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第3/4 頁)
累不累?”、“該吃飯了。”諸如此類的話,不曾閒談過別的,這份沉悶讓兩人都不好受。這氣氛主要來自李宏德對嚴召可的迴避。礙於身份,嚴召可也不好說什麼,直到某個夜晚,李宏德從噩夢中驚醒,僵局才得到突破。
“你……聽到什麼了?”李宏德問的忐忑,他知道自己又夢到那個令他可恥的場面,可他萬萬沒想到這次他夢語出聲。李宏德不想嚴召可知道,可從嚴召可恍然大悟的驚愕表情,怕是已經從他的夢語中知曉。
雖然只有隻字片語,但加上李宏德連日來對沐浴的執著,嚴召可從中悟出李宏德痛苦的根源。突厥大軍都陣亡在怪物手中,穆克也必死無疑,他無法用大仇得報來抹去李宏德心中的陰影。嚴召可畢竟年輕,面對這種事他不知該怎樣開導。焦急之中他順從最本能的反應,他用自己的雙手擁住李宏德,他不忍看他獨自被夢魘折磨的發抖。
“你討厭我嗎?像現在,我碰你,你也會覺得厭惡嗎?”
被嚴召可擁在懷中,李宏德徹底呆住。莫名的溫暖令李宏德冰封的防線急速溶化。嚴召可的懷抱、嚴召可的氣息無不令他留戀,甚至可以說感動。“不……不會……你不一樣……”
“那就讓我來幫你忘記他,讓我為你洗去他。”
“洗去?”李宏德有些迷惑,他自己洗了那麼久,搓掉幾層皮都沒洗掉那份恥辱感,嚴召可要如何為他洗去?嚴召可接下來的實際行動,讓他明白他的方式。最初,嚴召可的親吻讓他覺得驚詫,感到不可思議,可心底也有種期待,就是那份小小的期待讓他沒有抗拒嚴召可的救贖。
嚴召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如何做才能舒服他不知道,總歸一切都是溫柔的就對了。他讓自己的吻遍佈李宏德全身,讓自己溶入李宏德的最深處,他要用他的一切將穆克的陰影從李宏德心中連根拔除。
生澀的纏綿過後,兩人頭腦都清醒過來。對這件事的發生都感到駭然,他們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走上這條路。尤其是嚴召可,雖然李宏德在他懷中對他說了句謝謝,可他依舊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在幫李宏德還是在害他。已嚴家的家教,這絕對的萬死難贖其罪的事。
另一位當事人李宏德,他與嚴召可的心態略有不同。他一直把嚴召可當哥哥,現在他們卻做出情人間才會做出的事。他認為嚴召可會這麼做,完全是在幫他忘記穆克,應該不是出於愛才抱他,但肌膚之親的事實確實形成,兩人以後該怎麼相處?是忘記今天的事,保持以前的關係?還是……
嚴召可情急之下的治療方式起了作用,李宏德是不去想穆克的事,他的注意力全轉移到他們倆的肌膚之親上。二人的關係一下跳入另一種尷尬的境地。
自從那之後,兩人都試圖讓關係回到從前,可做起來真的好難。尤其是李宏德,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關注嚴召可的一舉一動。以前他看他很坦然,現在卻有種心虛。走到有人的地方,只要有年輕女孩和嚴召可說話,不管說什麼他都倍加在意,總覺得她們會把他搶走。這種感覺讓李宏德很不舒服,持續好幾天他才想明白,他是自卑。他雖然是太子,可他不是女子,單憑這一條,他就沒可能競爭過任何一個女子。嚴召可稱得上文武雙全,人又長得眉清目秀,正值適婚年齡,嚴家的家勢也非同小可,一定有不少人提親吧。雖然嚴召可從未跟他說過這些,但猜也能猜的出。沒發生這事之前,李宏德或許還會期待嚴召可的娘子是何模樣、性情的女子,現在一想起來,他就覺害怕。為這他的意志又開始消沉,某日他按捺不住詢問嚴召可,嚴禮是否給他定親。嚴召可很坦然的告訴他,嚴禮是有此意,但因他剛剛入朝為官又趕上這趟皇差,就推後了。
起初嚴召可並沒在意李宏德問他這事,可自從說了這話,他發覺李宏德心事更重。而且不止一次詢問,他會何時成親,是否有人選,成了親就是有家室的人,精力就會被分散到家人身上,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嚴召可原以為李宏德是怕他成親後對他的關心變少,他還刻意宣誓般向李宏德保證自己不會因私忘公,不會有了女人忘了朋友。這番話沒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讓李宏德情緒更加低落,至此嚴召可才突兀到,他和李宏德之間的情意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那是他的錯,他用最笨,最不恰當的方法去給李宏德治療心病,病根是否除去他不清楚,可副作用顯而易見。這個結論讓嚴召可異常惶恐。不管李宏德是什麼樣的出身,他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他不可以讓他誤入歧途。
嚴召可試圖糾正這個錯誤,可他的努力只換來李宏德無言的淚水以及寂寞離去的背影。一剎那,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