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滕青曳羅靡子長裙,身著月白蝶紋束衣,同樣也穿著銀紋蟬紗絲衣,但卻並沒有薛雪那種膚白勝雪,仿若不似凡塵的驚豔感。
不過,這正是薛雪想要的。
因為……她看到了一個讓她很不舒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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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芸,小姐的繡帕掉在房間裡了,你去取一下,等會兒你就直接去壽宴上吧。”春蕊自然也是看到了,眉間閃過一絲什麼,然後又神態自若地和紫芸說道。
紫芸並沒有覺察到什麼,只是俏皮地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往聽雪閣走去。
趁著這個當兒,春蕊急急地扶著薛雪走了另外一條大路——雖然遠了點兒,這個時候擠了點兒,可是能不遇到那個傢伙就不要遇到。
春蕊說的“那個傢伙”正是薛老爺的遠房親戚薛長福——那眼珠子,似乎要黏上來了似的。按輩兒算起,還是薛老爺的某個“表弟”。
不過,也只有薛老爺和那個“表弟”知道,這個“表弟”實際上是已經去世的薛老老爺的私生子。
其實這也不是多麻煩的事兒——無非是某一年先皇還在的時候,派薛承恩去徹查當地的一起貪汙案。然後在被逼得狗急跳牆的官員們買兇殺人。
那個時候的薛承恩已經四十多歲了,比不得年輕人。身負重傷,情急之下的薛承恩就落入了河水中。
不過也許他命不該絕,被水泡了一夜後被某個農家姑娘給救了回來。
雖然“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這個說法並不是這麼用的,但是兩人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關係。
不過那個農村姑娘雖然大字不識一個,卻是真真正正地喜歡薛承恩的。所以她沒有跟著薛承恩走,還是呆在農村裡。
一直到十幾年之後,她才帶著兒子和兒媳找到帝京薛家。
薛承恩是非常愛惜羽毛的,可是對於對方那種付出也並不是無動於衷的。再說老來得子都心裡歡喜的,最後這個名叫“薛長福”的,本來應該是他的私生子的,就成了薛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那個農村姑娘雖然對薛承恩痴心一片,但是卻並不代表她就可以忍氣吞聲——在薛承恩還在的時候,這個名叫“方虹”的女子對待薛承恩的髮妻還是老老實實伏低做小,沒讓老夫人挑出什麼錯兒來的。
但是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她怎麼會真的以為這就是薛老老爺家鄉的某個窮親戚?
可是為了薛府和薛老老爺的名聲,老夫人還是不得不把這口氣嚥下去。
等到薛承恩一死,老夫人直接給方虹母子和她兒媳在薛府劃分了一個不算小的院子——眼不見為淨。薛府又不是差那點兒錢養幾張嘴!
只不過,老夫人雖然想把這口氣嚥下去,但是卻被這口氣哽住了心窩子,時不時地要讓她氣悶一下——原因無他,雖然方虹是個老實本分看起來服順的人,但是她那個兒子和兒媳卻不是省油的燈!
每次看到那個二流子似的薛長福眼睛黏在薛府一眾女眷身上,她就覺得對方髒了薛府的一塊兒地。可是沒辦法,當初薛老老爺去世的時候在眾人面前讓她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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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環境容易使人墮落,這句話放在薛長福身上一點兒也不假。大概是老來得子的原因,家裡又已經有了薛致敏這個繼承人,所以薛承恩對於薛長福是縱容的。
而薛長福也知道在這個家裡,自己必須得討得老爺子歡心,他們夫妻倆才有出路——至於他的老孃,本來就有老爺子照顧了,他就不費這個心思了。
所以雖然他是吃喝嫖賭樣樣都沾,但一直都偷偷摸摸的沒敢太放肆。
至於老爺子死了之後,雖然薛長福想要擺一擺譜,但是一看到老夫人那看似慈祥的面容,自己的腿就不自覺地軟了三分。而且他也知道老夫人看不慣他們一家子,所以也很少出現在老夫人面前。
畢竟,現在自己還能好吃好喝地活著……要想讓他像以前那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地伺候一畝三分地……哼,做夢去吧——他就是窮死餓死,也要死在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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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麼呢?!”帶些嬌蠻又帶些尖利的聲音響起,一個頗為豔麗的女子伸手在身邊男子的腰間軟肉上擰了一下,“又看哪個小騷蹄子啦?”
“你說什麼呢?!會不會說話啊你!”被擰了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氣,略帶不滿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不過雖然這麼說,男人還是挺中意自己這個媳婦兒的,至少,這女人臉長得不錯……床上,也很不錯。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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