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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坐實”了魔教的名頭。
而因為天邈宮宮主薛雪其實並不是那麼經常出現在人們面前,所以在大家的想象中,天邈宮宮主就成了一個膀肥腰圓,有著兇狠的表情,噬人的眼神以及白森森的牙齒的大漢……
又或許是一個吊眉毛,狐狸眼,一臉陰險,殺人不眨眼,嘴角總是掛著讓人悚然的笑,不陰不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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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真正的天邈宮宮主正躺在枝葉繁密的樹木下的搖椅上,嗅著空氣中浮動的淡淡花葉的香味,表情安靜又柔和。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薛雪迅速的張開了眼睛,轉頭:“誰?!”
“呀。”春蕊正要將平時她家二小姐喜歡看的詩詞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就被薛雪突然的一句話給嚇著了。
“二……二小姐,您的書。”春蕊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二小姐越來越難懂了。雖然感覺二小姐沒有以前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了,可是……她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失落呢?
“放那兒吧。”薛雪懶懶地道。
老夫人明天的壽辰,薛府自然是上上下下都忙起來了。他這個閒人又幫不了什麼忙,當然只能在縮在自己的聽雪閣打發時間。
不過還好等壽辰過後就可以出去玩了——上午薛雪和傅君浩兩個人“相談甚歡”,最後傅君浩還邀請薛雪過幾天出去騎馬踏青。
雖然說日子有些晚了,但是在帝京這段時間也有不少的富家小姐出遊。
雖然說說這女人,尤其是有錢人家的都是婚前琴棋書畫詩酒花,婚後柴米油鹽醬醋茶。但是在大青國,其實女孩兒的權利還是蠻多的,至少小姐們出來玩是不受限制的,有機會還能騎馬打球呢。
而薛雪就打算的是穿男裝去玩……天知道雖然他只是穿了兩天的女裝,但是已經被肚兜什麼的快要弄瘋了。
畢竟不是任何男人在突然擁有了一副女人的身體的時候,可以對自己胸口的那兩團軟肉適應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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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那個姐姐薛冰珠玉在前,再加上死去的周雨柔也是個教書先生的女兒,所以這個原主也是很喜歡看書的。
薛雪等到自己睡飽了,才懶洋洋的伸手把桌子邊的書撈過來,眯著眼看——
這些詩詞……怎麼看怎麼像是情意綿綿的女兒詩啊……
不過,倒是有個發現:“春蕊,你去叫紫芸過來。將我平日裡寫字的東西拿過來……”最麻煩的就是字了,一個人的字就如一個人的棋一樣,很容易洩露當事人的底細。
薛雪看到這書本旁用簪花小楷做的標註的時候,才意識到問題。因為他寫的字也很不錯,但並不是屬於哪個規規矩矩的字型,更和這種“碎玉壺之冰,爛瑤臺之月,婉然若樹,穆若清風”般高逸清婉,流暢瘦潔的簪花小楷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他薛雪就是習慣寫章草怎麼地吧!?
等到把寫字用的工具都弄好了,薛雪見春蕊和紫芸兩個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怎麼了?有什麼事兒?”
春蕊和紫芸看了一眼,還是紫芸先忍不住,一邊在硯臺上添水,開始磨墨,一邊道:“那個,小姐,今天您不練琴了麼?”
薛雪正在把毛筆放在手中看,聽到這話,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笑道:“外面這麼吵,又哪有那個心思撫琴呢?若有竹林、小丘、花叢,抑或是清風明月,那才是雅事。”
根據剛才從樹上看到的幾個批註,薛雪隨便選了幾句組合起來。果然讓春蕊和紫芸明白了:“二小姐說的是,雖然外面極是熱鬧,但是卻並不清淨。”
“不過老夫人的壽辰自然應該是熱鬧的,就連大小姐都說了,為了老夫人的話,她們這些做晚輩的也本應該退讓幾分的。”
“大小姐真這麼說?”薛雪垂下眸子,有些有趣地問道。
見薛雪並沒有責備紫芸,春蕊複雜地看了薛雪一眼,然後道:“我也聽說過這件事,好像就是發生在‘屏門’那兒。”
像薛家這樣的大宅,一般為了保證內宅的隱蔽性,在垂花門內一側的兩棵柱間再安裝一道門,這道門稱為“屏門”。
顧名思義,所謂的“屏門”,在除去家族中有重大儀式,如婚、喪、嫁、娶時,需要將其開啟之外,其餘時間,屏門都是關閉的。
而平時人們進出二門時,不透過屏門,而是走屏門兩側的側門或透過垂花門兩側的抄手遊廊到達內院和各個房間。
而今天為了準備明天老夫人的壽宴,為了表示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