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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無情,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遇見他,你為什麼要奢想那個承諾。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你,他就一定還活著。為什麼,為什麼應無情,消失的不是你,為什麼消失的是他,是那個傻子呢。
“小情,我是你唯一的哥哥,這一生都是,我會保護你。因為,我以後會是流芳百世的大將軍。”一字一句,我都記得,耳邊還回蕩著他的誓言。可是,說這誓言的人,他為什麼就不見了呢?
眼淚沒辦法停止,哭聲也沒辦法控制,一聲比一聲大,似乎要將體內所有的悲傷全部宣洩出來。眼淚滴落在泛黃的信紙上,連成一片,我卻渾然未覺。
應頻生,你就是個傻子,你明明答應過我,你明明說叫我等你的。人呢,你人到底在哪裡,你這個騙子,什麼守護我,什麼流芳百世的大將軍。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就那麼趴在床上,緊緊抓著那封信,放聲大哭了一個晚上,覺得如果自己就這樣一起死了,該有多好。應無情,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第四十九章 君臣
有些感情不是你說得清楚的,有些人不是你記得清楚的,可是有些話你卻會永遠記得。即使有一天你忘了那個人,即使有一天你想不起那是誰。但是,只要想到那句話,你就會覺得錐心的痛。
哭過也好,笑過也好,到最後,我能做的就是將那些記憶深深地埋藏在心裡,永遠也不要去碰那傷口,這樣,也許有一天,我就會遺忘,遺忘那曾經的傷口……
第二天我是被冷醒的,醒來的時候全身發冷,頭卻覺得暈眩。我知道我發燒了,那封信依舊緊緊地抓在手裡。我跪在床上,將信從信封裡拿出來,慢慢開啟放在床上,用手一遍一遍將它壓平。也許是因為被眼淚浸溼過,整張信皺巴巴的,上面的“等我”兩個字,黑色的墨被淡淡的暈開。
用指尖慢慢地描繪著這兩個字,彷彿能看見那個傻子拿著筆在燈火中,憨憨地抓著自己的後腦勺。
人已經不在了,信也沒有留下的意義了。將那封信從中間撕開,看著那兩個字分離,不停地撕,直到不能再撕為止,整張床一下子雪花飄舞。應頻生,這封信我還給你。
如果人真的有輪迴的話,我會帶著那三生石,在寂寞的閻王道上,你要記得,把信親手交給我……不要再騙我,一定要認出我。
叫欣欣打來水,我將冰冷的水潑到到臉上,緩解紅腫的眼睛。然後將浸溼的毛巾蓋在自己的眼上,獨自躺在床上。真的發燒了,但並不是很嚴重,我拒絕了欣欣請御醫的想法,這種小病,只要躺一天就好了。而且,現在,我不想見任何人,將欣欣也趕出了房間,整個房間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
我把自己的前世一直到現在全部想了一遍。我將自己的不甘與悲傷也全都想了一遍,發現一切其實並沒有那麼的可憐。我並不可憐,只是太愚蠢了,在這世,是我太入戲了。莊生曉夢迷蝴蝶,究竟我是莊生還是蝴蝶,我已經分不清了。所以,這一世,我才會活的比前世累。
如果一開始我沒有入戲,只是看戲。那麼一切就都會不一樣,可惜,我現在明白的太晚了。我的愚蠢已經造成了一切的發生。應無情,你沒有辦法再贖罪了,戲已經開始了,而你也註定必須演完這場戲。一想到那些事情,我的頭就更痛了。
入戲的棋子註定是可悲的,註定無法逃脫。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一切來的那麼快,在我還沒有癒合的傷口的時候,它就這麼發生了,硬生生地逼我在命運的面前低頭,只能掙扎在這無望的深淵。
當我坐在床上,看著冷冷盯著我的琉璃珏月,我知道,一切早就開始,沒辦法挽回。
“無情,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那個虛偽假笑的琉璃珏月,不是那個嘮叨厚臉皮的琉璃珏月,也不再是那個寡言少語的琉璃珏月,是那個一代君王,親手將自己的父親送上絕望的君王——琉璃珏月。現在,他也要親手將我送上不歸路。
我睜著帶血絲的眼,嫵媚得笑的開心:“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曾經有,現在,無情你沒有別的選擇。”
聽到答案,我笑得更開心了。曾經有?笑話。我懶懶地靠在床榻上:“你覺得我去會有用,你以為就憑我一個區區的應無情,有用嗎~”
“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無情,永遠不要小瞧了你自己,你身上的賭注遠比你想象中的大。”
“……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感謝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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