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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鉞聽聶玉棠連話都講不利索了,狐疑道:“怎麼了?”
聶玉棠委委屈屈,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抬頭,只見一顆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白繃帶,露出一雙滴溜溜水汪汪的眼珠子,還有一個合不攏的歪嘴,口水像是隨時會流出來的樣子。
李朝鉞皺眉:“這究竟是怎麼搞得?”
“灼日有人赤殺微臣…嘶…”吸一把口水,再道:“微臣險些丟了性命。”
郭孝如冷聲道:“哈!我前腳才到皇上跟前,還沒來得及和皇上說什麼,聶大人好靈通的訊息,立馬就跑來了。”
聶玉棠無辜的將視線轉移到郭孝如身上:“咦?郭大楞你也債啊…”
“你…”郭孝如氣的鬍子都吹起來,“老夫比你先到,這麼大個人站這兒,你怎麼能瞧不見?!”
聶玉棠再吸口水:“哦,現在瞧見了。郭大楞你也太沒有存在感了…”
郭孝如撫住心口,對李朝鉞躬身道:“皇上,既然聶大人在此那就更好辦了,不如趁此機會向聶大人問清楚,省的來日聶大人的黨羽又說微臣誣告。”
李朝鉞頓了頓,開口:“玉棠啊,今日早朝時,郭大人說近日有些流民逃竄到京畿,聲稱自己從玉州來,是受到了知府王鵬的迫害,而王鵬膽敢如此,乃是仗著你的威勢和你玉州老家族人的支援。你可有什麼說法?”
聶玉棠直言不諱:“一派胡言!微臣的家裡世世代代從商,得祖上庇佑,才略有積蓄,哪裡能操縱得了朝廷命官?!而微臣現在這副德行,其實就是拜一個‘號稱’自己是玉州流民的人所賜,這一點,雲大人可以為我作證。”
“雲逸之?”李朝鉞的聲音微微上揚。
“回皇上的話,是!雲大人今日之所以替微臣告假,正是由於他昨日
恰好經過,見到微臣遭人刺殺,勢單力薄才出手相助,也幸虧有雲大人在,那賊人才沒能得手,否則微臣這會兒可沒這個機會到皇上跟前來喊冤。”
“那人武藝不凡,雲大人與之交手,懷疑他並非異地流民,而是兵營的逃兵。倘若真如郭大人所言,那些人已經到您跟前告了狀,那他們何苦還要多此一舉,跑來殺我?等皇上發落我不是更好,更大快人心?!”
郭孝如諷刺道:“聶大人你舌燦蓮花,或許他們以為皇上舍不得殺你,要替天行道呢!”
“哦~~!”聶玉棠指著郭孝如,一臉幸災樂禍。“郭大人你這是在暗示皇上會徇私嗎?!你覺得皇上是個是非不分的昏君嗎?!”
郭孝如指著聶玉棠“你你你——!”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只好連忙向李朝鉞解釋,“皇上明鑑,微微微微臣並沒有這個意思…”
李朝鉞無奈的看了一眼聶玉棠,朝郭孝如擺擺手:“愛卿不必多慮。”跟著又問聶玉棠,“所以你覺得他們是為什麼要殺你?是為了將罪名推到你身上,讓你做替死鬼,好等這件事死無對證?”
聶玉棠咧嘴一笑:“皇上聖明!”拍完馬屁,用手背抹了把嘴唇,以防口水外洩。
李朝鉞嘴角一抽,把頭調轉向郭孝如。“愛卿以為如何?”
郭孝如道:“微臣覺得此事甚是蹊蹺。敢問聶大人,那殺手如今身在何方?”
聶玉棠道:“被今次一個參加恩科的武舉人所殺。”
“死了?”郭孝如冷哼。
“死了。”
“哈,聶大人!”郭孝如冷聲質問,“聶大人你口口聲聲辯稱自己冤枉,可如今好端端站在這兒的是你,相反人證卻是叫你給‘就地正法’了!你說,到底是誰殺誰滅口?”
聶玉棠定定望著他:“郭大人你要暗示什麼?”
“……”
郭孝如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轉而向李朝鉞敬言:“微臣斗膽,懷疑聶大人是真正的幕後主謀,殺人滅口的人其實是他。”
“何出此言呢?”
“那人證死了便不能指控聶大人,無憑無據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
聶玉棠好笑的反問:“難不成你以為雲大人會幫著我撒謊?”
“這世上誰都不敢說自己足夠清白,更何況…”
郭孝如默默打量一眼李朝鉞,小心翼翼的說,“今日微臣剛好耳聞了聶大人和雲大人的那點兒…實在是有辱斯文,不堪入耳…恕微臣”
見李朝鉞微微蹙眉,郭孝如趕忙及時打住,不敢再多說。
“那那個武舉人呢?也是我收買的?”聶玉棠又問。
“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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