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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妨礙溝通。
肆孝見煙色凝視刑架,湊近他弓背對他說:“這些都是父王當年為神後準備的,聽說神後很喜歡,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話到此處肆孝留意到煙色的表情變得僵硬,看樣他知道這些架子是幹什麼用的。也好,他一改傷感的口氣說:“不如讓我們代替前人舊地重溫過去的‘美好’時光?”
煙色悚然一驚,猛的仰頭看向肆孝。他心中不詳的預感應驗了,可惜醒悟的太遲,一雙碩大的手握住他的胳膊讓他沒有逃脫的機會。
“不必了,請放開我。”煙色強作鎮定,試圖說服他們,可惜沒人理會,巨大的拉力將他拖向刑架。肆孝不在用漢語說話,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更加著急。他曾假想過在北甲國生活的眾多可能,卻單單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你們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是陛下派來的使者……”煙色開始拳打腳踢撕他衣服的人,奈何他一屆文弱書生那是貳義、肆孝的對手,很快他就被制住手腳。“救命……救命……”煙色失態而無助的大喊,厚重的房門深邃的走廊隔斷了他向外界求救的聲音。他的侍衛已被他打發下去休息,那裡聽得到。是他大意了,熟悉的臉使他放鬆了戒心。這三個人雖然與叄仁相貌一致,可畢竟不是叄仁,他並不瞭解他們。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論公,他是皇帝派來的使者,他們該禮遇他;論私,他和叄仁是兄弟,北、極、光也說過已經修書讓他們好好招待他,他們應該尊重他。可現在他們都對他做了些什麼!他的衣服像紙一般被人撕碎,身體被兩具強壯的身軀包圍,擠壓。他被吊在架子上,脖子被皮帶勒住,出不了聲只能勉強呼吸,久違的痛楚在他身上蔓延,塵封已久的灰色記憶在復甦,時間彷彿又回到十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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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煙色出手的人是貳義和肆孝,壹忠只是在一旁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在觀察煙色的反應。到目前為止要說煙色的痛苦、彷徨都是在演戲,那這戲演得可夠逼真。
“你不來嗎?”爽過的肆孝問壹忠。
壹忠心情複雜的搖搖頭,看著不到兩個時辰,玉琢的人就被兩個兄弟折騰的整個脫了形。目光渙散,奄奄一息。壹忠忍不住說:“你們差不多就行了。”
肆孝不以為然。“怕什麼,不是說什麼傷都會好嗎。”
“我可沒看出他有癒合的跡象。”
“的確。”貳義用手摸摸煙色身上被他們用各種道具弄出的傷痕,又托起他的臉觀察氣色,見他神志不清,也含糊起來。“這裡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肆孝不以為然的說:“這麼重大的事父王們不搞清楚能讓我們做。”
“也對。”
壹忠過來拉開還要對煙色出手的肆孝說:“算了,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今天先到這吧。”
“真無趣。”肆孝見壹忠執意阻撓,又見煙色死氣沉沉,掃興的走開。
“來日方長。”貳義邊安撫肆孝邊和壹忠一起解捆綁煙色身體的繩子。他們的手剛碰到繩釦,身後毫無預兆的發出一聲巨響,伴隨響聲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將他們衝開,二人頓時失去知覺,甚至不知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因掃興而走開的肆孝被這股衝擊力撞翻在地,他在一片塵埃中灰頭土臉的坐起身,這一動才發現自己的左臂受了傷,抬不起來。原本溫暖的房間此刻湧入大量寒風,順風勢看去,磐石壘砌的層層牆壁竟然開了大洞,直通外面。屋內滿地石塊,一看便知是有東西從外面撞擊進來。屋內的火盆被吹滅半數,可僅存的火光足以讓他看清片刻前還跟他說話的兩兄弟,如今支離破碎的倒在血泊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意外,肆孝懵了,面對兇手的背影不知作何反應。片刻後腦中的空白才被憤怒取代,他忍痛奮力站起身,可惜未及發出一言,那個站在刑架前的闖入者猛然回身,比他更加悲憤的怒視他。肆孝駭住,他看到一張美到可以勾魂卻充滿怨恨和殺意的臉,他被對方的氣勢震懾住,不等他回過神,來者的手臂化為無數觸手,從衣袖中伸出,席捲屋中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他,一股腦如掃垃圾般填補到牆上的大洞中。肆孝被混在傢俱和磚石中,再強健的體魄也受不了這般擠壓,他的慘叫聲驚駭到被巨響引來計程車兵。
走廊中人們一片愕然,他們被一大堆石塊和破碎傢俱堵住的牆洞震呆,而與之相對的另一面,數道堅固的石牆都開了大洞,串連成一線,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外面的黑夜,冷風如刀子般灌入,凍得人直打寒戰。寒冷立刻使人清醒,震驚過後便是一片混亂,有人指著夾在碎石堆中,露出頭部失去意識的肆孝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