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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見王爺。”
楊德忠笑笑:“大人請吧!王爺吩咐,大人以後來不必通傳,直接進去就好。”
濬衍溜達了一圈,覺得冷了便跑去泡了個溫泉,此時正暖暖和和舒舒服服地窩在榻上看書。聽到殿門響還以為是楊德忠,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本王不餓,不用晚膳了,下去吧。”直到庭年叫了他一聲,他才驚喜地看向來人,骨碌一下翻身下榻,光著腳丫撲進對方懷裡,嘴裡親親暱暱地喊著“哥哥”。
庭年趕緊把只穿著單薄褻衣的小孩兒抱回榻上用棉被裹好,卻還是被他掙吧出一隻小胳膊拉住:“哥哥有沒有用晚膳?我餓了,哥哥陪我吃些吧!”
庭年哭笑不得地捏他鼻子:“剛剛不是還說不餓?”
“看到哥哥就有胃口了。”
看著小東西笑得月牙兒似的彎彎的眉眼裡透出期待,陸庭年真是發不出半點兒脾氣,由著他吩咐御膳房做了一桌子飯菜,陪著吃起來。
“今兒個畫像坐了一天,整個人都要僵掉了。可我看那畫的根本也不像我……”濬衍吃飽喝足,靠著陸庭年說話,一抬頭卻發現哥哥根本沒有在聽,只是皺眉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伸出手去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哥哥?”
庭年雖然還不知道今天衍衍是怎麼就跟人動了手,可這會兒大概也能猜到,八成是這孩子氣自己沒來看他就遷怒到旁人身上去了,看他偎著自己嘰嘰喳喳地說話,那喜悅的勁頭就好像遇上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兒,責問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可是畢竟是要成為一國之君的人,若還總是放任他由著性子來……
陸大人頭疼,教養個孩子還真不容易。
“衍衍。”陸庭年還是決定和孩子談談:“今天為何與侍衛們動起手來了?”
一聽這話,本來還親熱地靠著他的小孩兒瞬間坐直了身體,皺著眉,聲音裡滿是委屈:“我就知道,若不是為了這事哥哥才不會來是不是?”
“對不起,是哥哥不好。”陸庭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看衍衍如此依賴在乎自己就不由自主放低姿態,開口便是誠懇的道歉,絲毫不為這從沒做過的事覺得彆扭尷尬。“營中委實太忙……”
“可你還不是來了?”
“哥哥這可是擔心你。刀劍無眼,你若傷了自己可怎麼是好?”
濬衍低著頭不搭腔,顯然是沒有完全接受他這一番低聲下氣地解釋道歉。庭年無法,嘆氣道:“罷了,你若不想說,哥哥便先去看看書楠。”
“不許去!”
被驕縱慣了的十六歲少年,任性起來,陸庭年根本毫無辦法。看著那小東西橫眉豎目地衝自己叫喚,簡直一個頭兩個大。“為何?你傷了人還不許哥哥去看?”
“就是不許。本王傷了他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奴才。”
這話可真是犯了陸庭年的大忌。為將者,最為珍視手下的一兵一卒。尤其是那一百個散騎侍,經過多少次浴血奮戰,個個都是知心換命的兄弟。可到了濬衍這卻儼然變成了命賤的奴才!他看著那小孩兒一臉理所當然不以為意的表情,心裡的火氣噌噌竄上腦門,霍地站起來:“慕濬衍!”
庭年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地呼喝,衍衍被嚇了一跳,不明白哥哥怎麼會突然大發雷霆,但已然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放肆!本王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
陸大人被氣得神經錯亂,直想對著那帶著一臉欠揍表情的小臉兒一巴掌扇過去。他閉上眼睛拼命壓抑著怒氣平復呼吸,拳頭攥得喀吧直響。突然覺得自己極其可笑,這孩子畢竟是皇室子孫,擁有這普天之下最為尊貴的血統,不過是叫了自己幾聲“哥哥”,難道還真指望他會對自己特殊對待麼?陸庭年,你真是高估自己了。他自嘲地苦笑,睜開眼時便跪了下去,對著少年磕頭道:“奴才罪該萬死,請王爺息怒。只是王爺可曾想過,您能高坐廟堂是邊關多少像劉書楠、趙川一樣的將士拿命換來的。保家衛國固然是奴才們的本分,可您即將繼承大統主宰天下,便該憐憫蒼生體恤臣屬。若是這點都做不到,又談何做一個好皇帝?還是您當日信誓旦旦的承諾不過是為了寬奴才的心,隨便說說而已?”
濬衍這才驚覺,哥哥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話傷心了。他後悔不已,明知道那些侍衛與哥哥是生死之交,怎麼還能傷了人又口出惡言呢。罵劉書楠是奴才,與罵哥哥有什麼區別。他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這是第幾次了?生起氣來就擺架子口不擇言。可他心裡真的不是那樣想的,若是解釋哥哥還會信自己麼?他著急地跪坐在庭年對面,喊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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