面,在禮單帖子上寫錯字通常都是要上拶指的。阿堵院的人靠什麼吃飯,就是一雙巧手。拶指之刑毀的便是手。這項刑罰在刑堂可能算是末流,可在阿堵院真真是要人命的。
也因此,阿堵院的人皆是養出了心細謹慎的性子,就怕有個不慎毀了自己。
夏安冷笑,慶圖向來比別人還要謹慎上三分,怎麼會在對手掌權的關鍵時候犯錯,七份謝帖夏安伺候筆墨的時候也盯著瞧過,就幾個字根本不可能在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出錯,這分明是陷害。
果然,劉主事叫人傳來拶指,慶圖要求能叫出夏安來為他作證。
夏安出來,收到鴻瑞帶有暗示警告性的眼神,回了一笑,進到人群裡。慶圖一見他來,就抓著他衣服求他給自己作證。
“劉主事,慶圖做謝帖的時候,奴才一直伺候左右。謝帖上確實沒有錯字。”夏安躬身替慶圖解釋,他不想捲入兩派的鬥爭,但是無論他如何做,都勢必要得罪一方了,故他選擇還慶圖清白。
劉主事道:“那這個錯字還是自己跑上去的不成?”
慶圖一急,口不擇言:“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這謝帖不是我做的。”
這話一出,便讓夏安著急不已。誰會去陷害慶圖,自然是非劉主事、鴻瑞一派莫屬,如今劉主事掌權,怎麼可能會為慶圖洗清冤屈,還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裡面。首當其衝的便是他和青柏二人。
劉主事“公正”說道:“你說這謝帖不是你做的,那便是造假的了。可是咱們院裡就只有你一個會製造禮單帖子的,除你之外,可就再沒人會了?”
慶圖張嘴便要說話,啟唇卻又咽了回去。夏安估計他是想明白了,本來只要他應下,錯一個字,而且帖子並未寄出去,未損傷王府的顏面,拶指的時長和強度都不會很大,最多一個月提不得筆就是。可要是誰被查出來故意陷害,那就是杖斃的結果了。
慶圖不說,可不代表沒有有心人。馬上有個二等小廝出來說道:“青柏跟著慶圖學了兩年,整日臨摹,前幾日還拿了他自己製出來的禮單給我們瞧過,管事都誇他盡得真傳。想來,做一個同慶圖差不多的謝帖並不是什麼難事。”
“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的。青柏在照顧管事,哪有時間臨摹謝帖。”夏安出口反駁。
但這句分明就是要除掉青柏,夏安人微言輕,說什麼都無用,青柏不一會便被帶了過來。無論他怎麼辯駁,沒有人證物證,他洗脫不了嫌疑。
這局布的還有一個高明之處,就是兩個疑犯都必須將罪名推到對方身上,方能救出自己,可兩方都不願意對方獲罪,也不相信是對方誣陷自己,一時便陷入了僵局。
鬧了許久,劉主事只得無奈說道:“看來是辨不出到底是誰做錯了事,只能交到地牢由王府的侍衛隊細細查了。來人……”
“慢著。”夏安大喊。他不能任由劉主事這樣判決,青柏和慶圖都將面臨牢獄之災,依著侍衛隊辦事的烏龜速度,他倆沒半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