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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人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雷羿依言而行伸手覆上那寬闊的肩背上,半晌後臉色越來越是狐疑。
掌心下,似是有什麼蠕動著。
忍不住趨上前手腳並用把人當香蕉剝皮,才稍掀開襟領,微啞的嗓音便帶著熟悉的調侃語調在耳邊響起:「雷,我想這
不是繼續昨晚的好地方,除非你想坐著來?」
嘶地一聲衣帛裂響,雷羿皮笑肉不笑地朝人甩了甩手上的半戳衣袖,意思很明白——再敢胡言亂語說句不中聽的,等會
兒就披條掛帶地穿著堆破布上陣吧。
在人再無異議地配合下,不一會兒想要的答案便裸裎於面前,昏黃火色下,依稀可見背心死穴上赫然有著梅瓣般的五點
紅痕,有的已然結痂,有的則血色殷然,似是新創。
「怎麼回事?」伸指輕撫著五點紅痕圈圍的銅錢大小所在,雷羿不由皺了皺眉。
不是錯覺,的確有什麼東西在肌膚之下,就在危險的方寸之間。
「蠱。」一反之前的推拖拉,曲逸暘這回很爽快地直接給了答案。
「蠱?」
怎麼又是這個很難理解的字?瞪著轉回身慢條斯理整回衣衫的男人,雷羿實在不知該皺眉頭還是該咧嘴角,在「人蠱」
身上下「蠱」,誰人想出這麼令人腦子打結的方法?
「禁制我用的,和封舟瀛本命連在一塊的子母蠱,他死我得跟著墊棺材,所以我殺不了他,他卻可以控制這小玩意殺了
我。」
「他拿這個……威脅你?」雷羿問得有些遲疑,不是不相信蠱毒的神奇,而是他很難相信眼前這傢伙會是乖乖接受威脅
的人。
有誰見過被要脅還能這般囂張的?這傢伙出手教訓的「自己人」可不少,按理早該碎屍萬段丟到河裡喂王八了,怎麼還
好端端地螃蟹橫行?他可不信這些傢伙顧念什麼師徒之情。
「哼,我如果這麼聽話的話,封老頭大概早重返江湖居王稱霸了,那還輪得到封擎雲和古天溟混上這些年?」
話說得狂妄,然而見識過「指禁煞」可怕的雷羿卻無法嗤之以鼻當是痴人說夢,更別提人如果真發揮細作角色興風作浪
的話。
單是前島一役,那時若多了這傢伙插手,即使是明著來不玩什麼狡詐伎倆,只怕老大和封擎雲聯手也未必就保得了百年
家業,再不濟,至少封若櫻不必青冢埋骨含恨而終,而南水十八幫也決計不會是眼前共推青浥為首的平和榮景。
越想越是覺得捏了把冷汗,雷羿不禁由衷慶幸起某人的「不受教」,念頭微轉,他馬上就想到人猶能如此放肆的理由。
「因為秦瀘瑜?」
看來,這三個顯然是互成犄角誰也奈何不了誰。
「對,只要姓秦的一天沒死,老頭就捨不得動我,而我也沒笨到把自己的『保命符』給宰了,所以這禁制頂多是綁著我
非得幫忙保著他的命。」
「曲媚兒呢?我記得你說過她也殺不得?」別跟他說這條小命的債主還有三四五六七的,隨便哪個都可以拉著陪遊地府
。
「也就殺不得而已,封舟瀛可捨不得和別人分享我這條命。」
「這玩意……」轉回正題,雷羿伸指戳了戳男人背心上的紅痕,前言後語拼湊一下,他大概猜得出這是誰的傑作了,「
意思是不想再陪他們玩,打算破釜沉舟來個一了百了?你是幾時想了這些個亂七八糟的?」
「破釜沉舟」接著「一了百了」?曲逸暘有點意見地挑了挑眉,這兩句湊一塊怎麼聽起來也是完蛋大吉的意思?
耳邊,清脆語聲繼續叨叨絮念著——
「找莫磊商量的時候?不,不對,就算你賭小莫莫有辦法幫你,又怎麼知道他幾時會來?該不是連挨『留情』都是故意
的吧?就為了釣出小莫莫?嘖,可憐的小黑小白,八成還以為闖了大禍鑄下大錯,這麼說來就是從潯陽逃命……」循序
倒數,雷羿把人晾過一旁自顧自算著,卻是指頭越扳目光也就越發不善。
「我說……小暘暘,你大爺該不會在踏出洞庭前就算好這一串了吧?」
居然也把他矇在鼓裡一道算計?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少吃的米糧和少睡的好眠,十隻長指就不由屈握成拳喀喀作響,癢得
很想活動活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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