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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洛煒已經落地拗斷了一個人的脖子,四個黑衣人圍攻而上,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儘管心裡都有疑惑和絕望,卻沒人退縮。
這次的刺殺是有計劃的,洛煒的本事每一個想殺他的人都清楚,這次是下了血本,十五個人,全是鬥氣中級以上,還有個已經是中級上階。
本以為這事必成,假山後的人只是下個二層保險,所以是這些人中鬥氣最低的。
假山離那邊有段不小的距離,洛煒也以為洛隨水已經回房,就專心把注意放回了眼前,因此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其實就算弓箭射出,以洛煒的本事,也不會受傷。
洛隨水輕噓口氣,冷眼瞄了地上滿頭血的黑衣人一眼,轉身欲要回房。
“嘖,孃的,又害爺損失一批殺手。”黑暗裡,洛隨水聽到有人陰沉沉地說了句話。
背脊一寒,眼前的天地瞬間翻轉了個方向,陷入一片黑色。
“呵,臉蛋真漂亮,就讓你用肉體來償還爺的損失吧……”強撐起的意識聽到模糊的說話聲,還不等洛隨水辨清是什麼意思,意識瞬間沉寂下去。
就跟神算一樣,他能感應出別人有危險,卻感應不到自己的危機,這個認知讓洛隨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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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河蟹…
☆、010 戚延鈺
君王遇刺,無論多少次,都是大事。
好事不出門,而壞事,往往傳千里。
洛煒照常上朝,一次次掃過朝中各式各樣的面孔,聽著臣子虛偽的關心,心裡的厭惡、倦怠令他煩躁至極。
丞相王子銘是個正直老實的人,洛煒登上帝位以來所做出的努力,不能說全看在眼裡,國富民安倒是真,比起三國未統時,倒是安定寧和不少。
三國朝臣一起共事,難免意見偏頗,更對洛煒這個他國人坐擁江山都心有意見。
王子銘卻不覺得,他一向認為個人應當放在後,百姓放在首位,如今的天下百姓比以前過得更好,如果洛煒被刺死,這天下沒有人可以駕馭的住,到時候又是一盤散沙。
在一團嘈亂的朝中,年約四十的王子銘挺身而出,他的身姿站得筆挺,雙目濯濯,面容一派正義凜然,“王,臣以為此事必有蹊蹺,需要徹查。”
洛煒勾起唇角,這個敢說敢做,不卑不亢的臣子,雖然有些思想迂腐,但無異於是為數不多肯站在他這邊的重臣。
一聽要徹查,滿朝皆靜。
有洛煒一派的臣子站出來附和。
親王李圖治無聲地冷笑一聲,不以為然。
說是徹查,哪一次不是不了了之,朝中當然沒有人會站出來當那個替死鬼。
當眾人懷著得過且過的思想,殊不知洛煒已經下定決心,來個徹底的大清洗,每天都有一堆老鼠覬覦著自己的食物,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洛隨水的到來更加催化了他這個計劃的到來。
他單獨召見幾名心腹,在御書房密談整整兩個時辰,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
等洛煒發現洛隨水失蹤的時候,已經日昳,太陽微微偏向西側。
洛煒氣得抓起桌上的花瓶重重擲在地上,隨著嘩啦脆響,他閉了閉眼,平復燥怒的心。
——冷王的狂魅夫君——
動彈不了,腦袋也很重,洛隨水枕著胳膊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感覺一股股寒意順著身體透過薄薄的外套,侵入肌膚,骨子裡都有股子冷刺的疼。
他沒有睜開眼,感覺到有人在不遠處走動,他索性埋頭裝著還在昏迷中,臉色卻越來越忍不住的發白。
因為出去的匆忙,他的全身只穿了件寬大的外衫,隨意繫上的細帶,那是洛煒的。
在這樣更深露重的秋夜,大地的寒氣毫無保留的釋放,颼颼冷風時不時掠過他的身體,颳起一身雞皮疙瘩。
耳朵一動,離這邊不近的距離,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走得很慢,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大概半柱香後,腳步聲停在他不遠處,壓低了嗓子問:“那裡是誰?”
“呵呵,一隻順手牽過來的小羊。”
“呵呵呵……戚門主真是好興致。”來人乾笑,“那個……事成了嗎?”
“李管家,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以洛煒的身手,這天下未必能找出傷到他的人。”
“若是門主出手,必然能……”來人急了,話說到一