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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那貨郎已不見了蹤影之時,卻是站在原地,淡淡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簾。
“你在找什麼?”
對於身旁人的話,他似乎沒有聽見,眨了眨眼便轉身往回走去,那人一身長袍跟在他的身後,見他這幅樣子,雙眉緊擰,心裡起了疑惑。
天色黑盡,他腳下的步子才剛回到籬笆之外,姚江守在門口,見他緩步回來的身影,面色一喜就趕忙迎上前去:“主子,你怎麼突然就跑出去了,你差點嚇死我了”
抬眸,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依舊不語,姚江話音才落,他便舉步朝著屋裡走去。
那護他回來的人,見宮弈棋這個摸樣眉宇擰得死緊,還沒開口詢問,就聽見姚江朝自己道謝:“華公子,今日真是多謝了”白日發現宮弈棋居然不見了,姚江急了,連忙尋找出去,結果冒失的差點被華重胥的馬車給撞了個正著,一番解釋才知道,是因為宮弈棋。
“這宮弈棋到底是怎麼回事?前些時候不是貼皇榜說病死了嗎?”
聽他追問,姚江長嘆:“死的人其實是秦笥和柳太醫他們,我和主子被猛衝救了出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裡”直到皇榜貼了出來,姚江才知道秦笥選擇留下的原因。
“秦笥?”聽說是這個人華重胥意外了翻。
姚江點頭,將事情都跟華重胥說了一遍,華重胥聽的一臉的肅色,又想起宮弈棋的樣子,開口復問:“他醒來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嗯”姚江點頭:“都好多天了,吃什麼藥也不管用,宮裡那邊被查的緊了,猛衝這些日子也不敢過來,我對宮外不熟悉,主子又是這樣,我不敢隨意帶他倒別處”
聽話華重胥未曾多想便開口道:“我的馬車就在村外,你收拾一下,我讓人將馬車架來,你們都隨我會藥莊去”
“藥莊?”聽華重胥說要帶他們走,姚江有些意外。
“嗯,宮弈棋現在的樣子留在這裡不合適,你們跟我回去我可以給他治治,還有羽少也在我那裡”
聽華重胥說左羽少也在他的藥莊,姚江微微一怔,連忙點頭答應,轉身就回屋去收拾細軟,他原本也想等宮弈棋的身體好些了就帶他去找左羽少的,而現在左羽少就在藥莊……
站在門口,看著姚江轉身的背影,華重胥長長嘆息,他這藥莊最近還真是熱鬧。
馬車車輪的軲轆聲響,在這林中的山莊門前停下運作,姚江扶著宮弈棋下了馬車一看,總有種說不出的寒毛直豎之感,許是夜色太深,這裡又隱於密林之中,人氣極少,所以才多了幾許駭人的味道,華重胥從車上下來,看他那有所忌憚的樣子也未多說什麼上前領了兩人就朝山莊裡面行去。
“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我再過來給他看看”將人帶到廂房,華重胥推門而進,點了桌上的燈。
姚江扶著宮弈棋跟在他的身後,眸光一錯隨意的看了一眼屋裡的擺設便扭頭朝著華重胥道謝:“多謝華公子了”
“不客氣你們先休息吧”將人安頓好,華重胥舉步朝著門外踏去,心裡忍不住的在想,若是左羽少知道自己將宮弈棋帶了回來,他……會不會為父血仇呢?
第二日,華重胥過來的時候已是午時宮弈棋躺在榻上還沒醒來,姚江站在一旁,看著宮弈棋那熟睡的樣子只有無奈輕嘆:“這些日子,主子的身體都是這樣總會睡上好一段時候才醒,有事甚至一睡便是整日”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華重胥得言,擰了眉,舉步來到宮弈棋的榻前,側身在他床邊坐下,伸了手剛一摸上宮弈棋的手腕便想給他把脈,哪知那本該是熟睡的人卻赫然睜開了雙眸,收了自己的手便起身朝著床腳縮去,一雙墨玉的眸子滿是戒備的神色冷看著那坐在自己榻前的人。
見他突然醒來,華重胥也驚了一跳,擰眉朝他看去,見他那副樣子似乎隨時都有與自己拼命的架勢,微微一怔腦子裡突然想起姚江說過的話,最後也只能無奈輕嘆:“罷了”宮弈棋不讓碰,那就不碰了。
站起身來,華重胥舉步在桌邊坐下,摸了懷裡的紅繩便遞給秦笥:“你去把這個纏在他的腕上,我要給他懸絲診脈”
“哦”姚江點頭,拿了線便來到宮弈棋的身邊,輕輕給他纏在腕上的同時,口中也道:“主子,華公子是來幫你治病的,他不會傷害你的”
宮弈棋沒有說話,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姚江纏在自己腕上的紅繩。
華重胥站在一旁見宮弈棋對姚江的接近沒有反應,雙眉更擰一分,拿過姚江遞給自己的紅繩便開始細細診脈,半響才輕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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