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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就山去,雷羿就不信他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指禁煞』的缺陷?」
他聽莫磊說過「指禁煞」這門功夫的霸道,也親眼見過真氣反噬對施用者的傷害有多大,為此老大已經三令五申不許小
夜再使這招,也許曲逸暘如今的散功就因為那日連使了兩次,才落得比小夜還嚴重的後果。
「就當是吧。」不承認也不否認,語氣閒散地像似完全不負責出口的字詞。
「那……是因為『留情』?」
「嗯,也有可能。」
吸氣吐氣再吸氣,雷羿再次確認對牛彈琴是件很蠢的事,對這種不解琴意的大笨牛直接亮刀子才是治本之道。
「小暘暘,有聽過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吧?另外也還有句『識時務者為俊傑』,要不要再審慎考慮一下
你的答案?」
眼微眯,曲逸暘不由地想起那一年隆冬寒潭的滋味,正想該怎麼真真假假地湊篇文章才能逃過一劫時,卻見身上人驀然
臉色一凝,偏首朝廳外掃了眼。
「……是誰說沒人敢亂闖除非不想活的?」古怪瞅了人一眼,小臉上精緻的五官扭曲得有些猙獰。
難得逮著這傢伙出糗的時候,理當幸災樂禍仰天大笑,然而一想到這「禍事」得由自己一肩挑起收拾時,仰天大笑頓時
便成了仰天長嘯,卻是吼破了嗓子也難吐出這不得不吃的啞巴虧。
出其不意地一把將人拉倒,拿人當抱枕在懷攬著的男人猶是一派事不關己的鬆散模樣,分毫看不出兵臨城下的慌亂或錯
愕,彷彿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不值一哂。
「我是說過,話也沒說錯,要也是你誤會了。」
「誤、會?」
明明就是某人算盤打得不夠精,還敢賴到他頭上來?兀自腹誹著,卻見人唇弧高揚笑得一口白齒燦爛,雷羿頓覺不妙,
尚不及反應,氣死人的風涼話已是一字不漏地鑽入耳。
「我只說來的不想活,可沒說找死的少。」
「……」
「總堂大人該不是忘了這是哪兒吧,若非誤會,豈不只有個笨字了得?」
笨……
一個「笨」字宛如空谷迴音般不住在腦袋瓜裡迴盪,雷羿疾掠的身形越發顯得迅捷如箭,如果不把氣發在腳力上,他怕
他會鬆手把人從樹頭上給扔下去。
半個時辰前,就在那個「笨」字出口後,驟然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身下的床板像是造反似地倏然翻了面,毫無心理準備
的他就像餃子下鍋般給掀入了床板下的大洞,而後一路乒乒乓乓地摔滾下去。
說乒乒乓乓是因為他們並不是直直地往下掉,嚴格來說是從一片斜板滾到另片斜板,兩兩間隔僅只容人乖乖趴躺著,斜
度剛好,保證停不下來,長度更剛好,左兩圈右兩圈,保證滾得暈頭轉向東西南北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時候,頭昏腦轉地只聽聞一聲「跳」,人便下意識蹬腿做出反應,等好不容易踏上實地站穩,就著火光終
於看清楚身處何處時,饒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他也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一步之前、五步之後全是個黑不見底的大洞,而洞口冒出頭的點點光閃則是無數鋒利的刀尖劍芒,橫在眼前的可是兩座
貨真價實的「刀山劍林」。
「你,還真敢……」這一回雷羿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拍拍胸脯吐了口氣替自己壓驚。
剛才那一陣兵荒馬亂裡如果他沒聽到那一聲跳,或是聽到了卻沒反應,更或者跳得慢了跳得不夠或跳得太過,現在他們
兩個就得串在這些刀劍上頭,開著六、七個窟窿慢慢等死。
「有我跟著怕什麼?」戲語調侃,曲逸暘有趣地望著人臉上幾許駭然的表情。
「怕?」兩眼一翻,就知道這傢伙存的不會是什麼好心眼,雷羿實在很想問問人到底誰才是小鬼,「想嚇我也犯不著拿
命陪著玩吧,麻煩下次要我配合請先說清楚。」
「你覺得……這說得清楚?」長指琢磨似地摩挲著下頷,曲逸暘朝左右打量了幾眼,這玩意真要講還不是一時半刻說得
清。
「數板子給你聽,還是比手畫腳給你看?你不會期望在人破門而入前我能畫出張圖來吧?」
「……」無語,雷羿目光也跟著再朝整個佈置轉了轉,他承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