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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從後面看到在那人*裡抽動的木樁粗到足以致命,而且地上攤了一層又一層的血,如果這些乾枯和半乾的血都是這個人的,那他早就因失血過多死了。
黑梟招呼他往前走,可沒邁兩步他二人不得不停下。之前他們一直在上風處,這會來到下風處,一陣陣難聞的騷臭味燻得他們不能前近。黑梟抱怨道:“這幫混小子,難道他們用時就不覺得臭嗎?來人趕快打掃乾淨。”
黑梟讓冷牙隨他退避三舍,等待手下人清洗惡臭之源。冷牙驚奇發現,那些人打掃的居然是那個被綁在坐樁上的人。他忍不住問:“這也是你的嗜好嗎?我記得天官是個愛乾淨的人。”
“不是嗜好,是懲罰。我本好心把這惜物賞給他們玩幾天,有個白痴沒本事馴服,還把自己的子孫根往他嘴裡捅,結果被要斷了。他們就把他架在這裡,撐開他的嘴巴當夜壺用。”黑梟邊說,邊覷視冷牙的反應,結果在那張冰雕似地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種場面冷牙是第一次見到,可也嚇不住他,這些不過是變招法羞辱人、折磨人,沒什麼好吃驚的。他在意的是這個人有何特殊之處,黑梟非要讓他見一見。
廢了翻功夫,幾個男人把那人的身子和周圍的地面洗刷乾淨,退到一旁,黑梟再次請冷牙過去。等他們轉到那人正面,黑梟終於得償所願,在冷牙千年冰封的臉上看到驚詫的表情。
“怎麼是他?”冷牙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人。低賤的姿勢,被迫張開的嘴以及因痛苦扭曲的面容,他幾乎不敢認這就是不久前他見過的俊逸男子。冷牙見嶽冬次數不多,可美麗的人總是叫人過目不忘,何況他還是他的情敵。離近了,他能清楚的看到嶽冬胸膛起伏,他還有呼吸,甚至在吵雜的聲音中他能聽到嶽冬發自肺腑的痛苦哼唧聲。他頸上帶刺的項圈,身上詭異的裝飾物,都足以使人致命,為何他還能活著?回想清洗之前的場面,這人應該已經被困在這裡許久。
“這個稀罕物可合你的心意?”黑梟的詢問打斷冷牙的思緒,他走出震撼,忽然衝黑梟冷笑:“哼,之前還嫌我帶的貨會惹麻煩,你不也藏了這麼危險的東西。”
黑梟搖搖手指,說:“這可不一樣,他是自己倒黴被洪水沖走,上了失蹤者的名單,我只是撿到他,朝廷找不到人,也不會疑到我這裡。”
“那你還真是幸運呀。”
“稱不上幸運,是他太不走運,和他一同去巡視堰塞湖計程車兵還有你的東方凌鷲都倖免於難,只有他落水……”
“他是在地震當天落水的?”
“你應該比我清楚——難道不是嗎?皇帝下旨沿河找他,訊息都傳到下游來,你會不知道?”
“我在嶺南王府從未聽過這樣的事。發生地震後我只聽說岳冬奉命巡視新河道,也就因為這樣東方凌鷲在五天後向皇帝請旨,打著視察河道的名義去見嶽冬。”
訊息內容竟有如此巨大的出入,黑梟和冷牙都為之驚異。
黑梟急切的問:“你沒騙我?”
“我有必要騙你這種事嗎。”
的確沒必要。兩人都陷入迷局的不安。黑梟認為冷牙在事發地,他的資訊按說應該比流言要準確,可上游的皇帝沒發出動員令找人,那嶽冬落水失蹤的訊息又怎會傳到下游?鬼婆又怎會在下游遇到嶽冬?除非這人不是嶽冬,可莫黑白來認過人,那個專門搞情報的傢伙從來沒出過錯,他手上的人絕對是嶽冬本人。
冷牙也在回憶當初,剛發生地震後東方凌鷲獨自回來時的情緒異常低落,直到五天後他出府才打起精神,現在想來確實可疑。難道……
黑梟和冷牙很快從自己掌握的情況中得出結論,各自一說竟所見略同。嶽冬對內對外的地位、作用何其重要,皇帝顧全大局封鎖訊息也是有可能的,但辦事的人嘴不嚴走漏訊息也是常事。冷牙一直呆在府裡,之後劫了東方凌鷲都在忙著趕路,哪有功夫聽閒言碎語,所以他只聽到聖意沒聽到民間傳言也屬正常。這樣解釋事情就單純的多。唯一讓他們不確定的是,皇帝知不知道嶽冬是不死之身。如果不知道,以一個普通人來說,被這麼猛烈的洪水沖走必死無疑,皇帝這麼堅持不懈的派人打撈顯然是認為嶽冬還活著,而讓皇帝這麼堅信的理由只能是他曉得嶽冬神奇的體質,可既然知道為何要隱瞞?宣揚出去不是更能震懾鄰國。這個問題黑梟和冷牙都想不透,國家大事他們懶得操心,不過謹慎期間黑梟還是傳話,讓居住在嶺南道梧州一帶的暗哨打聽那邊的情況。這是後話,眼下冷牙仔細端詳嶽冬,見他雙目渾濁,目光渙散,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