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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守在龍脈上,其實…算算日子,我們都出來差不多快一個月了,也是時候該去找你的程兄弟了。”
聶玉棠聞言睜大了眼,蹭一下子跳起來,拉起雲逸之就走:“啊啊啊,趕快趕快,我們現在就去。”
雲逸之握住他的手笑著往回拖:“急什麼呀,至少得過了今晚,明早再走。”
聶玉棠完全聽不進去,跑到雲逸之身後抵著他的背往前推,嚷嚷道:“我們早點回去準備啊,老子要看龍穴啊啊啊!”
彼時心急如焚的聶玉棠完全沒有留意到雲逸之的笑有多古怪,倘若稍微留心一下的話他可能就會懷疑自己之前的推論了——雲逸之真的呆嗎?
☆、尚書大人的江湖生涯
一路快馬加鞭,他們在五天之後抵達北疆。
燕雀嶺在玉州和永州的交接處,也就是程鐵峰駐軍的地方,守著這個要塞直面烏溪。聶玉棠他們從京城出發,沿途向西,氣候始終都很乾燥,因此遇上綿綿細雨的天就格外高興。而後逐漸向玉州靠近就愈發寒冷,動不動就下雪,在地上壘起厚厚一層,馬兒便不能如履平地。款爺聶玉棠為此特地買了一件狐裘,穿在身上暖呼呼的,又給雲逸之添置了一件大氅,還愛屋及烏的給馬兒配了一副上好的鞍,壞脾氣的坐騎終於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顱,親熱的蹭了蹭聶玉棠。四下裡寧靜極了,他們牽著馬兒步行。聶玉棠見雲逸之在笑,便問:“你傻兮兮的笑什麼?”真呆!雲逸之說:“那是因為大人穿狐裘特別好看。”聶玉棠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又問不出個結果,便由得他去。數日之後,到了燕雀嶺腳下,天氣突然好了起來,晴空高照,萬里無雲,處處鳥語花香。聶玉棠立刻脫掉狐裘坐到馬上,開心的狂奔了一陣。雲逸之換上一件暗紫色的袖箭長袍,簡達幹練。兩人朝程鐵峰的軍營去。
三軍統帥程鐵峰在他們到的第一晚就便宴款待。所謂宴,就是大家不分彼此,勾肩搭背的坐在草地上,吃著北疆當地的特色——碳烤烘焙小肥羊,純天然無副作用,連作料都不用灑。金錯小刀一割就下來一塊肉,肥瘦均勻,吱吱冒著油水,入口像在吞一塊豆腐。聶玉棠滿足呀!滿足的眯起雙眼,哼哼唧唧的唱著山歌。
程鐵峰卻突然站起來對著空氣使勁揮手,像在打一套什麼拳法,聶玉棠以為他這是在為大家喝酒吃肉助興,豈料程鐵峰動作完,握拳對著烏溪的方向,激情豪邁的說道:“就讓大人的歌聲隨風飄向遠方,殺去烏溪,保管他們以為那是惡鬼在嘶吼…屆時不勞我們動手,敵人也潰不成軍。”
眾將士哈哈大笑,雲逸之還煽風點火,附和道:“對對,這種境界就叫做‘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聶玉棠氣得揣了他們一人一腳,搶過他們手裡的羊腿據為己有。
是時天高雲淡,星子忽爍,聶玉棠吃飽喝足了,仰天一倒,兩手枕於腦後,覺得這種沒有煩惱的日子要一直延續下去才好啊…
可沒過幾天,他就發現了此種生活方式的弊端。
因為餐餐都吃烤全羊,早也吃晚也吃,慶功要吃,打仗要吃,吃的他整個人都要瘋了。不但牙齦腫痛,還上火,口舌生瘡。一張嘴說話就疼的他嗷嗷叫。至此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了京城的好。他想念他的黃金蝦,他的桂花糕,他的蟹粉小籠包,嗚嗚…所以當再一次程鐵峰送來羊大腿的時候,聶玉棠捂住腫起來的半邊臉謝絕道:
“我…吃不下。”而後毫不吝嗇的將羊大腿丟給了雲逸之。
孰料當天夜裡,雲逸之就病了。
自打到了這裡,聶玉棠與雲逸之就共享一張軍帳,他很清楚雲逸之這等練家子一般是不會生病的,若是生起病來,必定得了十分嚴重的急症。毫無半點醫藥常識的聶大人懷疑就是小肥羊吃的太多太油膩導致急火攻心,再加上長途跋涉,小白雲的身體原本就疲累,還有最重要的一項,北疆物資不夠豐富,肯定水土不服了。經過上述一系列的總結,聶玉棠不管三七二十一嚷嚷著要程鐵峰派一隊兵護送他們回京。
程鐵峰無奈的說:“你這是病急亂投醫,拜託你稍微講講道理好不好!”
“不好不好!”聶玉棠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指著程鐵峰蠻橫道,“小白雲要是死了,死在你這裡,你賠我啊???!”
軍醫在一旁聽得都笑了,連連道:“大人息怒,將軍說的是實話,雲大人確實無礙。”
聶玉棠不信,坐在一邊生悶氣。程鐵峰好言相勸:“其實這哪裡是什麼大病呀,沒那麼嚴重,主要還是你們倆從京城來,身嬌肉貴,吃不得半點苦。我說咱們這裡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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