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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品一臉不安的問我:“為何毀了它?”
我沒回答他,繼續用意念電波分割海面上的透明分身,用三分之二的部分聚攏成一個碩大的空心球,我站在上面。
贗品一臉費解,而更令他惶恐的是,我握住他手臂的手,在他專注於海面變化時猛然膨脹成透明的圓形罩子,將他囊括其中。
“‘主人’?” 贗品驚疑的看著我:“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把你關起來,誰讓你不聽話。”
“你……是當真的?”
“如此大費周章像開玩笑嗎!”
“別……這次我真的不是蓄意的。”贗品一臉惶恐,從來都是鎮靜如他,如今慌亂起來。他一邊求我一邊用他的力量試圖突破牢籠。徒勞的掙扎,在世人面前他的力量不可一世,可在我這裡猶如以卵擊石。
“吵什麼!又不是判你無期,你在裡面好好反省,刑期滿了就放你出來。”
“刑期?那是多久?”贗品問的可憐巴巴。
我竊喜,一向他都是把別人下大獄,這會兒也嚐嚐自己失去自由的滋味。我義正言辭的對他說:“那要看你的表現。”
“好。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原諒我?”
“怎麼做……”我琢磨贗品的話,轉而邪氣的笑道:“把你的心給我。”
“唉?”贗品愣住。他不是人,他沒有心臟,‘主人’是知道的。如果是指情感上的心,他早已屬於‘主人’。贗品來不及深思,全身一陣被打散般的劇痛,不禁令他痛出聲。
我的手臂變成觸角,刺穿膜壁刺進贗品身體,對他放電。我要重新排列身體,就需要贗品身體中曾經屬於我的,最原始的細胞。為了能夠最快最完整的得到它們,我只能打散贗品,在被打蒙的細胞中尋找依舊有活力,耐點、耐腐蝕的細胞。反正他會復原,我不用擔心他的性命,至於痛苦,這種程度的損傷就算是贗品也無可避免。贗品90%的身體都在我持續放電中液態化,我從中過濾出需要的成分。
贗品像一堆稀泥癱在球內底部,還算完整的右手顫巍巍的扒著球壁,心存的一個眼球寫滿痛苦。前一刻還叱吒風雲的他,此時已經破爛不堪,這副樣子我看不下去,甩手將他塞入海上更大的球狀牢籠中。
“不……要……”贗品從肉醬般的身體裡發出惶恐的聲音,可惜被厚厚的球壁阻斷。
我不想看到他的慘狀,背過身對他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要進行自我改造,但這次重生會伴有危險性。一旦開始計劃,我身上會出現紅印作為進化階段的提示,保險期間你要在我身上還有五塊紅印記時,把我關進你待的這個水晶球裡。為了防止我在進化途中跑出來,我會解除支配權,因此我無法給自己做囚籠,所以在你出來後,這個水晶球會完全由你支配。不管我在那裡面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都不能把我放出來,直到我身上的紅印全部消失才表示我完成重生,到時我就能自己從這裡出來。辦好這件事,我就原諒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猛然回身衝贗品威嚇道:“你就一輩子呆在這裡,填海去!”
該叮囑的都囑咐完,我看了贗品一眼,他還沒復原,身子如同肉醬,一想到我在進化時也要經歷這個過程就覺噁心。我皺了皺眉,帶著海面上剩餘的分體飛走了。
再看贗品,他被‘主人’關進這個水晶球后就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感應區也失去作用。‘主人’又是揹著他說話,他無法透過唇語來判斷‘主人’在說什麼。直到‘主人’轉過身,兇巴巴的衝他嚷的那句:“你就一輩子呆在這裡,填海去!”
他只讀懂這致命的一句,加上‘主人’臨行前厭惡的眼神,贗品頓覺世界末日來臨——難道他這麼多年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他終究還是逃不過被遺棄的命運?就因為一個小小的嶽冬?不!不可能!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水晶般的牢籠在‘主人’走後慢慢沉入海底。球體內部的圓形空間只有一人大小,可球壁厚度有五十來米,贗品被徹底與世隔絕。他不怕寂寞,也不怕狹小黑暗的空間,可他不能忍受沒有‘主人’的世界。以前他也時常與在‘主人’分離,但他可以透過各種方式、渠道感受到‘主人’的存在。如今這種完全切斷聯絡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贗品失去以往的冷靜,他用身體化為利器不斷擊打透明的球壁。明知那是徒勞的可他還是不斷嘗試。‘主人’臨別時的話語、眼神叫他心驚肉跳,惶恐不安。他害怕就這樣被永遠隔絕在沒有‘主人’的空間裡。
無數次徒勞無功的攻擊後,贗品還原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