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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和尚也贊成,下頭的樁哨已偏勞公子親自出手,這兒就留給屬下們效力。」合掌一頂禮,光頭大漢徐徐邁
步向前。
「大師,我倒覺得我們該把姓徐的留給公子解決,畢竟公主的仇若能由公子在墓前將人剖心告祭,主上該最快慰不過。
」合理不過的託詞,白辰目含深意地睇視著遠處的瑰麗紅影。
「這……」猶豫地一頓,和尚打扮的漢子也順著白辰的視線瞥去,只見爭論間傲立風中的男人已不耐煩地逕向目標走近
。
嘴張了張卻又斂語無聲,卜釋有些難為地摸了摸光頭,一邊是左相親信,一邊則是最不可測的「公子」,而谷主又似隔
山觀虎地哪頭也不偏頗,害得他們一班老骨頭老夾在中間難為。
雖說這位「公子」只具高名並無實職,又長年在外沒什麼深厚的人脈班底,然而除非是活膩了,否則絕無人敢無視於他
。
年輕一輩的懾於他的強,老一輩的則是忘不了人究竟是什麼東西。
即使封舟瀛下了封口令不再有人論及,悠悠數十載也難忘得了,連他們昔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左相大人也得忌憚三分
,就不曉得谷主有沒有後悔把絕學傳了這麼個難以掌控的怪物。
也許早就後悔了吧,所以才早早就把人送出谷外自生自滅,省得擔心早晚那天谷裡被攪得腥風血雨烏煙瘴氣,何況放出
這麼個魔物,興許還能夠讓那些白道正派擾無寧日。
誰想得到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竟無巧不巧地落到了公主的心頭大患手上,更沒想到那桀驁不馴的嗜血性子居然安安分
分地隱忍了十數年未發,正因為太過不可思議,所以才叫人無法不懷疑人究竟是站在哪邊的。
望著漸漸逼近的身影,雷羿第一次在臨敵之時有了不知所措的彷徨不安,他很明白光是那三個自己就不一定討得了好去
,若是再加上曲逸暘……緊咬唇,雖然不想承認,但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
別說打不過,就連逃也逃不了,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夠安然脫身,但無論得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把人安然送回老
大身旁。
不僅是承諾而已,生死酬知己,他絕不會讓人孤影淒涼。
就在雷羿苦思對策時,肩頭突然被人一拍。
「羿,麻煩你吃虧點對付那三個吧,這傢伙交給我。」拍了拍少年略顯削窄的肩頭打氣,徐晨曦決定一賭自己所想。
雖然那雙冰封的漆眸裡他完全找不到一絲動搖,但他總覺得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很多地方都透著不對勁,比如說就算是
用苦肉計設陷,鞭烙之傷也就算了,動到「留情」則未免太過。
瞧那三人明顯敬畏的態度,想必男人在谷裡的地位不低,有必要冒險受那非人的折磨嗎?再說留情的特性眾人皆知,難
道那男人就不擔心洩了功底令他們有所警惕?
「你打不過他的!」
這又是哪門子的玩笑話?腦袋搖得像面撥浪鼓,臉色發青的雷羿只差沒直接動手把徐晨曦敲昏扔過旁去。
他都已經快亂成一鍋粥了,能不能拜託別再添亂!?
看著雙杏般大眼如蛇盯蛙般不敢稍眨,徐晨曦半是哭笑不得半是感動滿溢,儘管人看似平靜如常,他又怎會不明白雷羿
實則在勉強自己。
面對最親之人的背叛,那傷那痛,一時半刻怎可能弭平得了。
「我有說要跟他打嗎?」
「啊?」
「打不過還打,我有這麼笨嗎?」
故語帶玄機作輕鬆,唯今他能做的就是讓雷羿喘口氣,至少別這麼快就與那人兵戎相見。
「聽我的,那傢伙暫時交給我,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系出同源……」
「拜託小夜!別是什麼人不親土親的鬼話?真要比親,我跟那傢伙還同滾過泥巴同睡張床,連地府都差點一塊遊了。」
深吸口氣,徐晨曦差點忘了當初是怎麼被這小鬼給氣得半死,分個對手也能爭得像在搶媳婦似的。
「我的意思是——現在的『曲逸暘』我該比你還了解,至少我可以跟他好好談談極樂谷,所以麻煩請善用這空檔,等宰
完那三個還想滾泥巴的話我不會跟你搶。」伸手揉了揉少年慣披肩上的長髮,目光裡的揶揄轉為真摯,「小羿,如果有
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