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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來了。
一大隊官兵在外面候著,那獄卒跟著隨行,到這個時候也徹徹底底閉了嘴不敢再多言,沈輕鴻上了囚車,那些官兵態度極其惡劣,好在還有這小獄卒對沈輕鴻處處照顧。
本來前幾日說好沈輕鴻這行刑之前是要遊街的,可換了胡宗靖監斬,也不知道胡宗靖怎麼和皇帝一說,遊街沒了,直奔法場。
沈輕鴻小時候曾經偷偷帶著重六兒從私塾逃學到刑場看過斬首,當真的血濺三尺,人頭飛得老高,在地上咕嚕嚕滾上兩圈,軀體竟然還能抽動,那場面,沈輕鴻看完後做了三天噩夢,可心裡還是覺得刺激的,只是此刻血濺三尺的人換成了自己,刺激就變成了臨刑前的恐懼。
他不是聖人,儘管已經異常豁達,卻還做不到泰然處之,眼見著刑場已在眼前,下囚車的時候,莫名覺得雙腿略有點兒發軟。
監斬臺上正襟危坐的是胡宗靖,邊上是邢培義和李秉,當初會試之時,沈輕鴻算是胡宗靖的門生,刑場周遭密密麻麻圍了好幾圈老百姓,邢培義之前做足了功夫,百姓們只當這處死的是個混蛋貪官,各個看著沈輕鴻就破口大罵,官兵異常艱難的攔著那些百姓,沈輕鴻從百姓面前經過,轉過頭,看見擠在人堆裡已經泣不成聲的沈老夫人和重六兒,還有一晚幾乎全白了頭的沈佑仁,只覺得……恍若隔世。
胡宗靖主動像皇上請求監斬的原因大概也只是為了顯出自己的鐵面無私吧,沈輕鴻腦中昏昏沉沉如此想到,連自己的學生都毫不留情。
午時一晃而至。
胡宗靖抬頭看了看時辰,對著臺下跪著的沈輕鴻說道:“雁……沈輕鴻,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沈輕鴻也抬起頭看了看天空,隨後笑著閉上眼。
“學生無話可說。”
天空很藍。
胡宗靖拔出令箭朝地上丟去:“午時三刻已到,斬!”
身邊那個無比魁梧的劊子手拔下沈輕鴻身後的犯由牌,高高舉起手中大刀……
半空突然一聲響箭呼嘯。
所有人都一愣,連劊子手的動作都微微一頓,手中大刀微微放下,四處尋找聲源。
沈輕鴻微微睜開眼,只聽破空聲響,一枝翎羽箭準確無誤的扎進了劊子手的右手,那劊子手大吼一聲,手中大刀噹啷一聲落了地,周圍的官兵一下子驚警異常圍聚在行刑臺前,生怕重犯被人劫走。
“有人劫法場啦!”
百姓堆裡不知何人這麼大喊了一句,所有百姓瞬間被嚇亂了套,跑的跑躲的躲,那官兵還沒圍好圈子,一下子就被人潮衝破,不知又是何人放了冷箭,不偏不倚正中邢培義的烏紗帽,把邢培義的烏紗帽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邢培義腿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
李秉已經嚇得縮排了桌子裡去了,空餘一個肥大的屁股在外,瑟瑟發抖。
最冷靜的胡宗靖,卻是什麼反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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