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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啟程了。”影帝在冬影背後對他說。冬影身形輕顫一下,顯然他太過專注對抗體內束縛他的血液,而沒察覺影帝的存在。
冬影轉身面對影帝,欲言又止。影帝知道他要說什麼,便替他說了:“我會盡我可能照看他。”說這話時影帝倍感無力。他們彼此都清楚,他們的力量在贗品面前渺小的不值一提,如果贗品下令讓影帝迫害嶽冬,不管影帝意願如何都會發生。冬影就是知道這點才沒說出拜託影帝照看嶽冬的話。現在影帝自己說出,不管能力如何,總算有這份心,在眾多傀儡中能和他感同身受,能說出這句話的也只有影帝了。冬影凝望影帝,他突然很想向影帝傾訴心中的憂慮,忍不住開口:“自從他走後,我的心一直在發慌,這是從來沒有的。不知道這一次會怎樣犧牲他……”
冬影說不下去,這些年嶽冬是怎樣熬過來的,他都看在眼裡,痛在心中。真是可悲,傀儡本不該有這些情緒,難道是做人太久也人性化了?冬影為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他體會不到人類的情感就不會為嶽冬牽腸掛肚;可他也很慶幸,這樣至少有他是真正的關心嶽冬,瞭解他的痛苦。可惜這份關懷無法傳遞給嶽冬,在嶽冬眼中他只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冬影倍感無奈,而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嶽冬已從紅繭中甦醒過來,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溫暖的熊洞中,身上蓋著熊皮。頭昏昏沉沉的,全身乏力。在他的記憶中已無‘主人’找贗品興師問罪的場面,而是被灌輸了一堆他和贗品在風雪中纏綿的記憶,所以當他醒來,他只記得自己和贗品在雪地中待的太久,撐不住昏了過去,想必受了風寒,才會全身不適。這種病在他體質變異後倒是很難得患上。他喉嚨乾澀,勉強起身想找點水喝。贗品善解人意的給他端了一碗水過來。這算是他在風雪中服侍他一場的獎賞嗎?可見贗品的情緒並不算好,難道嫌他昏過去沒能讓他盡興?嶽冬頭痛的很,也不想多猜。喝了水,贗品讓他躺下休息,他也就依言躺下沉沉睡去。也許是贗品見他身子復原能力強,也沒給他吃藥,硬是讓他自己扛過去。過了兩日,嶽冬是能起來,可身子依舊乏力,頭仍然昏沉沉。難道他的復原能力只對創傷管用,對疾病不起作用?若真就此病死倒也乾淨,可偏不隨他願,即不讓他死也沒讓他痊癒,就這樣贗品拉著病歪歪的他啟程上路。
餘下的路程中贗品一改之前的玩性,直奔嶺南道,當然還不至於疲於奔命似地趕路,能保證一日三餐,晝行夜宿。贗品似乎是在算計另外兩路人馬行進的時間,力求一致。數日後,終於按時到了匯合地點,嶽冬的身子依舊頭重腳輕,好似不是自己的。他是軍人自然不能矯情,怠惰。一換回身份他就要聽彙報,瞭解他不在時軍中的情況,就算他不想知道,贗品也是要聽的。當他和贗品聽柳青雲、龍圖等人彙報事務時,一個奇怪的訊息引起嶽冬的主意。
匯合前幾日竟然有人夜闖嶽冬的住處,當然那位自然是贗品安排的替身。替身發現有人窺視他時,恰巧是他勞頓一天撕去易容用的麵皮透氣的時候,那個不速之客必然發現他不是真正的嶽冬。那人輕功了得,待他追出屋時人已無蹤,派人尋找四下無人。替身覺得事態不尋常,又趕上暴露身份,事關重大才向贗品和嶽冬稟告。聽了這個訊息,嶽冬也覺奇怪,贗品倒是有恃無恐的讓其他人退下。待屋中只剩他倆時,贗品才說:“你很受歡迎嘛,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你了。”
嶽冬不解,贗品玩味道:“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那個千里傳信的情人?”
嶽冬頭昏所以反應遲鈍,片刻他才頓悟,只覺背脊發涼,心發慌。東方凌鷲,就因為這個男人他足足吃了四年的苦頭。如今要見到本人又會怎樣?他被贗品強迫與他通好,可東方凌鷲並不知道,嶺南道的碰面是避不無可避,他該如何面對他?贗品又要他如何面對他?嶽冬唯恐出錯,趕忙問贗品他該怎麼做,贗品只說順其自然。沒得到明示的嶽冬,倍感壓力。一句順其自然說的輕鬆,做起來難如登天,順不好倒黴的可是他。嶽冬想到要和東方凌鷲見面,寢食難安,而東方凌鷲也不比他好受多少。
那日東方凌鷲發現‘主人’的異狀,心生芥蒂。他越想越不對勁,這才不顧聖旨的約束,私自離開嶺南道,迎向嶽冬的隊伍。他本以為見到嶽冬會平復心中的忐忑,誰知更加加重疑團。由於發現有人假扮嶽冬,太過震撼才暴露行跡,使得巡道使的隊伍加強了戒備,加上之後來又與皇帝的隊伍匯合他更難有接近的機會,只好返回府邸,由暗轉明,準備光明正大的接駕。
嶺南道近半年受災頗重,皇帝南巡主要就是來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