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應該是太子有什麼訊息了吧。
“周海,朕要去洛陽。”將密信焚燬,北堂耀吩咐道。
“是。”
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天就已經微微泛白了。我起身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任何聲響,免得吵醒了睡在身邊的雲景,安詳的睡顏,沉沉的呼吸聲,都顯示這人還在睡夢中。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好了,溫暖的懷抱,安寧的氣息都讓我沉醉。
拿起床邊的青色長袍,束好長髮,綁好左眼,我才招呼一直盯著我看的貓兒。側耳傾聽,曉童就守在門外,唯恐我會對雲景不利,就是我真的要與雲景為難,曉童又有什麼辦法呢。往懷裡一摸,我才記起,我的荷包和那件破敗的衣服都被曉童處理了。
搖搖頭,暗罵自己糊塗。最後看了雲景一眼,跳窗離開了。
洛陽的清晨,街上早起做生意的小販,早就在自己的攤子上忙碌。肚子有些餓了,可是我沒有什麼胃口,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
“公子,你回來了。”店小二迎上來,引我上樓。
我胡亂應了兩聲,不知什麼時候回到瞭望江樓。
“公子。”一道聲音驚回我的神智。
我凝眸,又恢復了那副笑語嫣嫣的摸樣。
“公子。”管仲賢緊皺著眉頭,公子的手段比主上還要厲害,青出於藍勝於藍。那幾個人死像恐怖異常,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血色瀰漫了整條暗巷,跟隨他前去檢視的人都慘不忍睹,抵牆嘔吐。扭頭對門口的小二道“公子大概還沒用飯,你先下去準備吧。”
“是。”離開時機警的帶上了門。
“你想說什麼。”看他欲言又止,我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瞞不過他。
忍住心中的激盪,管仲賢定了定神,主上,很快就會派人來接公子回宮,為今之計,只有拖住公子,等到京都來人。“公子,打算何時回家。”
“孤的家不在京都。”那裡是香魂消逝,吞噬母妃性命,禁錮姨娘自由的魔窟,令我忠義兩絕的地方。
咚咚——小二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早餐做好了。”
管仲賢心下微微一嘆,公子如此決絕恐怕不好相與,不知京都來人能否勸公子回去,否則,主上怪罪下來又是幾條人命。
小二很快就擺好了碗筷。“公子,請慢用。”說著退出了房間。
眼前精美的小粥,引得我食指大動,管仲賢坐在我的對面,沉默的看著我。我也不怕他看,在皇宮都被盯習慣了。“孤最近不會離開。”我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漫不經心的說。
管仲賢一震,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六)
在去洛陽的官道上,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疾行而過,揚起無數的塵土。
馬車內的裝飾並不像它的外表那樣默默無聞,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實的毛絨地毯,放置著一個小巧的楠木茶几,上面擺放著一個精至的茶壺和幾個小小的杯子,其中的一個杯子還在冒著嫋嫋的霧氣,最扎眼的就是車廂裡面的一張精美的華貴的軟榻,那張軟榻佔了大半個車廂。上面躺著一個黑色玄衣的俊美男子,那男子年約二八,氣度不凡,黑色的髮絲猶如綢緞一般,披散在軟榻上,劍眉入鬢,眉宇之間有著隱隱的霸氣,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時有著說不出的風情與凜然邪氣,高高的瓊鼻下是一張淡粉色的薄唇,手裡還拿著一張奏摺細細的觀看。
周海安靜的呆在一邊,時不時的為消減下去的杯子添點水。
“還有多少天?”北堂耀翻過一頁,淡淡的問。
“回主子,還有十幾天。”周海恭敬道。
北堂耀忽然想起,走水路就不用這樣繞了,免得浪費時間。太子,也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能夠躲過他的探查而不自知;連點皮毛都沒查出來,暗部也該好好的在丟回去訓練了。“下一站,走水路。”
“是。”周海話音剛落,車外就傳來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探出頭,手一招,鴿子就停駐在了他的手上,取出鴿子腳下的小紙條,獻給榻上的主人。
北堂耀展信一看,臉色鐵青,一用力,手上的紙條化為粉末,隨風而去。
四月的天氣反覆無常,昨天還是晴朗的日子,今天就是淫雨霏霏了。
開啟窗戶,眺望著遠方,淅淅瀝瀝的細雨,像牛毛的細針,柔軟卻不扎人。今天就是趙家家主的壽辰,明年四月的清明也會有他的名字,不知還會不會有人給他燒紙錢。眼睛一冷,溢位一聲冷笑,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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