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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屠嘴角劃出輕微的笑紋,若有所思地盯著白無痕,滿意地點頭,“如此甚好。”
走過熟悉的密道,白無痕獨身踏入元鷹的居室,元鷹往日多在外界理事,只有初一、十五許會到地宮一覽。往常皆是由白無痕來報告實驗進度,他對此地的一景一物皆如數家珍。
房內正中擺著巨大的鏤銅紫金香爐,冒出的煙霧將居室映得影影綽綽,分外神秘撩人。
白無痕卻目不斜視,徑直朝著右側的檀木椅處叩首,“徒兒拜見師父,師傅安好。”
“不必多禮。”元鷹淡淡地開口,不禁細細打量身前的男子。
三年的時間,並未給元鷹帶來什麼變化;卻已讓白無痕從一個略帶稚氣的弱冠少年變成了溫文爾雅的如玉公子,此時,正是人生最燦爛有作為的年紀。
“時光飛逝,你已至加冠之齡了。”元鷹意味不明地感嘆著。
白無痕只當沒聽出元鷹口中的深意,笑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可要為無痕加冠?”
元鷹眉骨輕聳,又一鬆,道:“那可要挑個好日子。”
言下之意,已是答應了白無痕的請求。
白無痕卻搖搖頭,“雖古人有言,福無雙至,但徒兒偏要效法雙喜臨門之舉。”
元鷹右手輕撫玉珠,問道:“喜從何來?”
白無痕輕挑唇角,從懷裡抽出一本書冊,簡單粗糙的封面,可聞到一股墨香。
“師傅請看,師父大功告成之時,便是徒兒加冠成人之際。”
元鷹虎目圓睜,連忙從白無痕手中接過書冊,一目十行地閱覽起來,良久,元鷹終於吐出一口濁氣,朗聲大笑:“好!好!十年磨劍,終是苦心人,天不負!此次若是功成,無痕當記首功!”
白無痕躬身道:“多謝師父垂憐。”隱下眼中的一道流光——十年磨劍,雖成寶劍;然寶劍弒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白無痕獻上的正是前世成功的那套方案,但卻獨缺了最後一步,表面上看萬事俱備,實則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元鷹若當真按此法行事,不必他動手,便是在自尋死路。但白無痕卻知道元鷹雖傲慢自矜,卻是最怕死的。在運功之前,定是要尋不少替罪羔羊來驗證真偽,便道:“師父是萬金之軀,怎可以身犯險?徒兒雖對此法信心十足,但還是先在犯人身上試上一試,方才穩妥。”
果見元鷹欣喜地讚賞道:“吾徒思慮周全,此事便交予你全權負責。不過,”元鷹眯起雙瞳,拍了拍白無痕的肩頭,“你獨自一人做事難免不夠周全,我讓老大來協助你,如何?”
白無痕受寵若驚,但聽到鐵屠的名字又不由一惱,此種神色俱落入細心觀察的元鷹眼裡,令元鷹神情一舒,隨即柔聲道:“本座知道你與老大不對付,但他畢竟年長,在地宮裡呆得最久,經驗豐富,此事事關重大,也只有你們才能勝任。”
白無痕皺眉頷首,頗不情願地應了下來,眉目一轉,又賭氣道:“反正大師兄都加進來了,不如讓二師兄和師姐都來幫忙,豈不更加方便?”
元鷹本不願宣揚此事,但認為鐵屠和盧山忠心可鑑,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紅袖添香,美人在側,確實能讓人精神抖擻,本座何嘗不願成就一番美事?”
白無痕臉上泛起紅霞,隨即煞白起來,連忙辯解道:“師父明鑑,徒兒與師姐……”
元鷹大笑,“徒兒何必遮掩,在這地宮裡,誰不知道你與紅蝶親密?師父又不是不懂變通之人,不如就來個三喜臨門,待你加冠之日,為師便做主將紅蝶許配與你。”
白無痕呆滯一瞬,隨即滿面狂喜之色,忙道:“多謝師父,徒兒定當竭盡所能,為師父辦事!”
元鷹滿意地接受白無痕的效忠之詞,暗道:美人鄉,英雄冢!白無痕心機深沉,但終究還是個年輕的男人,有如花美眷在側,正好收收他多餘的心思。
之後,白無痕又提起雲開的事情,心懷大悅的元鷹毫不在意地一揮手:“這種毛頭小子你們隨意處置了便是,怎麼還一遍遍地提。”
白無痕苦笑一聲,道:“昔日我與雲開有幾分交情,如今……給他一個痛快,免得受苦。”
元鷹聞言神色一頓,若有所思,道:“既如此,不如就把他當作這次計劃的試金石?日後也有轉圜的餘地。”
白無痕狀似猶疑地應下,心中卻在嘲諷:元鷹,總有一天,你會敗在你的輕敵和傲慢上!
劣質油燈的暈暗的光灑在牢室中傷痕累累的少年們的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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