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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殺他一次!
白無痕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一條路。
是夜,烏雲遮住了彎彎的月亮的清冷光芒,逢魔時刻!
一個黑影摸到了白無痕的房門前,迷煙順著門縫吹了進來。隨後,一把匕首順著門縫伸進來將門鎖開啟。黑影大搖大擺地進了房間。
看見臥在床鋪上的白無痕,黑影嗤笑一聲,小聲嘟囔:“明明是個小菜鳥,就算是堂堂正正過招也能將他打得滿地找牙。老闆竟還讓我用迷煙,真是謹慎過頭了!”
聽這聲音,正是這家店的小二。午時放了話,晚間就來劫人,真不知該說他雷厲風行好呢,還是魯莽猴急好?
白無痕閉著眼睛裝暈,並在內心誹謗:“這劫人的素質也太差了,真是丟魔教的臉,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育。”
要是這小二得知他日後那水深火熱的日子來源於此,或許會嚎啕大哭、擊鼓鳴冤。你說對付一個菜鳥,有誰會拐上十七八個彎,設下重重陷阱來劫人的?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將白無痕扛在肩上,小二利落的跳出窗外,迎上在外面接頭的馬車,這馬車銅牆鐵壁,比起馬車來更像一個移動的牢籠。將白無痕丟進了馬車,店小二揚鞭,馬車向西飛馳而去。
故人
那店小二將白無痕丟進馬車便再無動作,只是將他的雙手緊縛。
馬車很寬敞,裡面還有幾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有的被點了穴,還有些被迷暈的,橫七豎八地躺在裡面,被繩子綁著。
少年們的衣服和形容雖然有些狼狽,但並不凌亂。雖被劫擄,卻未受什麼折磨。想來也是,元鷹雖對他們這些實驗品百般折磨,但也僅限於實驗之時,平時對他們也是照顧的。就好像農家養雞養鴨一樣,平時待遇不錯,但該下手時,絕不會心慈手軟。
此時,白無痕注意到角落裡蜷縮的一個少年,大吃一驚。
這少年,不,應該只能說是男孩,身形矮小,約莫只有十二、三歲,算是這群人中算是年紀最小的。一身黑衣,衣衫凌亂,破損之處極多,從衣衫破損之處還能隱見些許血痕。而且,他的手腳上戴著鐵質鐐銬,被單獨捆綁著,鐐銬下的面板血跡斑斑,顯然是經過一番劇烈掙扎的。
這是個桀驁厲害的男孩,但卻並不是白無痕吃驚的原因。
若是未看到男孩的臉,白無痕可能還會讚歎憐惜此人;但當目光觸及男孩那比女人還要美麗的眉眼之時,白無痕眼中只餘忌憚。
白無痕是個驕傲的人,如今這世上能殺了他的人很多,但他卻不屑一顧,只因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超越他們。能入他的眼的人,只有與他同樣高度的英才。豪霸如雲開、智慧如明鈺、莫測如白銀、執著如振羽……
而他眼前這個男孩正是他忌憚的一個厲害人物,不同於那些英才名聲卓絕,此人名聲不顯。但白無痕卻絲毫不敢輕視他。
前世在元鷹的密室之中他曾見過此人,那時這男孩是元鷹最看重的實驗品,‘豹娃’前世他被這樣稱呼。
白無痕想起了豹娃的來歷,他是個被丟棄於野林,並被豹子養大的危險男孩。雖然後來被人領養,但他骨子裡的野性卻絲毫沒有被磨滅。
當年,若非這男孩桀驁不馴、不肯受制於人,惹怒了元鷹,令他痛下殺手。恐怕元鷹那變態的實驗中誕生的高手又會再多一位。
此時男孩安靜地蜷縮在馬車的角落裡,閉著眼睛呼吸穩定,被餵了迷藥。想來應是如前世一般,是被魔教的人從收養他的人家裡擄來的。
之前白無痕還對這次行動胸有成竹,現在卻有些心焦。
他對接下來的遭遇十分清楚,所以更是焦急。接下來就是廝殺了,在實驗品裡挑選最強壯、優秀的實驗者。若是與男孩一同到達聖壇,那麼很有可能會被分在同一個組裡。這樣算來,他豈不是在第一回合就與這男孩對上?這可不是好玩的,想起這男孩的能力,白無痕霎時覺得頭疼無比。
白無痕沉吟片刻,了無思緒。隨後,竟安之若素地閉上雙眼,彷彿方才焦頭爛額的人不是他似的。
白無痕輕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便睡了過去。(喂!痕痕,偷懶是不對的……)
天剛放曉,疾馳了一夜的馬車緩下腳步,車外也隱隱有了人聲。
“看來,是到總壇了。”白無痕聽到車外的喧囂,嘴角掛起一抹笑意。緊接著流露出深沉的悲哀。
他記得當年那些正道敗類攻上總壇,這些有些擾人的吵鬧聲再不復存,只餘英魂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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