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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亮話把一切挑明,「你不認為這麼做對小羿太過嚴苛了。」
「嚴苛?我做了什麼嗎?到目前為止我好像什麼都還沒做吧。」詭異地笑了笑,曲逸暘不意外眼前人再次皺起了眉。
無所謂,他本就不期盼這些正常人能夠理解,反正他的目的只有一個,結果也只會是一個,能達成目的就好,哪來的閒
工夫管它這不可以那不行的。
「你喜歡小羿對吧?」無法明白人的打算,徐晨曦只能挑看得清的來講,至少他能肯定對這男人來說,雷羿無疑不同於
別人。
「不知道,看他開心我很樂,看他吃驚我也很樂,你說呢?」
「……替他挨『留情』呢?也很樂?」
眼微眯,即使生死當前,徐晨曦依舊不改言詞犀利,尤其眼前人一副勝券在握氣定神閒的模樣讓他很不爽,就如當初看
不慣古天溟天之驕子一般。
玩味地打量了眼人,曲逸暘隨即意會地眉梢子一挑,「親人情人什麼的就是你問的?你們這群吃多太平糧的傢伙未免也
太無聊了點。」
「……」
「知道『極樂祭』是什麼嗎?」
倏然一凜,徐晨曦難掩驚愕地望著面前如話家常般無謂的男人。
「看樣子是知道。」凜冷鬼氣再次蔓延,薄唇微挑噙著抹令人膽寒的戰慄詭笑:「還想問我喜不喜歡,親人還情人?」
極樂祭,是把一群稍懂人事的孩子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裡,投以不足的糧水讓飢渴的孩子們去爭去搶,等個一年半
載存活下來的少數已是身強體壯侵略性十足,之後三、四天乃至半個月地不投予食物,激烈的爭奪也就自然而然演變成
了殺戮。
七、八歲孩子的殺伐,滅絕人性地殘忍。
如此半年後送入的吃食重回充足卻改為活糧,從鼠兔狗鳥開始,再慢慢換成漸具攻擊性的蛇猴山豬,最後則是同樣飢渴
的獅虎獵豹,一年後能活著出洞的孩子就交由谷裡高手調教,培訓成殺戮菁英。
如此嚴酷的祭選,每三年舉辦一回,卻不是次次都能有幸存者產出,而若有成功的,則常三兩成隊,因為最後的獅虎猛
獸,往往不是單人之力可抵,就算一時僥倖也難撐數月之久,一旦受傷,在無醫藥又不得喘息下結果只有死亡一途。
所以在這最後的一年,殺戮的物件通常不是彼此,一則能撐到這時候的皆已是強者殺之不易,二則人多好辦事,多一分
力量自然也就多一分存活的可能。
「不是已經廢除了?」語聲乾澀,徐晨曦終於知道為何男人眉眼間自始就寫著看戲般的蔑色。
對於一個自小就踏著血色一路爭鬥的人而言,有無人性都是個問題,遑論要他懂得什麼是感情。
親人情人……根本是個笑話。
「是沒了,在我之後,知道為什麼嗎?」
搖搖頭,極樂祭之於他不過是項傳聞而已,同封擎雲般,因為封若櫻之故,他們很少參與谷裡的事,嚴格說來根本不能
算與極樂谷有關。
「因為那一屆的小孩都還不錯,他們沒想到最後出來的只有一個,呵,看來你也懂這代表什麼。」沒錯過人眼裡一瞬掠
過的驚駭,說故事的男人笑得更歡愉了些,「沒錯,除了表示我很強外,也意即我嗜殺成性,成了所謂人蠱。」
「所以他們怕了,想毀了我卻又捨不得『傑作』,猶豫不決的時候封舟瀛卻看上了我,自此後那票人再也不敢辦什麼極
樂祭,免得幾時又多個害他們夜夜夢魘的麻煩。」
「……你偽裝得很不錯,我佩服。」
說佩服是真的肺腑之言,浸蝕著血腥卻能隱忍著不透一點血味,而且還是在青浥這樣的正派衛道人士裡,只怕說予古天
溟聽也得甘拜下風。
「偽裝?」霧般迷濛柔化了黑瞳些許冷冽,卻是眼一眨就消散無蹤,「是啊,不過你該佩服的是全青浥門上下的遲鈍,
我殺人的時候可從沒手軟猶豫過。」
何須偽裝呢,有雷在,他只需收起獠牙就好……墨黑雙瞳不由地鎖住激戰中的身影。
喜怒哀樂七情六慾,那些原本他遺忘的,初識雷羿的那段日子裡早被撿回得差不多,縱使不全也已經人模人樣的足以騙
過許多人不是?
突地「劈啪」一聲裂響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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