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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人?”
沈輕鴻猶豫片刻:“……有。”
沈佑仁一副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深深嘆了口氣:“吾兒長大了。”
沈輕鴻不明所以。
沈佑仁輕輕拍了拍沈輕鴻的肩:“也的確是該有自己想法的時候了。”
……
自此之後,無論是沈佑仁還是沈老夫人都不曾再在沈輕鴻耳邊絮叨過成家之事,沈輕鴻隱隱約約也明白了點兒什麼,只不過沒有人提起,也沒有人第一個開口罷了。
皇帝大婚定在一月之後,要知道少有皇帝登基之後方才大婚,故而形式弄得極為宏大,沈父身為禮部之人,每天忙得焦頭爛額,京中的街頭巷尾也幾乎都在談論此事。
兩日之後,沈輕鴻聽說,劉茫把劉老夫人接來京都了……
前往將軍府找劉老太太為劉茫提親之人幾乎把門檻都踏破了。
而劉老夫人的態度十分明確。
兩個字。
不要。
沈輕鴻和父母報過劉老夫人之事,在沈老夫人叮囑之下,提了一堆重禮去將軍府看望自個兒的那位乾孃。
多日不見,劉老夫人精神依舊,一聽聞沈輕鴻來了,立馬就快步往外走,身後一群侍女急得跟什麼似的,做一個喊老夫人慢點走,有一個喊老夫人小心點兒別摔著。
沈輕鴻哭笑不得。
再過一日,沈輕鴻突然聽沈佑仁提起,皇上大婚宴請四方屬國來使,隔壁的番蠻子雖然還不是他們的屬國,但是畢竟都已經開了互市了,照理說伊勒德等人也會派人前來。
沈輕鴻想了想那副場景。
幾個月前還在大打出手的兩國……竟然就這麼坐下來一塊吃飯了?
……真神奇。
當天晚上劉茫在京中酒樓內擺了一桌酒席,說是為劉老夫人接風洗塵,老夫人雖然明面上直罵劉茫盡浪費錢敗家,可誰都看得出來她心底裡還是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當晚輪到沈佑仁在禮部執勤,實在脫不開身,於是沈輕鴻帶著沈老夫人前去,也好歹是讓親孃見見乾孃,到地方一看……
為什麼崔召也在這裡,邊上還有個看著面熟有些木訥的男子。
沒等別人開口解釋崔召自個兒坦白:“我是遇見來蹭飯的蹭飯的。”
沈輕鴻:“……”
崔召又拍了拍邊上那個身為木訥的男子:“這是我那個好哥們啊好哥們。”
沈輕鴻呆了片刻想起來了:“周修撰?”
後者呆呆愣愣向沈輕鴻行禮:“沈大人。”
沈輕鴻有點兒尷尬。
“沈大人他日你我為階下囚時尚且扶持共苦。”崔召一手掩面指著沈輕鴻的手抖而抖,“叔放不曾想到今日,可共苦卻不可以富貴相見!”
沈輕鴻:“……”
劉茫笑了:“來蹭飯就好好吃飯,胡扯什麼。”
崔召咳嗽一聲,對沈老夫人行了禮算是見過,沈老夫人也是笑眯眯的,似乎對崔召印象頗好。
可沈輕鴻明明記得自家孃親最不喜歡這種油嘴滑舌的人了啊。
崔召蹭飯蹭得毫不客氣,倒是周修撰十分拘謹客氣。
待崔召狼吞虎嚥完,抹抹嘴就把自個兒油膩膩的爪子往劉茫肩上拍了拍道:“劉將軍。”
劉茫挑挑眉。
“我剛剛說的話你別不當回事啊。”崔召道。
沈輕鴻眨眨眼,他來之前崔召說什麼了。
劉老夫人也插了一句:“還是辭了好。”
崔召連連點頭:“天下太平不遠了,還是辭了好。”
辭?
沈輕鴻微微一愣:“辭官?”
崔召轉過頭看沈輕鴻,笑眯眯道:“雁之你不重要,辭不辭官都無所謂。”
沈輕鴻:“……”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不爽。
“劉將軍於叔放有恩,我來就是為了告訴劉將軍這麼幾句,而今尚有南虜未破,好歹尚有一線生機。”崔召斂容道,“狡兔盡、走狗烹,將軍好自為之。”
“就是為了這麼幾句?”劉茫笑,“那把吃的給我吐出來吧。”
崔召一口噎住。
周修撰給崔召拍背,一面低聲道:“將軍,邢培義連同諸多大臣已經在上奏彈劾將軍翻總賬,若皇上真是有心,契機已經到了。”
劉茫尚且還是似笑非笑:“多年老友和一家之言,孰輕孰重?”
“左相尚且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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