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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有這種想法,顏似玉又那般神異地問他,你能眼睜睜看著我操勞,看著我身死?
溫良不能,所以他開始在京城懷念邊疆。
如果不是知道顏似玉會這般用心琢磨他的心思,就必定還要用他,溫良都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從京城的大染缸裡維持自己的銳氣。
一邊懷念,一邊提醒自己,早晚要回來的。
可是,終究有什麼東西變了,他已經成為顏似玉手中的刀,而非為國盡忠的將領。
溫良想到這裡,忍不住苦笑一下。他強迫自己把思緒移到別處,再次思索起送給顏似玉的回禮來。
他不會做什麼東西,但是鎮子裡肯定有人會。他可以找人學,做一件男女皆宜的隨身物品送給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黃不定——黃布丁
竇沙暴——豆沙包
送什麼東西好呢?這是個問題。
☆、第 20 章
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絲襪旁,那弓形的腳背微微勾起,布料下每一根腳趾都繃到最緊,卻不敢移步。
黑暗中只有兩個人,一個快死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死。
琴兒雪白的身子染了塵,依然亭亭站著,倔強而愚蠢地站在那將死的人面前,嫣紅的唇被咬得發白,明亮的杏眼乾燥得惹人心疼。
她很怕,恐懼中居然生出了無窮的勇氣,柔聲道:“這位壯士,你……還好嗎?”
那個被吊起來的人當然不好,但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話頭。
“還沒死。”粗啞的男聲有氣無力地道,可那語氣中有一股力量,這股力量讓琴兒故作堅強的心突然找到一點依靠。
她抱著希望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他們抓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男人似乎很老實地道:“我叫韓煲鮑,東湖的一個江湖劍客。他們抓我來問一樣東西的下落。”
他的眼睛沒有看琴兒衣衫不整的身體,再漂亮的女人對現在的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琴兒充滿靈氣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也不怕男女有別了,帶著幾分自暴自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怕我是他們派來詐你的。我只問你一件事,他們是誰?”
韓煲鮑被吊在半空的手臂動了動,頭頂上的鎖鏈一陣響動,驚訝道:“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琴兒乾脆坐在地上,被扯破的裙子遮不住纖細的小腿,在黑暗中白得晃眼,上面青紫的指痕更加刺目。
她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香囊,是少年男女常用來定情的禮物,黑暗中看不清上面的圖案,她把玩得很認真:“我男人的敵人太多,我不知道他們是哪一夥。”
韓煲鮑竟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一絲快樂,好像提到自己的男人就能感到滿足:“你真是個小姑娘。被人糟蹋了都不知道他們是誰。”小姑娘才會用這麼憧憬而滿足的神情思念她的愛人。
他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還慢悠悠地吊著琴兒的胃口。
琴兒最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道:“他們只是群咬人的狗,沒一會兒該死了,我得弄清楚他們的主子是誰,好叫我男人給我報仇。”
韓煲鮑沉默片刻,終於道:“他們是廢帝舊臣的手下。雖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估計沒多少本事,但好在那群狗的主人也沒多大本事,希望你男人能幫你報仇。”
這段話太長,他的喉嚨裡發出輕微的異聲,琴兒知道這是血沫往喉嚨口湧又被嚥下去的聲音。
“你不信我,我怎麼能信你沒騙我?我男人的本事大得很,說不定你是故意利用我呢?”琴兒眼珠一轉道,“本姑娘自認還是個挺有分量的人物,他們把我們關在一起,只是為了用你嚇我嗎?”
韓煲鮑笑了,嘴裡的血從牙齒縫裡湧出來,染紅了他的下巴:“聽你這麼一說,我反而信你了。那群人很蠢,最聰明的一個被我殺了,剩下的沒那個腦子騙我們。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怎麼不怕我?”
他四肢的皮肉都被烙熟了,沒熟的地方也佈滿傷口,鞭子還是輕的,用小鑷子生生夾下的肉半掛在身上,血一滴一滴沿著碎肉落在地上。這副模樣,便是地下的惡鬼都望塵莫及。
“我很擅長蠱毒之術。”琴兒坐在地上,雪白的絲襪上被韓煲鮑的血弄髒了,她優雅地脫下,就像之前脫下被那群人的髒手碰到的鞋子,“你見過活人身上爬滿白花花的蛆嗎?你要努力多活一陣,或許在你死前還能看見。”
韓煲鮑抬起頭,臉上神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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