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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伴隨犧牲。柳玉柔可以不擔心嶽冬找她追究嶽驥過世的事,可她在意紅綾倍受贗品的信任和寵愛,尤其紅綾還為贗品生了小皇子。李宏德又不爭氣的和嚴召可要好,諸多不順令她整日抑鬱。直到她發現我不喜歡小皇子,才讓她看到希望。按她的理解我和贗品感情複合,所以不高興贗品又有小孩。於是柳玉柔整日琢磨如何利用這個矛盾讓我和紅綾、李宏捷同歸於盡。宮闈生活真是可怕,把好端端的一個人變成惡魔。
第二個鬱鬱寡歡的人就是嶽冬。他叛國的傳言,在冬影得勝後被贗品平反,贗品把這訊息帶給嶽冬。嶽冬不為所動,依舊消極以對。贗品怎麼編排他,也改變不了嶽驥對他的誤會。贗品見嶽冬在解除束縛後對自己仍然不理不睬,不言不語,自我封閉越發嚴重。為了讓他活分起來,至少也要和他有交流,他還弄了他兩次,可嶽冬就像條死魚一動不動,怎麼‘煎’也‘煎’不熟。贗品漸漸失去耐性,懶得管他,任由他當死魚。就這樣嶽冬在碧竹園繼續過著了無生趣與世隔絕的日子。
第三個被陰雲籠罩的人是李宏德,他很在意穆克是死是活。他在死亡和俘虜的名單上沒發現穆克的名字。戰場死傷無數,統計不全也屬正常,但這個人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第四個,也是心情最糟的,那就是輸家。麥爾丹在同烏魯木達克勤謀劃這一切時,從未想過他們會輸的這麼慘。就連自己和突厥共存亡的願望都沒達成,他奮戰到最後一刻,雖然他極力挑起敵方的憤怒,可最終對方沒有殺他——那是贗品交代的,就算麥爾丹自殺也要把他救活,帶回京城,送到我面前。
我不明白贗品為何要這麼做。贗品只道:“他是烏魯木達克勤的兒子。”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就因為他是烏魯木達克勤的兒子,我才不想見。在我拒絕後,不知怎的想起與麥爾丹在思過崖上的短暫相會,我臨時改變主意,還是見了麥爾丹。
成王敗寇。我們第二次的見面,枷鎖、牢籠讓他失去昔日的豪情壯志,但作為突厥人的驕傲還維繫他的自尊,驅使他站著面對我。如今我們都公開了身份,坦誠想見讓他舒坦些。他問我是否在那時知道他的身份,我對他說的那些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反問:“重要嗎?知道了能改變什麼?”
他自嘲一笑,隨後不甘心的低咒:“我們的計劃很完美,要不是那怪物的出現,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天要亡我突厥。”麥爾丹一想起自己的軍隊被怪物吞食的場面真是慘不忍睹,大軍的血肉和土地攪拌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慄,心痛不已,那時要不是他率領小隊去與吐蕃統領接洽,他也就成為大地的養料。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先遭受不幸的竟然是烏魯木達克勤的大軍。這對他,對突厥無疑不是沉痛的打擊,也是他們戰敗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氫雲給突厥、吐蕃造成很大損害。突厥損失了精兵和士氣,吐蕃最為慘烈,不但人員死傷無數,國土更是慘遭蹂躪,只有我國丟了個嶺南王府和一些山巒、湖泊。即便如此人們也沒有把氫雲聯想到是天朝的幫兇,只當它是可怕的神秘之物,吃飽喝足後帶點紀念品回到它的世界。
我見麥爾丹把他們的失敗都歸罪於氫雲,我對他說:“我可以給你報仇的機會,你有沒有殺死那個怪物的能力就是你的問題。”
“你……知道它在哪?”麥爾丹頗感意外和驚訝。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說的平淡而不容置疑。
麥爾丹怔住,直直的盯著我。這個關押重犯的監牢裡只有我和他。我知道他無法相信,可我不苟言笑的樣子也不像說笑。他消化不了我的話,我就用事實來證明。我抬起右臂,這動作讓他即莫名又緊張。我優美纖長的手指在他面前伸展如蛇,一直長到能碰到他手腳的鐐銬處。尖端如鐮刀般鋒利,輕易削斷他的手銬、腳鐐。麥爾丹徹底驚呆。我將手指收回,凝視復原的手,想到什麼又將手伸到麥爾丹面前對他說:“你的父親烏魯木達克勤是我用這隻手殺死的,我還吃掉他的腦子,得到他生前全部的記憶。”
麥爾丹張著嘴說不出半個字,神色複雜且激動的盯著我。我將隨身的短劍抽出扔到他腳下,他倒退半步錯愕的盯著我,盯著地上的短劍。我等了他許久,他的視線一直在我和短劍之間徘徊。直到我失去耐心,離開牢房,他依舊沒動地方。踏出牢門前,我告訴他:“東方凌鷲還活著,你劫殺的是他的替身。”
不久後,牢中傳出麥爾丹自盡的訊息,牆上還有他用血寫下的遺言,就七個字:江山美人空餘恨。
麥爾丹死了,帶著他的野心,他的不甘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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