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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人一左一右分踞著兩角,一時間似是沒動手的意思,然而不論怎麼打量雷
羿都十分確定自己這輩子不可能習慣,除了身旁的非常人外,誰能看到狐狸跟獵犬同處一室握手言歡還不瞪眼的?
「現在怎麼辦?」話一出口雷羿隨即不滿地眯了眯眼,好像自從來到這破鳥谷後,他就老在問這句窩囊話,什麼時候開
始,改以這傢伙馬首是瞻了?
再說問也白問,眼下情況除了趕鴨子上架硬拼外難道還有其他?頭頂上那個據說是留作拋食用的大洞看得著摸不著,逃
,是免談。
「雷。」耳邊一聲輕喚,不及反應前便被人一把緊抱,就在雷羿再次吃驚某人怎麼突然這麼有「人味」時,蟻蚋般的聲
音斷續傳入耳中,「……想辦法藏……後頭……不能炸……會崩。」
滿頭的問號,儘管不解雷羿卻沒表露於色,反而故作兒女情長的離情依依狀,反正那兩個老傢伙對他也不熟,這陣子身
為臠寵的閒言閒語倒該聽了不少,讓人當他是煙視媚行的狐媚子看看能不能取巧佔點便宜。
「撐住。」這是伏貼在耳畔語聲的最後兩字,而後被輕輕放了開,那雙暗瞳在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
走向左方,中年書生模樣人物的所在。
多年以後,當雷羿問起當時為什麼不是叫他趁隙逃時,這個老分派艱險工作給他的男人竟是理直氣壯這麼回答的——
我才不想跟兩張醜臉共赴黃泉,說好你十八我十九上下當鄰居,我可不會讓你食言而肥。
事後雷羿曾為這句話到底出自何人之口好好地跟人切磋討論了頓,而刻下,他只是呆愣地邊回味著「撐住」兩字的意涵
,邊打量著右邊這個抱著把黑黝黝大刀的矮個子。
等確切意識到那把半個人高的大刀叫「巨靈」,而那和自己個頭差不多、板著冷臉的傢伙就是滄浪客秦瀘瑜時,拋下自
己的頎長身影和那中年書生正有說有笑地消失在拐角邊,徒留拉長的兩抹影在地上漸行漸遠。
不准他拿火雷炸還要他撐住?他拿什麼撐啊!
不是不明白交付人的有多難,然而曲逸暘卻無法不冒險一試,如果讓封舟瀛和秦瀘瑜聯上手,他和雷羿就一點生出的機
會也沒有。
老實說如果能選的話,他不會留下姓秦的給雷羿對付,指禁煞固然威力強大,但相對地耗力也劇,封舟瀛儘管駐顏有術
畢竟年事已長,這門絕技能使的次數有限,不會輕易出手,再說雷羿看過許多次,只要拿捏住指勁離指的剎那閃躲並非
不能,只可惜因為身上的蠱,他根本沒得選擇。
即使不若雷羿驚訝,但封舟瀛和秦瀘瑜連袂出現確實給他出了不小難題,背心的金針還有兩支,毫無疑問地他得趁蠱還
受制金針時先解決封舟瀛,才有可能在蠱死後再拔除最後一支針,否則不必打就直接應了莫磊那句話,他可不想被只蟲
蝕心而亡。
「擔心的話怎麼不把小鬼也帶上?」
停步抬眼,只見那精光爍爍的兩眼始終不離自己,不必多想也猜得出定是刻下毫無內力的虛浮模樣吸引了人注意。
「雷羿?難得貴客臨門,做主人的自是得有所招呼,省得讓人說怠慢不是?」邪肆地一挑眉,曲逸暘故作虛張聲勢般審
視著修長十指,而後意有所指般朝書生一笑:「倒是義父寅夜奔波不知又為哪樁?不會是同若暘般夜半起了懷古之思吧
?」
「擔心我兒罷了,似有些微恙不是?」
「原來流言也到了義父那兒,看來左相也聽說了吧,我還在奇怪,他怎麼不怕咱爺兒倆聯手敢同您一道?原來,只不過
……」語聲一頓,黑眸掠過抹興色,「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的好,曲媚兒難道沒跟義父報告清楚?」
「我兒有所不知,若非媚兒為父也不會這般擔心你,當初傳你指禁煞時為父即說過,此招凌霸敵我皆傷,切忌妄用,媚
兒卻說你一連三指,指指勁透斃命,之前白辰也曾向為父抱怨過,所以為父十分擔憂我兒功體是否有損,何況……無風
不起浪,就算是空穴來風也必有其因對吧?」
睇視著那雙打量的眼,曲逸暘回以記不置可否的淡笑。
看來,老頭也跟他存了一般心思,打算趁此機會永除後患,該是這陣子殺戮太盛叫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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