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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佑夙,我也有責任的。”
程維哲挑眉,沒說話。
“這些年你爹去了,我也只顧著照顧年幼的安兒,沒有多關心你,你心裡對我有意見,我也無話可說。”
瞧瞧,他一個弱冠的青年人,難道跟總角孩童計較不成?這話看起來是在自責,實際上卻把自己摘了出去,錯的反倒成了程維哲。
“叔父快別這麼說,我已經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事業。程家這麼大,叔父又要操心家裡又要操心生意,維哲還擔憂您累壞了。我這裡,我自己能顧得好,不用叔父多多操心。”
白笑竹這才抬頭笑笑,指了指椅子:“坐下說吧,站著像什麼樣子。”
程維哲坐下,不等白笑竹講話,又說:“叔父,我聽傳聞,四少是個很有抱負的青年。而我也就想守著我的茶鋪子度日,他想要的,我給不了。我想要的,他不屑於顧。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對於我的心意,我十分感激,覺得無以為報,還望叔父替我感謝一句,祝他早日另覓良緣。”
他這話說的,簡直把自己落進塵埃裡,不僅回絕了白佑夙的提親,甚至還給白笑竹做作下保證。他就守著茶鋪子過了,程家一切,他都無心沾染。
白笑竹眯起眼睛,扭頭看向他。
程維哲一臉坦然,他說的是實話,根本就不慌張。
白笑竹看了他好半天,突然笑出聲來:“呵呵,維哲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這麼倔。行了,佑夙的事情,我會替你好好回絕。維哲,你要記住,你是程家大公子,切不要再貶低自己了。”
程維哲接的順嘴:“知道了叔父,勞您費心,侄兒感激不盡。”
白笑竹點點頭:“如果不忙了,多回來住,你父親一個人也挺寂寞。”
寂寞……?說程赫嗎?不,他這位父親大人看不見自己,根本不會想念,但是一天看不見自己的坤弟,那就……恐怕才會寂寞吧!
“勞叔父記掛,那侄兒這就告退了。”程維哲說著,又站起來向他行了個禮。
白笑竹擺擺手:“去吧去吧,你們都大了,都不願意跟我們這些老人家聊天了。”
程維哲嘴裡說著“哪裡的話”,腳下卻絲毫不停,片刻間就離開了主屋。
他走之後,白笑竹扭頭看了一眼池子裡自由自在的錦鯉,淡淡道:“還不出來?”
他話音落下,只見另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從假山後面閃身出來,臉上滿滿都是憤怒。
“小叔叔,他為何這個樣子?這樣三番五次拒絕,簡直是看不起我們白家。”白佑夙在外人面前一慣彬彬有禮,可白笑竹卻不是外人,是他親叔叔,他說話自然不用那麼顧忌。
白笑竹看了他一眼,招手讓他坐到自己跟前:“好孩子,我們白家還犯不著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求著他,再說,他到底沒什麼本事,偌大的家業也繼承不了,你這是何苦。”
白佑夙小時候經常來程家,他不僅長得跟白笑竹最像,也同樣相當優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難得的佳公子。所以白笑竹也對他多有偏愛,對他的態度自然比對程維哲親暱許多。
“可是……小叔叔,我真的很喜歡他。再說,他自己開個茶鋪,不也開得挺好,您別這樣說他。”白佑夙自己怎麼講無所謂,可聽白笑竹這樣說程維哲,便有些不太高興,軟軟反駁了一句。
聽到這話,白笑竹眼睛閃了閃,沒再把話題糾結在程維哲身上,反而說:“佑夙,你是白家這一代叔叔最喜歡的孩子,我自然希望你有錦繡良緣。程家的事情你多少也知道,你跟他,其實沒什麼可能,你何苦這樣難為自己?叔叔會心疼的。在叔叔心裡,你跟小書小安,都是我的孩子。”
被叔叔這樣掏心挖肺講一句,白佑夙十分感動,他拉住白佑夙的手,道:“小叔叔,你最好了,你如果是我親生父親,那該多好。”
白笑竹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狀似不經意地道:“這有什麼難的?你跟小書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好,你要是同他定親,那不就真成了叔叔的兒子?”
白佑夙知道程維書喜歡他,也知道程維書跟程維哲講過,但他卻並不知道程維書當著全家人的面都說了。他只以為白笑竹說的是玩笑話,可卻也覺得不太好意思:“小叔叔,我跟維書是好兄弟,您莫要打趣了。”
白笑竹摸著他的頭髮,語重心長道:“佑夙,人生哪裡有那麼多十全十美,如果每個人喜歡的那個人都喜歡自己,那世間哪還有那麼多怨懟與憎惡?叔叔知道你心思單純,其實你對維哲的感情,也不過是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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