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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臺上落座,臺下一片恭喜讚譽之聲,白無痕冷眼看著滿目繁華。右手拄著頭斜倚在一邊,黑金龍紋的暗紅袖裾落下一個優雅的弧度,明明是與在殿內一樣的姿態,竟讓他做出了一派放浪不羈、邪逸恣然,似笑非笑,端得讓不少想找茬的人心裡抖了一抖。
宴會設在大殿前的廣場之上,背靠著五層高的巨型塔樓,幾聲威嚴的嘟嘟的鼓笙響起,從高塔之上灑下滿城的飛花,紛紛揚揚,如幻如夢。
白無痕左手流暢地倒下仿若瓊漿的酒水,仰面而盡,慵懶而威嚴的聲音瞬間傳遍全場:“宴——啟——!!!!”
眾人皆一驚,這一聲開場致辭已顯示了足夠的資訊。
——這般渾厚而綿長的內力!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風起
撐過了繼位大典的場面,魔教眾人對白無痕和阿豹幾乎採取放養的態度,但今日魔教上空紅影飛揚,還遙遙地呼喝著:“找到教主了嗎?”聲音中的氣急敗壞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得清楚。
要說對白無痕的放養算是對魔教吉祥物、精神象徵的放縱,但為什麼要將阿豹也算在內?
眾人皆知,阿豹是元鷹培養出來的怪物,一身怪力,內力也深厚異常,一番較量之後,教中竟無人能治住他,再加上阿豹只親近白無痕一個人,眾人果斷地將這對形影不離的主僕送做堆,堅定地採取一個方針。
(注:至今為止,像四使這些自以為了解真相的人還堅信著,繼位大典宴會上的那聲霸氣外露的‘宴—啟—!’,是出自躲在白無痕座椅背後的阿豹的手筆。
其實,白無痕十分想鄙視地吐一聲槽:像阿豹這樣人語初學者來說,用內力喊話,就算不詞窮也會結巴的,好不好?真是一群傻逼!)
但可惜白無痕並不是真正的吉祥物,不能直接放在大殿鎮宅了事。他用切身表現讓眾人明白了一句充滿了血淚的明言:不怕教主地位高,就怕教主有保鏢!
自從千秋進入魔教核心之後,白無痕就將地宮一派的人手交由千秋統領,千秋手段高明,四魔使底蘊深厚,兩方交手,互有勝負,倒形成了一種詭異而和諧的平衡。
白無痕此時倒像是一個真正的吉祥物,被束之高閣。
白無痕怎麼甘心就這麼沉寂下去?好吧,按白無痕原本的性格或許會十分歡樂地弄幾個小菜,溫一壺美酒悠悠然然地坐山觀虎鬥。可他扮演的這個孩子氣的形象可是個不甘寂寞的主兒,況且,千秋這個滿肚子黑水的傢伙又怎會放過他這個免費的炮仗?
是以,白無痕就落入瞭如今這個人人喊打的下場。
臥在阿豹背上,白無痕翻著無神的死魚眼仰面朝天,你說他一個堂堂的魔教教主,偷偷摸摸地去把自家手下收藏的寶貝全偷了出來,就夠丟人的了吧。還被自己的盟友捅出去來吸引對手的注意力,千秋是一個人悶聲發了大財,徒留他面對著漫天的刀光劍影,哎!何其不幸啊!
又是幾個紅影閃過,阿豹瞅準個間隙,飛快地躲進另一個死角,面對著滿天的天羅地網,嚴陣以待。
白無痕又嘆了口氣:“我要是能像阿豹一樣,把這場追捕當成一場捉迷藏,該有多麼幸福啊!”
目光錯落間,忽見一扇半開的窗戶邊伸出一雙秀美修長的手,豔紅的指甲,白得透明的膚色。直激得白無痕全身一顫,仿若荒漠之中見到綠洲一般,他急忙低聲指引著阿豹衝進那間敞著門的屋子。
待兩人激射入屋後,房門立刻就被關得嚴嚴實實,紅衣女子向外探看半晌,就轉頭嗔怪一聲:“你就不先探看一下?竟就這麼衝進來了。”
白無痕略帶幾分俏皮,道:“你總不會害我,我可不會認錯你的手。”語氣之中沉沉的信任和篤定,令紅蝶兒心頭一暖,目光更加柔軟,彷彿三月的春風。
白無痕四下打量了下,屋子中等大小,有幾個房間,但卻乾淨冷落了些,不似女子閨房。
紅蝶兒輕聲解釋道:“這屋子是大師兄的,現在被千秋公子外派做任務了,不會有人來打擾,比較安全。”
白無痕略微鬆了口氣,淡淡地點點頭,又拍著阿豹的肩膀,囑咐他去臥室休息。
隨後走到房內的座椅前,倒了兩杯茶,道:“你冒險來找我,定是有要事吧。”
紅蝶兒在白無痕對面坐下,取了一杯茶,在手心轉著,低頭道:“千秋公子要我來知會你一聲——萬事俱備。”
聞言白無痕大鬆了口氣,神情也鬆弛了許多,感嘆道:“可算不用過這過街老鼠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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