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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數上門的沒三十也二十,那位滄浪大俠該不是嫌吃米糧的太多,要自己替他清倉吧?做人主子的不心疼他可都嫌手痠
了。
嘖,酸的還不只手而已,他的腰、他的腿……都是這可惡傢伙害的!
伸臂搭上雷羿遞來的手,曲逸暘沒介意被那賭氣的力道握得有些泛疼,只笑笑地任人拉著騰躍轉離,留下一片狼藉供下
批追上的傷腦筋去。
「也該差不多了,下回來的可能就是老相好。」
「一個還兩個?」這地頭上稱得上「老相好」的也只有那兩位人間黑白判了。
「那得看姓秦的有多想要極樂殿上的位子了,要我的話……」眉挑,黑瞳掠過抹戾色,「兩個還嫌不夠。」
「不夠?」選了個較利自己兵刃揮灑的所在停下,雷羿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唇,「蝗蟲壓境啊?就不怕一個個有去無回血
本無歸?」
傾巢而出,固然勝機大增但也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一旦有個萬一,可就只剩禿頭山一座啥也沒得燒了。
「所以說雷,你註定成不了我們這類人。」
王之霸者,無情無心,更無所牽掛。
「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要不就勢在必得,要不就乾脆放手,沒有留只腳在門檻裡的,我該說過半途而廢可不是我的習
慣。」
「秦瀘瑜又不是你。」嘟嚷了聲,雷羿不服地皺了皺鼻頭,居然說得好像他是個不知世事的大少爺?有問題的是這傢伙
才對吧,只有賭徒和亡命之徒才會孤注一擲地把全部壓上,姓秦的既被稱做狐狸,哪可能如此無謀地呆頭向前衝?!
「但對手是我。」唇稜微挑,帶著幾分戲謔,「所以就算老傢伙再不甘願也只能照著我的方法玩。」
「玩?你根本是隻看戲不作工。」沒好氣地一翻白眼,雷羿可以想見接下來會有多不得閒,「先別說那個老妖怪了,單
是那一黑一白我就沒把握吃得下來,遑論再加碼,你就不怕玩過頭倒大楣的是我們兩個?」
「來幾個也無所謂,結果都一樣,我只會留下白辰回去告狀。」
「……別跟我說你是同情那隻跛腿鼠,鬼都不會相信。」
不再追問什麼叫做「來幾個也無所謂」,幾天下來雷羿也算是摸清了現在這個「曲逸暘」和往昔截然不同的地方,簡單
來說就只八個字——目中無人唯我妄性。
什麼都是曲大老爺說了才算數,以往為人「下屬」的那點順從早不知扔到了哪山哪谷,不故意找荏尋他開心就已是萬幸
。
現在這傢伙,不想講的別說拿棒子敲不出句話來,連威嚇利誘也拐不出個字,不是三緘其口笑而不答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答非所問,所以這回他懶得再浪費口水,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擋不了掩不住的時候,就一個十八、一個十九層做鄰
居吧。
目含深意地瞅了人一眼,曲逸暘嘴角微揚露出抹淡微笑意,對於人越漸適應如今的自己,他自是樂得越發不掩飾,管它
陰險狡詐還是惡毒狠戾,不再隱藏地裸現人前,他要雷羿看到最真實的他,知道他的可怕卻不會躲他怕他。
「我還沒無聊到找鬼來騙,之所以留著他不過是因為他吃過『指勁煞』的苦頭,不會不識貨告錯狀。」
「……你現在使得出來?」古怪地斜睨了人一眼,雷羿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要不他怎麼聽到有人要
拿絕活出來招呼?功復如昔的話,剛才幹嘛還讓他架著滿林子竄?嫌他一個人跑不夠累再給個米袋扛是吧?
「不是我,是你。」
「我?」指著自己鼻尖,雷羿眯了眯眼,而後皮笑肉不笑地朝人咧開嘴,「承蒙抬愛,不過就算我雷某人英明神武天縱
奇才,也不可能這一時半刻就學得會吧?你老大還是先幫我偷顆瑤池蟠桃,吃了再試還有點可能。」
被雷羿自暴自棄的語氣給逗得忍俊不住,曲逸暘笑搖了搖頭。
「坐穩點呀小暘暘,摔下去我可手短拉不著你。」自齒縫間擠出語音,雷羿「好心地」伸手從背後把人扶住,只不過落
掌的力道大了幾分。
「咳咳。」作勢咳了兩聲緩緩停住笑意,曲逸暘朝人狡黠地眨了眨眼,「其實沒那麼難,只要『像』就成了,拿顆石子
打洞總成吧?」
「拿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