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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卯時”
卯時?
宮弈棋蹩眉,垂下眼簾,片刻卻是翻身下床,左羽少見他拿過披風,開門便想出去,忙上前將他攔下:“殿下可是要去何處?”
“去看看鶴望何時回來”淡淡的丟下這話,宮弈棋繞開左羽少,朝外踏去。左羽少側眸,見他踏出房間的腳步有些虛浮不定,皺皺卻是不動聲色的跟於他的身後。
那夜的事,後來如何?他已經沒了印象,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臥床休養的數月之久,這期間燕帝每日照常前來看他,大多時候他都不敢跟燕帝說話,甚至不敢看他,一直躲著,可燕帝對他卻依舊猶如往昔,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讓他不得不懷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假的,直到今年,十五歲及冠之時,他有心的試探,又一次將燕帝的原貌引了出來……
世人只知,三殿下宮弈棋深得燕帝寵愛,誰也不及分毫,便是皇后也只有嘆息的份,可又有幾人知道,這份寵,沉重的叫人難以揹負,便是如今已然及冠,可宮弈棋始終還是不懂,為什麼父子間的親情,會變質成了如此扭曲的模樣,讓人作嘔。
陰暗的天氣,細細的小雨灑落下來,宮弈棋剛一步出後院,立馬便有人一路小跑著來到他的身邊:“三殿下,門外有個女人要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宮弈棋皺眉,垂眸看向那人手裡的東西,剛一伸手還未接觸,第一眼便已經叫宮弈棋眸色微變,錦囊,又是紅色的錦囊,依舊猶如往昔那般順滑冰涼,心頭猛然一繃,宮弈棋趕忙拆開,拿出折放在裡面的紙條,開啟一看,只見紙條上寫著四字:“時光回溯”
宮弈棋皺眉,臉色越發難看:“時光回溯,是何意思?”
白淨的十指抓緊了手中的錦囊捏皺成團,墨玉的眸珠,想著以前在收到這的錦囊不久後,總會有事發生,這一次又是什麼?
大堂裡,左幙冶眉宇輕擰,看著那站在門邊一身黑色外袍,藍內衫的麗人,雙手抱拳:“殿下,尋找鶴侍衛之事,交給臣父子二人便可,殿下身子虛弱實在理應留於行館休養才是”
“不需多言,本宮決意已定”不理會左幙冶的擔憂,宮弈棋抬頭看天,暖暖的陽光穿透雲層輕輕飄灑下來,將他包裹,一日尋不回鶴望,他便一日不能安心,新一輪的遊戲,時光回溯,讓他心中極度不安……
左羽少立於一側,見他態度堅決,微微蹩眉踏到左幙冶的身後:“爹,既然殿下決意要去,那便隨他吧,孩兒定會好生保護殿下安全”
連兒子都這麼說了,左幙冶還有什麼好反對的,最後也只得長長一嘆:“準備出發!”
鶴望跟在自己身側五年,一直盡命相護,便是死,挖地三尺他勢必也要找到鶴望的屍首,否側他決不罷休。
林中的小道里,左羽少漫步跟在宮弈棋的身後,黑色的眸珠看著他那專注尋找鶴望的樣子,明明神色維和卻是什麼都不多說,一個勁的直注意著四周可曾還有什麼蛛絲馬跡。
蛛絲馬跡嗎?
便是有,多日過去且不說,那晚上的瓢盆大雨,只怕也將那一絲絲的痕跡洗刷乾淨。
尋找鶴望的人,猶如一張撒開的網,朝著林中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細長的眉輕擰成川,氣息不穩的宮弈棋,臉色越漸發青,墨玉的眸珠裡面卻看不見一絲退讓之意,伸手扯住前方的藤枝,白嫩的手上盡是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痕跡,咬牙,抓緊了前面了的藤枝,不穩的步子,一腳踩在石塊之上,猛然用力想要攀登上前,石塊卻突然鬆懈,嘩嘩滾落斜坡。
“殿下小心”看他步子不穩,險些栽倒,左羽少急忙錯步上前,將他扶住:“密林經上次大雨沖洗,很多地方泥石稀鬆,殿下千萬當心了”
側眸看了身後那將自己扶住的人一眼,宮弈棋沒有說話,雙手不動聲色的將人推開,墨玉的眸珠,看著前方,舉步又一次向前踏去。
左羽少沉眸,踏步上前,緊跟於他的身後。
☆、第零十二章:意逃心懼
不過就是一個近身侍衛而已,值得自己這樣嗎?
宮弈棋皺眉,心裡忍不住低低自問。
鶴望剛到自己身邊的那一年,他對鶴望是沒有什麼隔閡之意,全然將他當成了身邊人,可是那天晚上之後,鶴望沒有出現,誰都沒有來,他不是已經學會自立自信,不在指望他人了嗎?那此番對鶴望的生死執著又算什麼?
※
“鶴望,那天你為什麼沒有來?”那天醒來,他想起的第一件便是詢問鶴望那晚沒有出現的原因,鶴望單膝跪在他的榻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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