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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味,他才清醒並且慌張起來。找到了奶媽王婆子,卻發現奶媽嫁的人竟然是個買賣人口的壞蛋。他請求奶媽幫他埋葬父親,入土為安。王婆子的丈夫卻在事後威脅他還錢,他哪裡能拿的出,最後被迫同意賣身。
而他口稱“鄭哥”的人,確實也像是哥哥一樣。
他決定給鄭大守夜,不想鄭大孤單的離去。鄭大的老婆還不知道這個噩耗,夏安甚至沒辦法替鄭大通知一聲,小院裡沒有人知道鄭大的老家所在。他只能守著鄭大一夜,在天亮的時候,找塊不起眼的地兒將人埋了,還不能立碑樹墳,連做個記號都要不起眼。
夏安在洞裡尋摸了塊質地不太硬,刀子可以劃出痕來的手掌大小的石頭,打算在上面刻上鄭大的名字,當做石碑隨著鄭大埋入土中。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響起一聲驚天炸雷,夏安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聲音這麼大的雷聲,他生平第一次聽到。開始擔憂起酒池肉林來,若是今夜的暴雨毫不憐憫的帶走他的努力,那麼明日他就該去黃泉路上追鄭大了,只是那時候恐怕沒人會替他守夜,會給他一方黃土。進了狗肚子真的不能輪迴了麼,夏安心口悶悶的疼,他不想就這樣死去,還沒有機會再活一次。
那個驚天雷聲響起後,雷聲一聲接一聲的想起。夏安聽著聽著,思緒越發悲涼。忽然手一滑,刀尖從左手中指上劃過,帶出一條細細的血絲。夏安最怕疼了,忙將手放到嘴中吸吮。
然後聽到洞口傳來腳步聲,不止一人。夏安一驚,扶起鄭大的屍體便往裡走,山洞左側有一個凹陷,夏安抱著屍體躲了進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過進到裡面來的好像只有一人。繞是如此,夏安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剋制自己的呼吸聲放輕。
腳步聲在不遠處停下來了,聽聲音好像坐了下來。等了一會,夏安壯了壯膽子,悄悄探出頭張望。剛一動彈,就感覺一陣寒風襲來,泛著藍色的光芒眼前一閃,夏安根本來不及多思索,短促的尖叫了聲,就聽見“噗”的一聲。
夏安驚魂甫定,脖子挨著很涼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往左看了看,是一把尖銳的匕首,上面的光證明這是卒了劇毒的,而這把匕首,夏安沒看錯,原本正是朝著他的咽喉而來。不過,謝天謝地謝謝使刀人,沒劃破他一個傷口,要是傷了一個很小的口子,他的小命就要提前交代在這裡了。
“怎麼是你?”寒冰似的聲音中不難聽出驚訝疑惑。
夏安這才仔細看清,使刀人竟然是他今天罵了一整日的主子。“參加王爺。”夏安將屍體慢慢放倒,才跪下來。別看他做的仔細,其實心中早就驚恐萬分了。他死定了,私藏王爺愛狗的口糧,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把他一起打包送給到狗肚子裡去。
容離走到另一側,盤腿坐下。他很好奇夏安的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第一次見面抱扁擔,後來抱衣服,現在更離譜,居然抱著一具屍體,而且每次見面都抖得不成樣子,越發肯定他這麼瘦的原因就在於此,都給抖出去了。
“你是不是年輕沒處發洩,所以?”容離故意這樣講。
在夏安的腦中,王府是個很容易丟失貞操的地方,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王婆子說在王府是不分男女,都可以拿來汙了的。夏安好歹也是個讀書人,這點上他堅決奉行“士可殺不可辱”。
他一聽,就知道王爺的意思所在。當下又怒又羞,揚起紅透了的臉,厲聲道:“王爺,死者為大,請慎言。”
9、王爺有賞 。。。
在王府裡,還沒有人敢這樣跟容離說話。容離不悅地拍拍衣服,冷哼:“那你的意思是他在本王之上嘍?”
夏安後知後覺的怕了,暗怪自己沉不住氣,可是又十分不願他人再辱沒鄭大的亡靈,想了想,謹慎答道:“論儒,王爺自是尊貴非凡,論道,還請王爺敬畏神明。”
“這樣的人死後肯定下地獄,跟神明無關。”容離很確定的說道。
夏安也在心裡確定道:你肯定是要下地獄的,還會是十八層,永不超生。嘴裡卻不敢明著反抗了,拐話題道:“王爺是來此處避雨?”
“你難道覺得本王是閒的沒事幹跑這裡來散心的?”
夏安恨不得將腦袋低到地底下去,好聽不見看不到面前這也討厭的傢伙的一切。當然他做不到,所以只得將頭叩在地面上,眼不見也乾淨些。“奴才失言。”
“本王去看狗,一時忘了時間,遇到這麼大的雨,就打算來這避避。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本王愛狗的糧食啊。”
夏安不得不抬眸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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