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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罷。”
雲逸之知道聶玉棠此番發難,必然是洞察了他跑去皇上跟前告了狀,告他聶玉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禍國妖孽。而聶玉棠自然也猜到雲逸之之所以會去皇帝面前參他一本,用的還是什麼‘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之類的爛藉口,想必多半是因為御史大夫郭孝如出不了胸中惡氣,便指示雲逸之代勞。只是雲逸之向來兩袖清風,不參與朝中任何幫派鬥爭,此番此舉究竟意欲何為?
是時月朗星稀,兩人都沒有推心置腹的打算,但聶玉棠見雲逸之被自己當場拆穿仍是一臉浩然正氣,絲毫不見愧疚的模樣,便也搞不清楚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一時無話。
花魁競拍舉行的熱熱鬧鬧,不斷有人從外頭湧進來。
其中一個赫然便是方才街市上舞大刀,嚷嚷著要宰狗官的漢子。
聶玉棠一見他,下意識便覺脖子一冷,隨後微微側過半臉,提酒盅至眉下,頗有幾分掩耳盜鈴的意思。
對面的雲逸之瞧見了,眼底泛出淡淡笑意,順著尚書大人的眼神轉過去,剛好與那大漢對上一眼,同時大漢也發現了他,立馬扯開喉嚨吼一嗓子:“兄弟——!我們又見面啦!”
腳下勁風倏倏而來,下一刻已到了雲逸之跟前。
平時遇強則強,泰山崩於面而色不變的雲大人,面對聶玉棠冷嘲熱諷依舊文風不動固若磐石的雲逸之雲大人,都不免被這石破天驚的一聲吼給驚得手中杯盞若有似無的晃了一晃。再加上那一句‘我們又見面了’的陳詞濫調也已被他仁兄捷足先登用過了,聶玉棠便沒忍樁噗’的一聲,心道:果真是兄弟,連開場白都一樣!繼而假裝無恙的看著窗
外發呆。
大漢自來熟,也不理會雲逸之尷尬,徑自落座,斟了杯酒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接著下巴抬了抬,指向聶玉棠問雲逸之:“噯你朋友啊?小白臉瞧著挺嫩的,沒想到你竟然好這一口,嘖嘖,你們讀書人就是道貌岸然!”
聶玉棠聞言暴跳如雷:“你他孃的才小白臉吶!”
“哎你怎麼好隨便罵人?!”
聶玉棠指著大漢的鼻子:“罵人怎麼了,罵得就是你!”
“吶,我可不和好看的姑娘計較,你不要逼我哦!”
“你放屁!”聶玉棠說著就要抄起凳子往大漢頭上砸去。
“好了好了!”雲逸之攔在他們中間,“一人少說一句。”繼而對著大漢拱手道:“這位兄臺,此處是我和朋友先到,你我萍水相逢,又未曾交過姓名,我看不如你再找一處座位吧。”
大漢擺擺手:“這個好說嘛,我叫程鐵鋒,至於白衣小哥你麼,我方才聽那人說了,你是欽天監的雲大人,你看,相請不如偶遇,聽說你是一個好官兒,所以你這個朋友我程某是交定了,啊哈哈哈!”說著,自顧自叉腰大笑。
雲逸之覺得太陽穴突突的有些發脹——!
程鐵鋒嘿嘿露齒一笑,撓了撓頭,一邊放軟口氣向聶玉棠賠罪道:“好了好了,算老子的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別生氣嘛!你看白衣小哥多大度,是不是?!”見聶玉棠鐵青的臉漸漸恢復正常,程鐵鋒很高興,決定再接再厲:“我這是誇你好看呢,我以前在老家養過一隻雪狐,毛色在太陽底下一照,泛著銀光,還有滴溜溜的小眼珠子,水汪汪的,跟你可像了,你瞧你,就連爪子都雪白雪白的…”
聶玉棠深深深呼吸,繼而冷笑道:“狐狸?哼哼,還是塞北雪狐,看來我命還不錯,好歹是個名貴品種,不像你,整個一個黃鼠狼精投胎轉世。”
程鐵鋒不覺得自己哪裡像黃鼠狼,但起碼黃鼠狼三個字裡有一個‘狼’字,他自詡武藝超群,以為用狼來形容自己,真是一種讚美啊!卻不想四周‘噗噗噗噗’連著幾聲,笑成一片,他狐疑的四處張望,又撓了撓頭,有些鬧不明白。剛好相鄰的一桌有個碧色綢衫的浪蕩公子,見程鐵鋒這般遲鈍,便笑著提點他兩句:“噯,我說這位兄臺,你該不會以為聶大人說你像黃鼠狼那是在誇你吧?”
程鐵鋒看看聶玉棠,眨巴著眼睛,似乎在問——難道不是嗎?跟著又瞧了瞧雲逸之,只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純看好戲的模樣。
浪蕩公子笑得更歡,問程鐵鋒:“噯,你說這黃鼠狼有什麼特性?”
程鐵鋒抓耳撓腮,不確定的說:“給雞拜年?”
這一回,就連原先沒有注意這
裡發生何事的人也均被這個答案逗樂了,齊齊朝他們的方向看。
浪蕩公子笑得捶桌子:“哎喲餵我的老天爺,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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