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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付出的大好人’罷了!”白無痕嘲諷道。
“‘大好人’?”白銀難得地皺了皺眉頭,“說你關心愛護振羽,我倒是相信;但‘嘔心瀝血、默默付出’可不是你的風格。”
“哦?”白無痕眼睛一亮,緊張又期待地看著白銀,“那父親看來,我又是怎樣的人呢?”
“理智強過熱血,理性大過感□!……和我一樣,會本能地衡量利益得失,做出對自己最有益的選擇……”白銀的聲音低沉下去,顯得有些悲傷。
白無痕睜大了雙眼,心中波濤洶湧,眼眶發疼,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或許,只有這個人能看穿我的本性,解讀我的心聲吧!……父親大人。’
“過來坐吧!今天,沒準備菊花茶。”白無痕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
白銀一愣,見到白無痕這般熟稔、親熱的態度尚且是第一次。白銀略一思索,便恍然含笑:‘到此時,方從心底真正接納於我嗎?無痕,你還真是……與我相像!’
從善如流地坐在無痕身邊,道:“清水也好。”
“這幾日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銀進入正題。
“父親不知道?”白無痕笑道。
“是提升內力的法子?可有後遺症?”白銀沉吟道。
“……呵呵,果然,不愧是父親大人呢!□不離十了。”雖然白無痕表現得不甚在意,但心裡不禁驚詫,‘父親……當真是——多智近妖了。’
驚詫之餘,又不禁疑惑:‘這樣的人,前生為什麼會早逝?看來這裡面定然隱藏著什麼?’但現在已不由得他多想,先把眼前的話題圓過去吧!
“百日之後,臥床半載罷了!”白無痕半真半假地說道,想著,‘尋常功法有這樣的代價也實屬平常。百日之後,便不在白家了,所謂的後遺症父親也不會知道。’
“喔?日後莫要勉強。”白銀緊盯著白無痕,彷彿發現了什麼。
“只此一次!”白無痕半闔雙目,低聲回應。“父親怎曉得這功法提升的是內力?”
見白無痕轉移話題,白銀若有所思,也不再多提,“小小年紀,便是再有天分,內力總是軟肋。”
“父親莫非沒有聽聞我曾用過傳音之法?”白無痕試探道。
“傳音之法雖是多以內力驅動,但亦可取巧;更何況那時你的腳步、吐息亦顯稚嫩,哪有如今這般圓轉如意?”白銀抿了口茶,從容地講道。
“看來,父親亦非如外界所言,‘只擅商事、武藝低微’……能察覺到他人腳步吐息的,應該都是高手吧!呵呵……父親隱藏的很深呢!”
“我只是從未出手,並未明言不會武功,又哪裡隱藏了?”白銀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哦?”
父子二人相視而笑。
立身之本
“許久都未如此開懷了。”白銀暗歎。“上一次這般孩子氣又是什麼時候?”
“父親也有孩子氣的時候?”白無痕有些好奇。
“每個人都有年少,自是有一番輕狂。但自接任家主之後,就漸漸忘了……那些快樂。或許並不是遺忘,只是將它封存起來,放在心裡最深的一個角落——不見天日!”
白無痕不喜歡這樣的父親,陌生而遙遠;就像雨後氤氳的山巒,明明就在眼前,卻彷彿永遠觸及不到。
“那些快樂或者孩子氣……就像父親曾想要出家?”白無痕打斷白銀的暢想,便隨手拿來一個眾所周知的典故。
“呵呵~那些陳年舊事仍有人記得?”白銀微微一哂,無奈道。
“眾所周知吧!但我卻未想到父親篤信神佛。”白無痕微微鬆了口氣,卻不敢放鬆心神,生怕父親又陷入那種沉思。
“哦?我記得那時候我的理由是‘要捨去頭上的‘黑’發’吧!就算那時,也只有人驚異我對顏色的執著,卻無人相信我篤信神佛。”
“我在藏書室受罰,抄閱的可是佛經,自是能辨別出那上面的點評是您的筆跡。那般深刻誠摯的評點若非篤信,又怎能寫出?”白無痕自信地說道。
“這次卻是你錯了。”白銀搖了搖頭。
“我錯了?”白無痕有些難以置信,疑惑地問道。
“雖然讀過那裡所有的佛經,但我的靈魂卻無法昄依於它;它於我而言,不過是如四書五經、琴技武樂一般的學識罷了,一旦瞭解通透,便對我再無吸引之力。那時年少迷茫,不知所趨,也只能於這些哲理深刻的典籍中搜尋‘立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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