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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株乾草在一旁的火上燒成灰燼,直接灑在傷口表面,才開始進行包紮。
一旁的秦商早已泣不成聲,蘇寒之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卻是雙拳緊握,臉色煞白,而整個過程下來,沈弈竟是無一絲反應。
“好了。”大夫合上藥箱,“大人的傷口已經處理好,現在只看大人的燒是否能退,若是今夜能退,則無大礙,若是不退。。。。。。”
“會如何?”
“會如何?”
蘇寒之和秦商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大夫沉重的開口:“怕是命不得保,發燒之人越到晚上越容易厲害起來,一切就看今夜的狀況。”
命不得保?蘇寒之腦中瞬間閃現沈弈的面容,溫柔,狡睫,深情甚至是發怒,一想到可能從此無法看見這些生動的表情,眼神一暗:“請大夫用最好的藥醫治,多少銀兩都不惜。”
大夫搖搖頭:“藥方可以開,不過只怕是以大人如今的狀況,藥根本無法喂進去。”
蘇寒之難得的緊緊皺起眉:“就再沒有其他方法可以退燒嗎?”
秦商忽然大叫:“我記得大人前些天發燒時是用冰擦拭額頭退的燒!”
大夫又是搖搖頭:“那次是正月十一,外面仍有許多冰,如今冰雪消融,僅用涼水怕是起不到效果,而且這次大人比上次要嚴重許多。”
蘇寒之忽然開口:“府裡可有深井?”
秦商眼前一亮:“府內倒是沒有,但是我知山間確有一汪,府中在夏季時會從那裡取水,用來消暑所用。”
大夫也是一喜:“還是蘇大人想的周全,深井之水,冰冷透骨,若是配以全身擦拭,雖不能保證一定能退燒,但至少應能緩解一些。”
“好,我這就去叫人去深井打水。”秦商說著一溜煙的跑開。
蘇寒之轉向大夫:“大夫,也勞駕您開副藥方。”
大夫躬身一拜:“大人放心,我這就親自去給大人熬藥。”
屋內一時只餘二人,蘇寒之轉身將沈弈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拿起一旁的毛巾浸了普通的涼水為沈弈細細的擦拭臉龐,眼前的沈弈依舊眉眼如畫,俊郎不凡,卻是毫無生機,再也沒有往日那瀟灑無比的面容,就是在這瀟灑的掩蓋下,才不知他替自己揹負瞭如此之多。。。。。。
“蘇大人,藥煎好了。”大夫端著一碗漂著濃濃草藥味道的藥走進屋,準備放到一旁的桌上。
蘇寒之轉回頭,朝前伸出手:“給我吧。”
大夫朝前幾步將碗遞到蘇寒之手中:“蘇大人,最好不要強行灌藥,否則若是嗆到,讓吐息困難,後果不堪設想。”
蘇寒之點點頭:“我知道了,去吧。”
看著大夫走出,蘇寒之從碗中舀了一勺藥汁放到嘴邊,輕輕吹幾下,用唇試了下確定不燙,才放到沈弈的嘴邊,只稍稍餵了一點,便見藥汁從唇邊溢位,果然是一滴也喂不進去。
猶豫了良久,眼見藥碗蒸騰的熱氣越來越稀少,蘇寒之終於舀起一勺藥汁放入自己口中,低頭覆上沈弈的唇,舌尖輕挑,讓沈弈微閉的牙關張開一條縫,接著將口中的藥汁一點點送到沈弈的口中,這才將唇離開,卻見藥汁從沈弈的唇邊再次流出。
蘇寒之皺了皺眉,只好再次含住一口,直接喂入沈弈的口中,但是隨著雙唇的分開,藥汁卻依舊流出,蘇寒之忽然心裡一慌,望著毫無知覺的沈弈,忽然有些無措的再次灌入一口,緊緊覆在沈弈的唇上,還不甘的用舌壓住沈弈的舌,試圖去除些阻擋,希望藥汁可直接流入嗓子之內,就這樣靜靜的呆了許久才起,卻發現藥汁依舊隨著自己的離開,全部流淌而出。
蘇寒之心裡一涼,原來自己的付出之後,對方毫無反應是如此的無助,忽然無比的擔心他再也不會有任何回應,從未有過的慌亂襲來,竟是雙手抓住沈弈雙臂一陣搖晃:“弈,你醒醒!我知道你聽得到我的話,你醒醒!”
“蘇大人。。。。。。”秦商一闖進屋子便看到這情景,嘴邊的話忽然頓住,弱弱的開口,“井水打來了。”
蘇寒之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努力平復一下情緒,低聲說:“放在屋裡吧。”
秦商上前幾步將桶放下:“蘇大人,您去歇著吧,讓小的來為沈大人擦身。”
蘇寒之站起身,伸手將一旁的毛巾拿起:“我來。”
秦商一愣:“這水很涼。”
“無事。”蘇寒之話鋒一轉忽然問道,“沈大人上次生病可是我第一次拜訪沈府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