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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之卻是打斷沈弈的話:“沈大人,我今日來,是有一事相問。”
沈弈的身上越發的熱起來,蘇寒之的態度卻讓他的心裡徒然變涼,頭亦開始疼痛,後退幾步到椅子上坐下,身體微側,單手撐在桌上扶住額頭,食指與拇指輕捏其上,眼睛微微閉起:“好,你說。”
蘇寒之這才轉過頭望向沈弈,有些猶豫的說:“昨日我醉酒後可有發生何事?”
沈弈捏頭的手指頓停,眼睛睜開,斜眼悄悄瞥向站著朝向自己的蘇寒之,只見他兩隻手緊握成拳,是往日未見過的緊張,一身從未見過的高領外衣,大概因方才在府外時被自己拉扯,領口略張,露出白皙的脖頸,隱約可見上面幾顆紫紅的印記。
印記!沈弈頭嗡的一聲,猛然想起昨日與蘇寒之的糾纏,難怪他今日這身打扮,原來他是為遮蓋吻痕,那他方才所問是指。。。。。。他應該不會生自己的氣吧?
沈弈坐直身子,輕咳一聲:“昨日你醉了,我便將你的酒攔下,之後我扶你進屋,因你吵著喝酒,我只得抱住你,將你拖上床,然後。。。。。。”
從未聽過沈弈如此不成章的言語,蘇寒之皺眉:“你可以省略過程,直接說重點。”
沈弈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重點是,我們只有接吻和愛撫,沒有。。。。。。”
“你!”蘇寒之猛然打斷沈弈的話,背轉過身。
果然還是生氣了,沈弈忙有些艱難的起身,從背後一把拉住蘇寒之,藉著酒勁將平日尚不敢開口的話說出:“寒之,你莫氣,我並非是藉機非禮,而是出於真心。”
蘇寒之心裡一跳,對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毫無準備,想到平日即便再開玩笑也懂得分寸的沈弈,扯動胳膊欲擺脫沈弈的手:“沈大人醉了。”
沈弈卻不依,死死的抓住蘇寒之:“我方才是醉了,但我現在清醒的很,我確是對你動了情,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想與你親近。”
蘇寒之卻猛然想起沈弈與顧憐安緊握的手,相倚的身軀,親密的稱呼,一句話不經思考便脫口而出:“若是親近便是動情,那沈大人對幾個人動了情?”
沈弈手上用力,將蘇寒之身體扳過,直直的看著蘇寒之:“寒之,你此話何意?你不信我?還是你仍然介意當年我去醉歡樓尋歡?”
自昨日在酒席上聽了武將們的調侃,蘇寒之已知沈弈並非流連煙花之地之人,那日想來也如自己般是個誤會,便也回道:“不是。”
得到他否定的回答,沈弈自是一喜,一直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如洪水爆發,一時破堤而出:“寒之,兩年前我確是被人灌醉,才進的醉歡樓中小倌的臥房,不想遇到同樣被灌□的你,你覺不覺得這便是緣分?”
蘇寒之被問的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卻也沒有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那日後我便尋了你足足兩年,那時我以為大概是官職習慣才欲探究你的身份。後來我們再次相遇,我多次主動接近,起初我亦以為是好奇,漸漸才知,原來這種沒有目的尋找和不自在的靠近便是動了情,如今我對你的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只想問你,是否對我亦有一絲情意?”
又是一個讓蘇寒之措手不及的問題,看到沈弈眼底的炙熱,感受他掌心發燙的溫度,蘇寒之終於不復一貫的冷靜,支吾著說:“我,我方才問的不是此事。”
沈弈頗為激動的表白耗費了諸多力氣,眼下聽蘇寒之轉移話題,激動的心情微沉,眼前有些發黑,放開抓住蘇寒之的手,復倒退回椅子上坐下:“那是何事?”
沈弈前後轉變巨大的態度和忽然放開的雙手,讓蘇寒之的心莫名有些失落,眼下欲問之事卻容不得他細想這感覺的來由,只想著如何能讓沈弈明白自己所問,遂試探著點明一些問道:“我是想問,昨日酒席上所提祁將軍之事,我是否對此說過一些什麼?”
沈弈一笑,原來他是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世,方要開口安撫卻忽然想到他昨日的醉話,收斂起笑意,抬起頭望向蘇寒之:“你真的要斷情絕愛嗎?”
沈弈頻頻變化的表情讓蘇寒之摸不著頭腦,這回答更是與預想中相差甚遠,看來今日沈弈果然是醉了,繞來繞去都是一個情,不知是沈弈往日對自己的照扶,與自己的默契,還是什麼,蘇寒之雖不知如何回應,卻也不想冷然拒絕,呆立片刻,只得說:“沈大人醉了,還是好生休息吧,我先告辭了。”
呵,沈弈自嘲一笑,果然還是逃避,早便知自己要進入蘇寒之的心裡怕是比登天還難,還偏偏想與天比高,心中苦澀,卻不甘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