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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陌生——不,他應該是對自己感到陌生,他不知道失憶前的自己是如何與人打交道。
莫黑白笑臉上前聲稱要給嶽冬看病。冬影見嶽冬神色除了不自在,沒有懼意就沒擋下莫黑白。他不是信任莫黑白,而是不想莫黑白在這兒呆太久。既然戲已開場,莫黑白是大夫,那就趕快演完他的角色走人。本著這個打算,冬影才容忍莫黑白給嶽冬假惺惺的看病。
這會兒莫黑白倒也不拖泥帶水,他裝模作樣的給嶽冬來了全套的望聞問切後,冒出一句:“你的情況比我預想的嚴重,我得留下來多觀察幾日才能對症下藥。”
嶽冬對莫黑白的話沒多大感覺,比起治病他更在意失去的記憶,而冬影,聽了莫黑白的話頭皮發炸,差點按捺不住激動攆人。最終他還是顧慮嶽冬的感受,讓莫黑白賴在他們家裡。
嶽冬和冬影的家總共就三間房子,一個間被隔成廚房和浴室,另兩間均是臥房。這倒符合一家四口的居住條件,現在老兩口不在了,兄弟倆睡一間,另一間就成了客房被莫黑白霸佔。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冬影守著嶽冬等他睡著後才去找莫黑白。山中的夜晚蟲鳴聲四起,可他還是不敢大聲說話,怕嶽冬隨時醒來會聽見,他也不敢把莫黑白帶到遠處,這裡全是聽命於莫黑白的傀儡,他怕再出意外。於是他關起門來,用極低的聲音質問莫黑白:“你為何要留在這裡?陛下說你還有別的事。”
莫黑白也不想把戲演砸,坐在窗邊賞星星的他也壓低聲音不溫不火的說:“我可是你重金禮聘來,專治疑難雜症的大夫,怎麼著也得停留幾日才像話。”
“你想怎樣?害他還不夠嗎!”
“我現在是大夫,怎會害人。”
冬影可不認為莫黑白會這麼單純的留在這。
屋中靜默一陣,莫黑白見冬影只盯著自己卻不說話,很是無趣,他主動說:“不問我為何讓霍雷襲擊他。”
冬影已為這事怨恨莫黑白,現在他還有臉說出,冬影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不問,是因為事情已經發生,最重要的是,贗品默許了。他問了又能如何,什麼也改變不了。因為這份無可奈何,冬影呼吸沉重,雙手握拳,站在原地瞪著莫黑白。
莫黑白見冬影隱忍不語,覺得有趣,他有些懶散的說:“王爺的源血已經被皇上從嶽冬體內抽走,當年王爺給嶽冬做的隔離層也因此失去作用,他現在能察覺人類與傀儡的區別。我讓身為人類的霍雷去攻擊他,再讓身為傀儡的你救下他,這樣一來他會對人類產生牴觸心理,反之也會對傀儡產生好感,幫助他快速溶入這個傀儡村。”
冬影哼道:“乍聽你的理由很合理,仔細分析根本就是借題發揮,多此一舉。”
“哦?何以見得?”
“如你所說,傀儡之間的血脈聯絡會使彼此產生親密感。沒有霍雷,嶽冬也一樣會和其他傀儡融洽相處。”
“那你為何總是據我於千里呢?”莫黑白刻意歪曲冬影的意思。
對這話題冬影很是反感,既然說到,他乾脆舊話重提:“你為何處處與嶽冬過不去?不要說這是皇上的命令。陛下是放權給你,可你沒必要做的這麼絕。”
“對。這是我個人的意思,誰讓他是我的情敵。” 莫黑白一改玩味態度,說的認真。
冬影愣住,想了片刻,他才醒悟自己差點又被莫黑白糊弄過去。“說謊。你根本就不愛我。”
“皇上金口玉言,說你是我的愛人你就是我的愛人。”
冬影被莫黑白說的沒詞,他糾結許久,突然邁步上前,一隻手跨過莫黑白的身子扶在窗框上,躬身的他,臉與莫黑白的臉貼近到只有鼻息之間的距離。莫黑白嚇了一跳,以為冬影要吻他,但冬影沒有,而是一字一句的問他:“你要我怎麼做才不會刁難他?說我愛你?吻你?還是和你上床?”
莫黑白被冬影突來的話問愣住,他有些意外,可很快他挑釁般的一字一句的回敬冬影:“除非你親手殺了他。”
嘎嘣一聲,冬影手下的窗戶框被他捏碎。莫黑白完全相信,冬影是在拿窗框當他的脖子捏。面對冬影充滿怒意的雙眼,莫黑白毫不畏懼。勢均力敵誰怕誰。
劍拔弩張之際,對面屋裡傳來翻身和呼吸急促的聲音,冬影和莫黑白都聽出嶽冬醒了,而且很不安的坐起身。處於彷徨中的嶽冬睡得很潛,想必是被冬影捏碎窗框的聲音驚醒。嶽冬的醒來,打破莫黑白與冬影的僵局,他們不歡而散。冬影在嶽冬屋裡一直陪他到天亮。
莫黑白在第二日給了冬影一個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