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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痕感嘆一聲,卻再也感覺不到白振羽這種姿態有絲毫滑稽,彷彿再自然不過!他拉著白振羽進了屋,就像是屋子的主人一般麻利地從櫃中拿出一件白棉披風放在一邊,就要來解白振羽背上的荊條,卻被白振羽按住了手。
“大哥,我是來……”
“負荊請罪?”白無痕皺了皺眉。“何必作這般姿態,你的背上是該揹著槍的!而不是用作刑罰的荊條。”
白振羽呆了呆,萬沒想到大哥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又覺當真搔到心中癢處,說到了心坎上。見白振羽僵立不動,白無痕便趁機解了繩子,收了荊條。又抖了抖披風,披在了白振羽的肩頭。
一向冷淡的大哥為自己忙前忙後,就像做夢一般。白振羽心中一燙,因早春的寒氣激起的冷意也消散了,全身都溫暖起來。張了張嘴,卻找不出什麼詞句來訴說,白振羽第一次暗恨自己沉默寡言的習性。還未醞釀開口,床上的動靜就引起了白家兄弟的注意。
“這是……什麼情況?”雲開有些無奈的開口。他的右臂支撐架起半邊身體,左臂卻如沒了骨頭一般綿軟地搭在床鋪上,作出一邊倒的架勢,實是十分滑稽的!
白無痕當即便笑出聲來,笑得很兇,甚至捂上了肚子,笑出了眼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但也還算留些情面,上前幫忙,將雲開從這尷尬的境遇中解救出來。
待扶雲開坐正,白無痕轉身見白振羽竟還是一副嚴肅認真的神情,不禁有些無力,自己這弟弟怎生得如此無趣?無論是上前幫忙也好,笑一笑打聲招呼也好,怎麼像個木頭?
自家弟弟是千好萬好的,再加上前世的愧疚之情,白無痕自然不忍責怪。又有惹到自己的雲開在旁,白無痕自是將心中的抑鬱全轉化為怒火向著雲開抒發。也可憐雲開近日總受這些無妄之災。先是針對白無痕的迷藥陰差陽錯地進了雲開的口裡,現在又……
你來我往,三言兩語間白無痕便把明蘭下錯毒、振羽請罪的事情向雲開交代清楚,卻將自己在藥裡抹了‘迷夢’的迷藥,以及二者疊加藥效更加持久,即使醒來,也會身體綿軟,要在床上躺上十幾日的事情略過不提。而即使只是這些隱秘事被道出,也引得在旁的白振羽驚詫非常。沒想到不過一日,兄長就將一切瞭如指掌。
他忙為明蘭分辯:“此事皆因我而起,明蘭只是一時糊塗……”見兄長溫和的面色漸冷,白振羽的聲音越來越低。雖然如此,仍是倔強地不肯低頭。
雲開看了看黑氣環繞的白無痕,又瞧了瞧倔強小心的白振羽,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只恨腦子聰明、處事圓滑的明鈺不在近前,真恨不得繼續倒頭昏睡呢。思及此,又有些委屈,暗惱‘阿鈺當真沒良心,若是他出了事,我一定是鞍前馬後、片步不離的。呸呸……阿鈺才不會有事呢,這次的事也不知他生不生氣,定然是惱恨我大意了。等好了再去給他賠罪吧!’
“振羽小弟,是吧?”瞄了眼用眼神無聲警告自己的白無痕,雲開愈加小心地措辭,“明蘭那丫頭我是知道的,這種玩笑之前也是開過的。我又沒受什麼傷,權當睡了一覺便好。負荊請罪……卻是太嚴重了。”
“請您責罰!”白振羽卻是個認死理的,怎麼說也不搭理,只這一句。頗有些‘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的架勢。只讓雲開咬牙暗恨。
談話陷入僵局!
這時,在旁沉默許久的白無痕開了口:“雲兄……應了振羽的請求吧。”
“什麼?!!!”
二人驚詫異常。
雲開是驚訝又疑惑,白振羽卻有些失落。
白無痕卻無心理會這些,只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著,也錯過了白振羽眼中破碎的希望。“按慣例,傷及同道,杖二十!明日午時……當眾領罰!”
不過是一句話,幾個字,卻彷彿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白無痕驚覺白振羽對他的影響竟如此大,只覺到危險。但想起白振羽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執著與維護,卻再也不忍心將這份心意扼殺。
“無痕,……他還只是個孩子。”雲開俯身在白無痕耳旁低語,呼吸的熱氣給白無痕略顯蒼白的肌膚染上一抹豔色。白無痕早知雲開喜用身體接觸表達親近,也不在意。但在白振羽眼裡卻是過於親密的,仿似耳鬢廝磨般,心中湧現出一股複雜又酸楚的情感。
以往兄長雖不親近自己,但對其他人也是冷淡、矜持的,但此時,兄長已有了交往親密的優秀友伴,以後或許還有更多……感覺到與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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