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情的‘小人’接待,便是雲開、明鈺也被他打發到振羽那邊。實在是百無聊賴,人在無聊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越是抑制,越是難耐。他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劇烈地掙扎著,叫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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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
想要見到那張倔強的臉,想要親手包紮他身上的傷口,想要細心地照顧呵護……想要守在他的身邊……
逃跑吧!遠遠地,遠遠地……遠遠地離開振羽就好,這樣即使感情脫韁的時候,也有機會及時再套上枷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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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已放明,白無痕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放下手頭的書本,站起身來,小心地將桌上油燈的罩子拿起,吹熄仍然堅強地燃燒著的燈火,又拿起一根有些斑駁發黑的舊竹籤撥了撥燈盤上所剩不多的燈油,添上新油,再蓋上描著山水的透明燈罩,做出一副要在此長居的架勢。
藏書閣雖是古來讀書作畫的場所,但在白家卻多用作禁閉、靜思等,是以也是有些日常生活的必需品,甚至在閣中角落還開闢出一個小屋,作淨身、洗漱等功用,是以在此宅居多日也不是難耐之事,若是對那些腐儒來說,甚至是件雅事亦未可知。
白無痕活動伸展了會兒腰背,便走入那小屋略作洗漱,又開啟衣櫃換了身衣服,自然還是一身白衣。
少年仰慕父親,自是什麼都向父親學習。自己和弟弟更是如此,學著那冷淡的神情、優雅的舉止;留放的髮型、著裝的款式……
父親本就冷淡,為與父親離得更近,兄弟二人難得默契地選了相同的方法。雖是幼稚,但仍能引人善意一笑。
若是父親、弟弟還有自己站在一起,頃刻間便能辨認出是一家人。且不論相似的長相,光看打扮便可分辨——都是一身白衣、玉簪綰青絲!
回想起之前父親呆板的木頭臉、振羽少年老成的面癱臉還有自己陰沉的死人臉,白無痕有些悵然。望著鏡中自己的倒影,撫上面龐,想著:“現在,我卻分辨不出自己的神情了。”隨即輕笑自嘲,“至少不是陰沉沉、討人厭的死人臉罷!”
但白無痕著實太過低估自己的魅力,他的長相實是清俊的,又兼時光打磨,氣質清冷淡泊,彷彿紅塵皆擦身而過,世事不縈於心。既沒有前世少年時的狂躁陰沉,又刻意隱去了之後作為上位者的威勢和傲慢;任誰見了,也該讚一聲——陌上少年足風流!
但這次完美的‘壞哥哥’表演過後,眾人見了他,哪裡還有好臉色?只令白無痕愈加誤會——自己該是面目可憎的!此亦不失為一件趣事了。
‘吱嘎——’古舊的木門又發出沉重的哀鳴,擾得白無痕心神不寧,他猛然站起,緊皺著眉頭,怒叱道:“哪個混蛋?難道……不知道要要敲門嗎?”
“小人……小人……”
半隻腳剛踏入門檻,便被嚇住。來人竟是張靈——那個上次帶領白無痕去前廳的僕役。
自那次領路之事,張靈便對這向默默無聞的大少爺有了畏懼之心。近日又聽說大少爺尋了個因由便將小少爺給打了二十大板,說是小少爺都暈死過去了,他便在心中忌憚,這大少爺當真是個狠角色。此時,受了白無痕的呵斥,張靈便想起這些沸沸揚揚的傳聞,還有自己以前的無禮,不禁冷汗涔涔,僵立不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見是個熟面孔,又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白無痕便失了遷怒的興致,但好不容易有個發洩的由頭卻也不甘心就真這麼算了,臉色發黑地陰沉地道:“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啊?……啊!”
大吃一驚,張靈霎時跳了進來,跪著疾行至白無痕身前,涕泗橫流。
“饒命啊……,大少爺!”張靈大聲求饒,情真意切的懇求。
“……撲哧……呵呵……哈哈……哈哈哈!你竟然真的……真的相信了……哈哈哈……呵呵呵……”白無痕彎著腰捂住肚子狂笑。笑聲迴盪在空曠的藏書閣中,迴音繚繞!
張靈呆呆地看著眼前大笑著的大少爺,明明是在笑啊!但為什麼……為什麼?從大少爺臉上流的神情卻像哭泣一般悲傷?!!
……
“下去吧!”
另一抹白影倏忽出現在眼前,像一陣風,也像一朵雲,悄無聲息,飄逸優雅!
張靈張大了嘴,暗自惱恨:“被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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