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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婚後的第十天,叄仁和易南迴來了。叄仁一見到我,就撲到我懷裡不斷向我哭訴他一路上的經歷。起初他是要易南陪他去找肖明遠,可路上玩性大起的他東遊西逛耽誤了行程,這才讓他保住一條小命。等他和易南趕到廬州,已經全城戒嚴,屍骸遍地。他適時亮明身份才進得城,打聽出出事的中心地帶是開國伯府。他又聽人說,我曾到過那,還指明讓肖明遠帶路。為此叄仁一個勁追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只道:“不知道,離開時一切安好。”
北、極、光 也幫著說,才把叄仁糊弄過去。叄仁相信我是為了找他來參加煙色的婚禮才去的廬州。而叄仁之所以這會兒才回來是留在廬州尋找肖明遠。最後確認肖明遠肯定是在那堆血肉模糊的屍骨中,他才死心。這已經是他失去的第三個朋友,場面又異常悲慘,他的心靈深受打擊。人就是在歷練中成長,經過這事,叄仁成熟不少,他難過之餘留在廬州等所有屍骨都埋葬完才離開。
叄仁接連失去朋友是不幸,可 極 認為他是最幸運的一個,大難都躲過了,現在唯一遺留的麻煩,就是叄仁要如何渡過煙色那一關。
壹忠、貳義、肆孝對煙色做的事,就算他們不是主謀,傷害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煙色看到叄仁難免心存芥蒂,以後同住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子可怎麼過。這會兒叄仁又性急的要去看嫂子,他們的碰面在所難免。極 為了讓煙色有個思想準備,刻意讓叄仁先去拜訪夜姬。對此,叄仁在回京路上早有耳聞,煙色成親他驚喜,我成親他驚嚇。他以為我有了媳婦就不疼他了,為這事他在我這磨嘰半天。這到讓 極 有了通風報信的時間。其實在這件事上,極 思慮過度,煙色看起來柔弱,可在是非對錯上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在幾個月前他就想過這個問題。在他身上發生的不幸都是由誤會而起,既然是誤會就讓這些不愉快隨著癒合的傷口一併過去。煙色對叄仁一如往昔。極 為此很欣賞煙色的大度。
叄仁是傻人有傻福。他是失去了不少朋友——其實那些根本不算朋友。第一個,是我扮演的嶽影,世上根本沒這人;第二個,是對我圖謀不軌才和叄仁套近乎的王文浩,這根本不能算朋友;第三個,是叄仁一廂情願的把肖明遠當大哥,人家怎麼想還不一定呢。所以我認為,叄仁根本沒必要為他們傷心。可叄仁就是想不開,在哪裡受到損失就要在哪裡得到補償,於是我把鳳蝶的弟弟介紹給叄仁,以後都是一家人,好好培養感情吧。遭到接二連三的打擊,叄仁心有餘悸,當著本人面直問:“你不會也是個短命鬼吧?”
叄仁的歸來讓死氣沉沉的王府恢復了一些朝氣,可同原先比,還是有那麼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習慣、習慣就好了。不愉快總會過去。我這樣安慰自己。當你沒有能力改變現狀時,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懶散的過去。與其說懶散還不如說失去目標。某日我依舊對照滿園春色發呆,極 找到我,對我說了些事。讓我渙散的精神慢慢聚集起來。
“你懷疑贗品?”
“他有動機、有能力。”
“可……所有的事都是我挑起的,他是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中間是有些偏差,可意外都是由我而起。”
“你的性格、嗜好很好掌控,就算是你讓他做的,他難道就不能加以利用,更甚者是他影響你,預想讓你按他的期望出錯。”
極 說的不無道理,讓我不得不介意一些我從沒考慮到的事。極 所說的加以利用,在烏魯木達克勤這件事上最為明顯。如果不是贗品,烏魯木達克勤也不會有機會表露真實心境,導致我大肆殺戮,親自下令消滅突厥。贗品討厭人類,他變相的從我這裡得到許可,讓人類自相殘殺,這符合他的心態。楊笑的事也一樣,贗品不提醒,我想不到他會是背叛者。我依舊可以享受他流於表面的忠誠。可活在這種假象中真的好嗎?在我知道真相後,我已經無法再裝作不知道和他們來往。這大概是我沒有責怪贗品的原因,但在東方凌鷲的事上,贗品是有動機,可我怎麼也想不通,他有能力計算的這麼精確嗎?
“要說贗品利用時機我可以相信,可要說他是幕後主謀,操控全域性——不是我包庇他,有些事,任誰都無法預料到。就像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我藥物錯亂鬧了一場荒唐劇後萌生的想法;還有,做惡夢導致我怕人,這種事從沒發生過,沒有任何參考,他要如何計算我振作起來的時間,利用時差設計東方凌鷲?最重要的是,以東方凌鷲的個性,要他恨我必定要經歷沉重的打擊,將美好全部磨沒,將痛苦全部沉澱到骨子裡。這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