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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潯陽的
暗探只知道總舵會有人來,但誰來及幾時來都一概不知。
非常時期,雖然表面仍是風平浪靜,暗地裡整個青浥門已進入備戰狀態,所有在外聯絡全改為單向,也就是說除非他主
動聯絡,否則就連坐鎮洞庭的古天溟也不知道他確實的所在。
雖然有著遇敵時孤掌難鳴的危險,但同時也是抵禦內賊或敵方細作的最佳保護,獨來獨往的孤單行動,完全符合他我行
我素的張狂性格,可說是正中下懷再對胃口不過。
從高處俯視,雷羿等著再一會兒南門的交班,有鑑於敵人的高深莫測,監控人手們被下達的指示並不包括交戰這項,所
以他並不擔心得跟自己人動手,之所以不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不過是自己一點惡趣味罷了。
他想考考自家兒郎們的反應。
如果這樣一身肥白還能在一群人眼皮子下無聲無息摸進去的話……他絕對會拿算盤上老戚那兒好好替這些人算算薪餉。
開始交班了,旁觀者第一線的三抹影動作敏捷地撤向後方,雷羿唇邊泛起一抹笑,揚臂如鵬鳥般撲落,近簷時巧妙地一
折一轉,恰恰從最後一抹影頭上三尺掠過,總算,自家兄弟沒太叫他失望地仰起了頭。
看著那雙眼瞬間露出的愕然與驚懼,雷羿俏皮地眨了一下眼,不待人做出反應便加速向高牆飛掠而去,雖然沒交戰的指
示,但他可不敢保證弟兄們在面對面遇敵時反應會是什麼,除非必要,他沒興趣穿成團球跟自家人切磋拳腳。
掌抵牆翻身倒旋,臃腫的身形靈巧地貼著牆面滑入,腳後跟剛好就抵著牆面,不是他有心現功夫來著,而是他謹記著自
家老大的臨別贈語——小心駛得萬年船,他犯不著拿自個兒的小命叫人一語成讖。
藉著朦朧淡月,雷羿細細打量著這處該不太陌生的分舵,事實上也不過時隔數月而已,景緻勉強還算依舊,感覺卻是天
差地遠。
幾天未整理的庭圓裡,枯葉殘花沾了一地春泥,盎然春意沒半分,反倒是滿園蕭瑟,頗有幾分悽風苦雨的味道。
左顧右盼,雷羿最後決定走直線到主屋去,漫不經心的閒散步子,實則藏勁於掌蓄勢待發,此時此刻如果冒出活人來,
十成十決不會是自己人,反正管他是誰一律打趴了再說,誰讓老大有令——不能翻船咩。
數十丈的距離,雷羿慢步走了近一刻鐘,沒什麼不對,除了幾處不起眼的可疑暗紅,不必細究也知道那會是什麼,而愈
接近主屋,暗紅也就愈多得刺眼,有的甚至披濺成一道長瀑,即使乾涸已久也依然怵目驚心。
拾級而上,雷羿停下腳環視著整座無人空屋,不必細察也看得出曾發生的血鬥有多激烈,腥鏽的血味撲鼻而來,襯著夜
的靜謐更添淒厲。
唇微勾,雷羿大步踏進這間怎麼看都像鬼住的棲所,他有種預感,這場景根本是有心人刻意營造出的,至於是示威恫赫
,還是同他一般的惡趣味……那就得交手後才知道了。
無視於四處都是駭人的血漬,雷羿目光炯炯地在桌翻椅倒間巡視著。
既然他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刻意人為,下一步自然也就朝這目的再做推測,弄得這樣不忍卒睹最大效果就是叫人看不下
去吧,尤其當這片腥紅又指向是自家兄弟的熱血。
他敢打睹,幾批進來探察的弟兄們絕對沒法做到置身事外的冷靜,越是不忍看就越容易忽略這片腥紅下掩蔽的真相。
那麼,對方想藏的是什麼呢?
眼眯了眯,雷羿有點壞心的想,是不是就乾脆放把火「烤」蛇出洞。
前分舵主馮猶本是極樂谷埋伏在青浥的暗椿,連他的女兒——差點成為門主夫人的馮倩也是,更別提上次古老大和小夜
在分舵遭遇的襲擊。
這些證據在在都顯示分舵本身的「弟兄」只怕也有些問題人物,所以古老大才在馮猶回總舵的同時派曲逸暘率人南下接
管肅清,如果人有問題,那……物呢?
眉挑,雷羿知道自己要找什麼了。
想得再極端點,如果整個分舵根本就已是極樂谷的暗支,那麼秘道秘室之類的玩意絕對不缺,想必因為馮猶事敗得突然
,曲逸暘的出現又令人措手不及,所以有些什麼不及撤出或消滅,這才上演了出分舵全滅記,難怪一場狀似慘烈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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