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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嶽冬栽回床上,連根手指都動不了。憤怒、焦急、痛苦交織在一起。贗品看著這樣的他悽然一笑。“這就是你。”他將嶽冬翻至平躺能面對自己。“你不相信我的保證,只會相信我的殘忍。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對不對。”
嶽冬疑惑,他有些聽不懂。他需要更清晰的話,可贗品回應他的是深深的吻。他不要在這種時候做這些,他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要逼他到何種地步才甘心。他的唇舌傳來一陣劇痛。贗品在向他唇舌施暴後,又一次問他:“痛嗎?你不會比我更痛。”
嶽冬只是在為自己無力拯救親人而焦慮,而他卻將心愛的人一步步帶向痛苦的深淵,所以他絕對不會比他痛。贗品已經得到追眼的傳信,‘主人’救下東方凌鷲,現在正雲遊四方,看起來愜意,可他們的關係早已出現不可磨滅的裂痕。這個幸福的假象撐不了多久,受傷害的只會是‘主人’。他明明知道,還是讓事情發展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贗品在嶽冬耳邊喃呢,他是真心道歉,但心中所想並非眼前人。
嶽冬被贗品的行為搞糊塗了,一頭霧水。贗品糾結的神情,眼中的哀傷他是真切看到,那不是裝出來的。此後贗品一直在親吻他,愛撫他,似乎是在用肢體語言安慰他,可就是不給他明確的答覆,讓他提心吊膽。熬到心力交瘁時,贗品才低聲對他說:“他是太子,這是他應該履行的職責,與你我之間的恩怨無關。烏魯木達克勤要的是足以逼退百萬大軍的人質,死人對他無用。”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烏魯木達克勤得勝時當然不會殺李宏德,可他敗了呢?贗品要開疆擴土,絕對不會任由烏魯木達克勤長驅直入,一旦烏魯木達克勤戰敗狗急跳牆。嶽冬不敢想。
“你好自私。”贗品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嶽冬又氣又不解。“就因為他是你的孩子你才這麼在意,如果他是我的兒子你還會這麼擔憂嗎?就算是尋常百姓都知道到讓自己的兒子精忠報國,戰死沙場也是光榮的事,為何你會不知道?他是太子,他該盡這份力。只有這樣誘餌才完美。”
嶽冬一下怔住,呆望壓在他身上的贗品。這是多麼簡單的道理。嶽驥從小就教他,岳家的男子就該浴血奮戰、盡忠報國,戰死沙場也不悔當初。誘餌不是什麼人都能當得。李宏德若真能因此幫天朝滅了突厥,乃是千秋之功,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難道是他錯了?被親情矇蔽雙眼,忘卻自己的職責?嶽冬茫然了,失神的盯著房頂,他的精神不在緊繃,身體隨之癱軟下來。
往後數日,他一直和贗品在一起。自從那次單方談話後,他可以下地走動、說話。他不在激動要去找李宏德,也不在向贗品哀求收回成命,人變得很平靜,只是在某日詢問贗品自己真的做出叛國的事嗎?贗品只告訴他:“那是我需要的結果。” 嶽冬想來也是如此,他的心思永遠轉不過贗品,也就不去想了。兩人依偎在一起,就像在寢宮時,贗品摟著他在躺椅上仰望星空。
他們都在等待結果,二十天後,贗品先等來他需要的訊息。那是他早已預見的結果。‘主人’和東方凌鷲在無數次的吵鬧後,終於徹底決裂。‘主人’的反應比他預料的更嚴重。他放開嶽冬,他已經不在需要這個替身,他要用這雙手臂去安慰他真正的愛人。臨走前他對嶽冬說:“若不放心就去吧。”
嶽冬微訝。此後碧竹園空無一人,只剩下無數螢火蟲在夜晚縈繞於竹林之中。
——
‘主人’失戀傷心欲絕,漫無目的的發洩,造成的血案震驚朝野。因為當事者全死了,沒人知道是誰幹得,現場的破壞力更非人力可為,一傳十,十傳百,就成了妖孽作祟,舉國上下人心惶惶。陸游還沒查清京城命案就被朝廷委派為欽差大臣,查查此事。去年天災不斷,今年更添人禍,民心不穩,動搖國本,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陸游憂心如焚,烏魯木達克勤卻喜上眉梢。他收到的情報是:東方凌鷲的死成功挑起王爺與皇帝的爭端;而嶽冬將太子誆騙至兩國邊境,即將落入他們的彀中;現在中原又無端生出妖孽擾亂民心,真是天助他也。這一切是多麼令他大快人心。
烏魯木達克勤拍著兒子的肩膀說:“今年的新年,我們可以在天朝的皇宮裡過了。”
麥爾丹深知其意,他多年的辛苦即將看到碩果,高興之餘不免想起那位俊美的王爺,此時一定在為心上人的死傷心欲絕吧。沒關係,只要他們入土中原,他定會讓他忘記哀傷。
麥爾丹抖擻精神站在點將臺上,高喊:“擂鼓聚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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