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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單純。說的更準確些,是她和別的傀儡不太一樣。像影帝、冬影那些傀儡的內部結構和人類一樣,都是靠頭顱中的大腦來儲存記憶,指揮身體行動,而她不是。她頭顱中的腦子是記憶球,她真正的大腦被安插在胸部。傀儡的腦子和記憶球的細胞組織是同樣的東西,只是用途不一樣,不明說‘主人’是區別不出來的。‘主人’喜歡人類,所以認定人形傀儡的腦子也是在頭裡面。如果要讀誰的記憶一定會從頭取。贗品就是料到這一點才將她的大腦移位。不止如此,她頭中記憶球所備份的也不是她的記憶,那是贗品修改過的偽憶。這些偽憶並不會影響紅綾的行動,她體內的記憶球除了儲存偽憶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當她的性命受到‘主人’的威脅時就會銷燬她真實的記憶。她身上揹負太多不能讓‘主人’知道的指令,從出生起,她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傀儡不一樣,贗品製造她的目的沒表面上的那麼單純。冬影、影帝也是如此,所有贗品認為有危險的傀儡都被植入這項自我銷燬的功能。今天被‘主人’吃掉的偽憶如贗品所料,‘主人’把它當做正品,沒有質疑它的真偽,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贗品的期望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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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沮喪的回到王府,懶得搭理任何人,自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魏源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雖然他的話很不中聽,可仔細想,在李玲和魏笑天的事情上我的確是被事態逼得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如今他們因我而死我很愧疚,求助贗品的力量可以輕易讓他們活過來,可這都是贗品搞出的結果,即便他老實幫忙往後呢?李玲和魏笑天的死有目共睹,眾人皆知,只想做平凡人的我如果讓人知道我擁有可以起死回生的力量,恐怕後患無窮永無寧日。我對他們的生死舉棋不定,歸根結底他們兩人在我心中還沒重要到可以讓我不顧一切。魏源說我拿他們當玩具,仗著可以左右人類生死的能力隨意玩弄人類的生命。切,我才沒有呢。
在我煩惱之際,從亂墳崗回來的秋道人又給我帶來一個奇怪的訊息。他向我賠罪,說他無能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帝命令秋道人暗殺王文宇的舉動。綜合魏源的記憶、紅綾的記憶,我得出如下結論:
魏源的身世令贗品對他另眼相待,王文宇是魏源好不容易找到的意中人,可不幸的是王文宇的性格極其危險,甚至拿我開涮。王文宇騙了我,魏源討厭我。這兩個人令贗品很矛盾,他既想顧全我,又想讓和他有相似遭遇的魏源得到幸福,在兩難的情況下,他就做了兩邊都不得罪的解決方式。他暗示我王文宇有問題,但沒明說,即提醒了我也沒出賣魏源喜歡的王文宇。他派秋道人暗殺王文宇,是希望王文宇的好印象一直保留在我心裡;另一面,他讓影帝暗示魏源王文宇有危險,還給了魏源記憶球,透過魏源的記憶向我傳達我對他的冷落,他的可憐,還有那顆被記憶球吞掉的淚珍珠,不光是因為過時不適合魏源,還因為我能從中感受到他那時思念的痛苦。看似兩頭都不得罪的方法其實兩頭都不得好——至少我這邊不會念他的好。
在我鄙視贗品愚蠢計謀時忽覺不妥。贗品明知秋道人不是魏源的對手還讓影帝給秋道人密詔,這點勉強可以解釋成傀儡殺手進不了我府,贗品才不得不用人類做刺客。可我喜歡王文宇,就算秋道人僥倖得手,我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還會讓贗品救活他。那他派刺客暗殺王文宇有什麼用?
“親愛的王妃,可找到你了。”北、極、光到訪,把我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出。我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自然要來安慰我,順便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北、極、光只打聽到王文宇是王喬的兒子,王喬又是應陷害我被處斬,在這種關係下為何王文宇還會被我收留?他們好奇王文宇和我的關係,我就只把王文宇的事對他們三說了,結果光給了我一個驚人的結論:“王文宇和你蠻像的。”
我費解:“哪裡像了?”
“都是嫌日子過得無聊,好奇心旺盛才無事生非,不同的是他去禍害別人,你則和自己過不去,你肯被我們綁架走,和我們打賭不都是因為無聊、好玩嗎。”
光這次沒說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他的客觀分析猶如戒尺把我打醒。我恍然大悟,推翻之前所有論斷。原來這才是贗品的真正目的,他是借王文宇諷刺我!指桑罵槐!
遲來的醒悟令我捶胸頓足,歇斯底里的大叫:“氣死我了!我怎麼會有這麼混賬的兒子!”
我的怒火嚇到北、極、光,他們又驚又疑。極問:“關叄仁什麼事?”
我不耐煩的吼道:“誰說是叄仁了,那傻小子能有什麼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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